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累成海,他的神智被酒精麻痺,他急需要一場發洩。
舒梓晨看著夏紹澤血紅的眼睛,心裡非常恐懼,他不斷地叫著夏紹澤的名字,可夏紹澤像聽不到一樣。
此時夏紹澤已經理智全無,只剩下了獸性。
舒梓晨的掙扎激怒了他,他毫不憐惜的在舒梓晨身上發洩。
這不是一場歡愛,這是一場施暴。
當夏紹澤終於睡去的時候,舒梓晨卻渾身顫抖,在床角縮成一團,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他渾身疼痛發軟,紅白相間的液體在他身下浸溼了床單,可是這些舒梓晨都感覺不到了。
因為這些都不及他心裡的疼痛半分。
第二天夏紹澤醒來,酒勁還沒有過去,他的頭很暈,一時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看到床單上的血跡時心開始發慌了,舒梓晨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躺在他懷裡,而是蜷縮在床的角落裡,雖然閉著眼睛睡著,但是呼吸很清淺。
夏紹澤心一下子疼了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如同洪水一樣灌入他的腦海裡,想到自己醉酒後對舒梓晨做的那些,夏紹澤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
他湊過去,輕聲叫道:“梓晨?”
舒梓晨睡得很不安穩,幾乎馬上就醒了。
他睜開眼看到夏紹澤,身體不自覺地向後縮。
夏紹澤在舒梓晨的眼睛裡看到了恐懼。
夏紹澤後悔極了,他把手伸出去,想把舒梓晨拉到自己身邊,但是舒梓晨緊張地說:“別碰我。”
他的聲音輕且沙啞,聽起來讓人心碎。
夏紹澤柔聲說:“我不會傷害你的,我……”
舒梓晨渾身戒備地看著夏紹澤,他又低聲說了一遍:“別碰我。”
夏紹澤只好把手縮回來,他歉疚地說:“對不起,梓晨,我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舒梓晨緊緊抓著被角,一點反應都沒有。
只要夏紹澤呆在舒梓晨身邊,舒梓晨就變得很緊張,夏紹澤只好走出了臥室,他說:“梓晨,你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有什麼事就叫我。”
平時這個時候舒梓晨已經起來做早飯了,但今天明顯不可能了,夏紹澤拿起手機打電話叫外賣。
外賣二十分鐘就到了,夏紹澤端著一碗粥走進臥室,發現舒梓晨閉著眼睛,臉紅得不正常。
他把粥放在一邊,伸手去摸舒梓晨的額頭。
舒梓晨瞬間就醒了,他劇烈地掙扎起來。
夏紹澤輕聲安撫他:“梓晨,你好像發燒了,讓我看看。”
舒梓晨根本不聽他的話,繼續躲著他的碰觸,這一躲,被子從舒梓晨身上滑開,露出了青青紫紫的面板。
舒梓晨的面板很白,幾乎吹彈可破,如今佈滿了淤青,十分顯眼。
夏紹澤心疼得不得了,他平時摸一下舒梓晨都儘量放輕力道,昨晚卻對舒梓晨那麼粗暴。
夏紹澤本來該擔心的是他媽媽和大哥昨晚對他的威脅,但現在夏紹澤把他們的話完全拋在了腦後,他眼裡只有舒梓晨。
雖然舒梓晨一直躲,但夏紹澤還是輕易地就摸到了他的額頭,他感到手下的面板燙得不得了。
夏紹澤緊張了,他說:“梓晨,我帶你去看醫生。”
舒梓晨使勁搖著頭,他不想讓人看到他這副樣子。
夏紹澤根本不理會他的抗拒,他一邊把舒梓晨抱起來,一邊軟語安撫道:“我不帶你去看陌生人,我帶你去安文的診所。”
☆、第19章 冷戰
安文震驚地看著夏紹澤把舒梓晨抱進來,等他給舒梓晨檢查完身體,震驚變成了憤怒。
他狠狠瞪了夏紹澤一眼,但顧不上對他生氣,他要先給舒梓晨掛水。
安文讓舒梓晨半躺在自己的床上,在他背後墊了個枕頭,把吊針輕輕扎進舒梓晨的手背,仔細用醫用膠帶固定好。
他拿過本書放在舒梓晨手裡,軟語道:“覺得無聊就看會兒書吧。”
舒梓晨眼神根本沒有焦距,他機械地握著手裡的書。
安文做完這些就出去了,夏紹澤正等在外面,表情很是擔憂。
安文憤怒地給了夏紹澤胸口一拳,他說:“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夏紹澤沙啞道:“我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
安文更加生氣了:“喝醉了?喝醉了你就能那樣對他嗎!是不是你每次喝醉一次,都要傷害梓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