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奇裝異服的我們肯定是要被打量的。我和櫻落早就考慮到了所以捂上了長袖長褲,可蔚嵐和木耒穿著短袖七分褲,已經要被盯出洞來了。
坐定之後,我們發現一個很嚴重問題,和當初在悅來客棧裡一樣的問題:
我們沒的錢啊!
另外三個人看到我鬱悶的表情,也馬上意識到這個問題。這次可不同,上次有冷然的暗中相助,這會兒還不知道冷然有沒有出征回來呢。正當我們佯裝鎮定想辦法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只是有些模糊,我不敢肯定自己這個近視眼的判斷。
“那不是蘇冷然嗎?”連蔚嵐都發話了,那就沒錯了。
他,果然來了!
我正準備起身叫住他,櫻落卻把我按住,示意我安靜,然後上前去跟冷然說話。寥寥幾句後,櫻落又回到我們這桌,也把冷然的目光帶到了這裡。
可是,當我觸到他的目光時,卻分明感到那不是冷然,絕對不是,雖然只是一種直覺,可是直覺有時候不是最準的麼?
果然,櫻落開口說:“他說他叫襄澌,襄樊的襄,一個三點水一個斯文的斯,不是蘇冷然。但是我問他認不認識蘇冷然的時候,他搖頭了。可你們見到他的時候都把他錯認成蘇冷然了,可見他們倆還是很像的。姐,怎麼回事?”
“你不是分析得挺好的麼?幹嗎停下把這燙手山芋給我?”我一邊喝茶,一邊淡淡地說。
“這人偏巧出現在這裡,不能不防,但是現在關鍵是我們的食宿費怎麼辦?!”櫻落髮著牢騷。
“這位客官,食宿費您不用愁,這三天我們免收食宿費。”一個小二聽到櫻落的話木木地說道。
說到這兒,我才發現這兒的小兒和客人都很少有帶笑容的。都被蘇冷然傳染上了麼?
“怎麼會有這等好事呢?”蔚嵐難得地開口了,自從穿越過來,她就很少開口了。
“唉,也不能說是好事。是因為我們王朝和珈藍國的仗打勝了……”
“這麼說,軍隊都已經回來了?”我不等小二說完就急忙打斷了。
“回來是回來了。只是……”
這次我沒有打斷,只是小二自己哽咽了。我倒覺得該哽咽的是我,蘇冷然回來發現我不在,等到找到我肯定會把我拆了的。完了完了…
“只是什麼,你倒是把話說完啊!”櫻落催道。
“只是這次戰爭我們王朝死了不少將士,翰王在最後決戰的時候也中箭身亡了,我聽回鄉的戰士說這翰王英勇善戰,這次最後能勝,多虧他的決策和計謀。只是這麼好的人,怎麼就英年早逝了呢……”小二依然在唸叨著,可我已經聽不進去了。
只聽到了第二句,“翰王在最後決戰的時候也中箭身亡了”,死了?我苦笑了一下,我所爭取的穿越換來的卻是死的訊息?
“你說真的?蘇冷然真的死了?”櫻落揪住小二的衣領,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怎麼能直呼翰王的名諱呢!翰王那麼受我們尊敬,我們哪敢拿他的生死開玩笑呢!”小二一臉認真地說。
受人尊敬?哼,我冷哼一聲,他所謂的受人尊敬是以我的心碎為代價的麼?
“那…默守呢?就是翰王身邊的副將怎麼樣?”蔚嵐急不可待地問道,她還是擔心他的生死吧。
“哦,聽說也受了傷,不過啊,我聽一個在帥營當守衛兵的兄弟說,默將軍不是在戰場上被刀槍刺傷的,而是決戰前一夜被翰王一掌打傷的。不過准不准我就不知道了。”小二一臉八卦地說。
蔚嵐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已經麻木的我,我回她一個抱歉的眼神。既然翰王已死,他的錯不就該我來還了麼。
櫻落還想安慰我什麼,我卻示意她先別說,然後讓小二把我們領回廂房。我和櫻落一間,蔚嵐一間,木耒一間。
木門合上,我的眼淚卻一直沒有流下來。是悲到極點了麼?我揉了揉發澀的眼睛,望著窗外漸漸暗下的暮色,嘆出的一口氣居然也是顫抖的。
“姐,你別急,說不定這訊息不是真的。說不定像裡的爾康一樣只是用一具假遺體矇混過去了呢。”櫻落這話倒點明瞭我。
“我沒事,你姐我堅強得很呢。別說他可能沒死,他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他。”我定定地望著窗外越來越沉的暮色說。
是的,還沒有見到我他怎麼會死?我已經趕赴那個等他回來的約定,他怎麼會不遵守諾言呢?想到這兒,心裡寬慰許多,勉強擠出點笑容,和櫻落一起去喊木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