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純寫了一句話“情深不壽,慧極必傷,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簽名結束後是記者採訪,當記者們蜂擁而至的時候,路漣南從門口走了進來。
路漣南的名氣和舒梓晨是不能同日而語的,舒梓晨只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而路漣南早已大紅大紫。
這些記者們瞬間走了一半,畢竟路漣南的人氣擺在那裡!
但還有一些記者認為,正迅速飄紅的舒梓晨的新聞,比路漣南有價值得多,於是他們選擇了繼續採訪舒梓晨。
路漣南看著圍過來的記者,勾唇一笑,他故意拖延了一會時間,才對他們道:“你們快去採訪今天的主角吧,我還有事。”
說完就叫身後的保鏢們開路。
甩掉了一眾人,路漣南坐到夏紹澤身旁,說道:“澤哥,伯母最近身體不太好,她叫你今晚回家吃飯,回去看看她。”
夏紹澤皺皺眉,他今晚本來和舒梓晨約好一起慶祝的,但是他母親的話他不能不聽。
採訪過後這一天的忙碌算是正式結束了,舒梓晨有些疲憊地坐在化妝間裡,讓化妝師給他卸妝。
化妝間的門突然被開啟了,舒梓晨透過鏡子看到來人,是路漣南。
這裡除了兩人只有一個化妝師,路漣南再也不屑於掩飾對舒梓晨的厭惡,他對化妝師命令道:“出去。”
化妝師是個小姑娘,她猶豫著看著舒梓晨,不知道該怎麼辦。
舒梓晨輕聲說:“別管他,繼續卸妝。”
她畢竟是舒梓晨的化妝師,便聽了舒梓晨的話,但是手下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這兩個明星之間的氣氛太壓抑了,她快承受不了了。
路漣南眼裡冒火,卻只能靠在門邊乾等舒梓晨卸妝。
小姑娘卸完妝飛快地走了,生怕自己被這兩人當成炮灰。
舒梓晨帶著些疑問看路漣南。
路漣南惡聲道:“舒梓晨,被澤哥包養的感覺怎麼樣?”
舒梓晨平靜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路漣南譏諷道:“那是什麼關係?你以為澤哥真的愛你嗎?”
舒梓晨沒有回答,路漣南把他的沉默當做了預設,他說:“你不過就是澤哥養的小情兒,永遠也沒資格跟澤哥回家,我告訴你,今晚澤哥不會陪你了,我會跟他一起回家看伯母。對於澤哥來說,你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玩物而已。”
舒梓晨看著路漣南妒婦一般的表情,淡淡道:“路漣南,你不用這麼激我,和紹澤在一起本來就不是我願意的,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他搶走,我反而要感謝你。”
舒梓晨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路漣南看著舒梓晨的背影,露出憤恨的表情。他求而不得的東西,舒梓晨得到的如此輕易,而且毫不在意!他的手握成拳,露出道道青筋。
高朗正在外面等舒梓晨,見舒梓晨出來就問道:“晨哥,你今晚要和夏總一起走嗎?”
舒梓晨拿出手機,看到夏紹澤果然來了一條簡訊,說他今天有事要回家,不能和舒梓晨一起慶祝了。
舒梓晨想了想,說:“不了,我們去和大家一起吃飯吧。”
為演唱會出力的人很多,他們準備今晚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頓,如果夏紹澤沒有走,舒梓晨本來是要跟他單獨慶祝的,但是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突然不願意一個人回家單獨吃飯。
還是人多了熱鬧,也不容易胡思亂想。
原本是為自己的演唱會開的慶功宴,舒梓晨卻沒有太大興致,彷彿開心都是別人的,他如同一個看客看著其他人推杯換盞。
回到家以後,舒梓晨一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到了深夜。
他不斷地想起和路漣南的對話,他嘴上說著不在乎,心裡卻有一種隱秘的失落。
夏紹澤到底回家幹嘛了呢?他有什麼事嗎?
還有路漣南那句“對於澤哥來說,你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玩物”,一直在舒梓晨的腦海裡揮灑不去。
舒梓晨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
他的反應本不該是這樣的。
這時候夏紹澤回來了,他滿身酒氣,眼睛不甚清明。
舒梓晨站起來,想問夏紹澤怎麼了,卻被夏紹澤粗暴地拉扯到了床上。
夏紹澤腦中不斷地想起他媽媽和大哥的話,“你玩玩可以,認真不行”、“你是夏家的人,你將來必須要娶一個女人為妻”、“……”
夏紹澤心中的抑鬱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