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水自眼角緩緩滑落,滲入枕中倏然不見。她只覺冷得厲害,從來沒這樣冷過。於是,一點點靠近,再靠近……
他突然翻了個身,一把將她撈入懷中,那麼自然,彷彿天經地義,口中低喃著重複:“你要我如何是好?”
她嚇了一跳,僵住身子不敢動彈,覷眼去瞧,卻見他面容沉靜,呼吸細微綿長,仍是熟睡模樣,才知他剛才只是夢囈。
他的懷抱寬厚而溫暖,帶著醉人的酒味,她也醉了。她將頭靠向他胸膛前,伸手輕輕摟了他的腰。
她的眼淚又流出來,明明不該是這樣的。然而該是怎樣呢?誰又真的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南傾在這裡愁了好久,頭髮撓掉許多根後,終於想起了一句話可以說:早睡早起有益於身心健康。
→_→看我最近這張面癱臉,討喜麼?
☆、和諧渣的渣史
一夜細雨,地面溼漉漉,空氣中泛著微涼氣息。晨光熹微,四下俱靜,時間尚早沉睡的人還沒醒來。
一道銀光順著屋脊迅疾掠過,無聲無息,沒驚動任何一個人。那銀光於秦嫣房頂倏然頓住,漸漸顯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銀色錦衣,銀色長劍,笑容張揚,帥氣十足,不是衛凌是誰。
只見他輕輕一個翻身,倒掛於窗戶外,爾後開窗悄然闖入。搓著雙手,拿出登徒子的氣勢,他躡手躡腳行向秦嫣床榻,呵呵低笑:“夫人,我來了。”一點點扯開幔帳……
衛凌一怔,當場暴跳:“吾靠,有野男人!”
他氣急,嚷道:“夫人,你都收了十個夫侍竟然還去招野男人,真應了那句話家花不如野花香。夫人,我抗議,我也要侍寢,侍寢!”
秦嫣自沉睡中驚醒,翻身躍起,一把捂了他的嘴,四處張望一番,壓低聲音威脅:“閉嘴,再大聲說一個字,本夫人剁了你扔出去餵狗。”
衛凌眼珠一通亂轉,隨後翻眼看秦嫣,哼哼幾聲,表示不滿。
秦嫣正欲加大威脅力度,不料她還未開口,床上突然有了動靜。剛才衛凌那樣一嚷,同樣驚醒了楚江,只是他還未從宿醉中完全清醒,所以反應愈發遲鈍。
扶著頭慢慢坐起身,他一點點睜開眼睛,望著床前神情奇怪的兩人,茫然而無措。
秦嫣訕訕地鬆開衛凌,還不忘含義深刻地橫他一眼,暗示他別多嘴。
得了自由,衛凌即刻開嚷,只是聲音小了些許:“吾靠,哪裡來的野男人?老實報上名來,老子考慮留你一個全屍。”
睫毛緩眨,楚江愈發茫然:“野男人?”
衛凌氣得跳腳:“裝什麼傻?裝傻也救不了你。夫人是你能動的嗎?老子這麼帥氣的都還沒排上號,你竟然捷足先……”兩眼一翻,倒地不省人事。
秦嫣淡淡地收回砍在衛凌後頸上的手,鬆了一口氣:“這下清靜了。”
頭痛欲裂,楚江揉著額角自床上行下,一邊轉眼看周圍一邊緩聲道:“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裡?”一語未完,他當即愣住,漸漸明白對方為何叫嚷著“野男人”了。因為他歇在了秦嫣房內。
眉心隱隱作疼,他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幾分,轉向秦嫣遲疑道:“我、我怎麼在這裡?”
秦嫣輕咳一聲,儘量平靜而自然道:“昨晚你喝醉走錯了房間,進門後一頭躺倒睡下,我叫不醒你,只好把床榻暫借你用下了。”
頭還在發暈,楚江面露尷尬之色,輕輕點頭:“哦哦,對不起,我……”
秦嫣柳眉一挑,介面道:“你別想讓我負責任,我可半點沒碰你,再說是你自己走錯的房間,怪不得我啊。”
楚江:“……”
取了外袍著上,他扶著腦袋暈乎乎地正欲開門出去,然而手搭上門把手,開門的動作卻是停住,楚江轉過頭輕皺眉道:“昨晚……我沒做什麼吧?”
秦嫣雙臂抱胸前,懶懶地靠於床柱,眯眼不屑輕笑:“哦,教主你還想做什麼?”
楚江愈發尷尬,目光忽閃:“沒、沒什麼。你放心,以後斷不會再有此類事情。”
秦嫣又“哦”了一聲,面上淡無情緒。
轉眼之間望見昏倒一旁的男子,楚江又道:“他是誰?”
秦嫣道:“衛凌。”
楚江端詳他片刻,若有所思:“他就是衛凌?”
“對啊,老子就是衛凌,你小子是什麼人?”原本昏倒在地的人翻身而起,頭顱高昂傲氣不減,拍桌叫囂道。
秦嫣抬腳踢了踢衛凌,疑惑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