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去的了。
“承安,你等會——”夏芸繼續出聲喊道。
“有事嗎?”他便轉過身來問道。
“昨天說到一半,換工作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夏芸還是要提這件事。
“芸芸,我回來再和你說吧——”周承安還是著急的要去公司的了。
“不要。你現在就給我個答案吧!”夏芸也是鐵了心的不依。
“芸芸,你不要胡鬧了——”他也是難得手足無措起來,不過說出口還是這麼一句無力的勸說而已。
“我不是開玩笑,你知道的——這樣的公司,真的不值得你再呆下去——”她說著說著不知何時眼眶也紅了起來,雖然不是很明顯的,周承安也是看到了的。
周承安不知道她為何就這樣死死咬住要讓他離開永盛,見著她情緒有些起伏不定起來,他只得又折回來,坐到床沿邊,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問道,“芸芸,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那時的他其實隱約也是有些察覺到了自從在集市上意外的遇上夏芸的父親後,夏芸回家過了一天後,回來時是有點悶悶不樂的。他原本以為是夏芸有些想家的緣故,湊巧自己又沒時間陪她,大約這才有點使性子的了,他是未曾料想到她因著要搬到這裡和他一起住,早已經和家裡鬧僵的了。
她是隻有他這一個去處他這一個依靠而已。
“我沒事。我就問你,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她還是賭氣的說道,說歸說,大約也是覺得委屈的很,眼淚終於是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
兩人同居以來,周承安也是第一次見著她哭開來的樣子,愈發的手足無措起來,只是伸手替她拭了下臉上的淚水,好一會無語。
☆、第72
周承安晚上回去的時候;林姝也才剛到家。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身著亮片美人裙的林姝身上帶的不知名酒氣混合著濃郁的香水味;交織成一股奇怪的味道,這股奇怪的味道自林姝進門後,瞬間就傳遍寬敞的客廳了。
周承安輕皺了下眉梢;正眼都沒有瞧一眼林姝就朝樓上走去。
倒是身後的林姝醉醺醺的問道:“呦,周董今天百忙之中又帶寶貝兒子去醫院了?”見著快走到樓梯口的周承安沒有丁點搭理自己的意味,百無聊賴的林姝站在原地冷哼了下,繼續說道:“早知道你這麼喜歡孩子的話;當初懷小杰的時候你好歹也多關心我一點;興許生出來的就不會是個天生殘障兒了——”
“你有這點口才;我想還是在林總的解聘會上聽到你的辯論比較好。”周承安忽然止步;無事人般的說道。
“周承安,你開玩笑吧?我哥當總經理當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解聘他?”林姝繼續冷哼了下,一臉不屑的望向樓梯口子上的周承安。
“你應該知道我向來沒有幽默細胞,從來不開玩笑的。”周承安雖然說著嚴肅的公事話題,不過此時臉上卻滲了點淺淺的笑意出來,配著他那狠厲的目光,卻又讓人深覺此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你說什麼?周承安,你還有沒有良心?你也不想想,當初沒有我父親和我哥哥的支援,你能一路順風的走到今天的位置嗎?我林姝真是瞎了眼才會攤上你這樣過河拆橋的貨色!”林姝的聲音不可控制的尖銳起來,一雙好看的鳳目也頓時怒意橫生。
“你沒有聽錯。而且——我就是這樣的人。至於貨*色這個詞,我勸你以後還是少提為妙。要不然你也知道,依著我的性子,倒是有可能把你變成真正的‘貨*色’!”周承安說到末了,嘴角好整以暇的輕扯了下,望向林姝的目光陡然間又回覆到無事人般的神色了。
毫無預兆捕捉到周承安目光的變化,饒是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林姝也無端打了個寒噤。
這樣的周承安,她不是沒有領教過。
只是今天的周承安,似乎比往常來得更為陰鷙無情!原本還氣急敗壞的林姝儘管心頭憤慨難當,不過他的警告就在耳邊,她倒是沒有繼續潑婦罵街起來,不過這口悶氣沒有發洩出來就是渾身不爽,上樓的時候,林姝順手一揮,就把拐角處放著高及身子的琺琅彩瓷大花瓶給打翻了一個。
隨著哐當一下的清脆聲,地上隨即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
這還是周承安和自己結婚一週年紀念日在拍賣會上拍賣所得的珍品,眼下無疑是莫大的笑話。
林姝尤不解恨,隨手撿了片地上的碎瓷片,乾脆又走到不遠處壁落的全身鏡前,毫不猶豫的朝鏡子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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