系甚密,幾乎等同一個門派,惹不起劍冢的人同樣惹不起魔教,曉得劍冢的人亦多數曉得魔教;其二是楚江楚教主相當有個性,見過他的人極少能忘掉他。
抱有善意的江湖人士如是評價:楚教主性子雖然呆,但是很萌的,腦內迴路過長,然而多是因做事態度認真考慮儘量周全所致。
抱有惡意的江湖人士如是評價:楚江楚教主?噯,你莫非說的是那個呆傻卡?
態度中立的江湖人士如是評價:楚江麼?平時呆了些,關鍵時刻還是能靠得住。
以上是不甚熟悉他的人所言。
而那些熟悉他的人則是這麼說。
抱有善意的紫蘇姑娘:教主挺好的,跟他在一起你不用擔心寂寞無聊,因為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秒要轉什麼性格。
抱有惡意的清虛觀主:楚江那個精神分裂加路痴加呆傻卡,除了那張臉之外,毫無可取。
中立態度的劍冢少主:你說我表哥啊,咳咳,雖然平時呆卡了些,關鍵時刻還是能靠得住,不過偶爾也會發揮失常。
唇角笑意加深,秦嫣眼中的玩味之意更盛。從目前楚教主的表現看,中立態度的人的說法最為可取。
她無聲地念了一遍師父贈予她的十六個字:精分在手,天下我有。人品爆發,放倒十渣。
秦嫣嘆口氣,食指輕點額角:希望楚江能不負期望,真的可以一舉放倒後院那十個渣男。上頜處仍在隱隱作痛,她輕輕抽了口涼氣,長嘆,她實在折騰不住了啊。
夜更深,也更靜,筆尖遊走於紙捲上的沙沙聲清晰而有節奏感。
睏倦之意襲來,秦嫣突然意識到一個不得不立刻解決的問題。默了移時,她拿手指戳了戳他,輕聲開口:“教主,你說我們怎麼歇息?”
緩緩停下筆,楚江目光茫然地抬頭看她,似乎還未從忙碌之事中回過神。
秦嫣環顧房間,若有所思:“只有一張床,我肯定要睡床上。那麼,教主你睡哪裡?”
楚江視線在她和床鋪之間轉了一個來回,慢聲慢語道:“我也想睡床上。”
她當然拒絕,理直氣壯道:“不行,你只是頂了個夫侍的名頭,又不是真的。我們躺在一張床上,將來傳出去,有損你的名聲。”
楚江抑鬱了:“……有損,我的名聲?”
她睜大美目,歡快地點頭:“是啊,不然你以為有損我的名聲?你別忘了本門主已娶了四夫六侍,教主你目前還是單身呢。”沉思須臾,她繼續忽悠,“而且我若睡了你,將來你離開時要我負責或者加錢怎麼辦?我們未東最近愈發窮了,一個銅板都要掰成兩半花,比不上你們劍冢財大氣粗……”
楚江舉手止住她的話,極度抑鬱道:“明白了,為了我的名聲著想,你睡床上吧,我在書桌旁湊合一下。”
目的達到,秦嫣心情愉悅,起身收拾一番,爬上床抱著鬆軟的錦被躺好,眨眼睛望著楚江重新端坐,執筆,沉思,或於書卷上勾畫塗抹。
盯著他看了半晌,睏意加深,她漸漸闔上眼睛,沉沉睡去。
改造十渣的計劃修正完畢,楚江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自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不緊不慢地翻看。
他還不打算睡覺,當然並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並不想湊合著睡。他性子呆,說話做事總是慢常人一拍,不是因為他真的反應遲鈍,只是他半點不想委屈自己,不願把自己逼緊,心性比較懶散罷了。
懶散的人其實很講究,至少他很講究,所以他寧願不睡,亦不想湊合。翻過一頁,細細地品讀著。當然,於自小習武的他而言,一夜不眠小事一樁。
待他翻過第三頁時,有低低的喁喁聲自不遠處的床榻傳來。這聲音雖是極低,但在這般寂靜的深夜卻顯得突兀,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循聲,楚江緩步行至床畔,低聲叫道:“秦嫣?”
秦嫣咕噥了一句,翻個身朝裡不作聲。
楚江知剛才只是她囈語而已,轉身,正欲回去繼續讀書。
不料,秦嫣再次開口,聲音極低,含糊著讓人聽不清楚。
楚江正想退回,思量著萬一聽到不該聽的話,明天還要佯作沒聽到,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這時秦嫣聲調突然微微拔高,清晰地吐出長長的一句話。
楚江一怔,有點莫名其妙。因為秦嫣說,我叫秦時明月一枝寒梅旭日東昇日落半林中千里相逢久雷不雨一曲高歌夕陽下之昨日不可留之韓氏嫣兮,簡稱“秦嫣”。
在他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