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會客室裡,有店員特地送上來鐵觀音,用紫砂壺沏好,一人倒了一小杯。
安穆和柴君坐在一邊,宋微有點侷促的坐在楚霽軒身邊,被重新介紹了下她反而感覺有點沒面子,小聲的說:“安先生你好。”
“宋小姐是師承哪位的?”安穆特別有興趣的問著。
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楚霽軒也目光微斂,撐著沙發靠背看向宋微。
宋微沒注意到這一幕,只是略為害羞的回答了句,“我沒有師承,都是我母親言傳身教的……”
“你母親是哪位?也就是說宋小姐的母親是更厲害的鑑定師了?”安穆忙不迭的追問著。
宋微搖了搖頭,“對不起安先生,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啊真是抱歉。”安穆見宋微又變的沉默下去,便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她母親的事情,而是轉頭看向楚霽軒,示意他和自己到窗邊去說兩句。
楚霽軒一向把安穆當自己的朋友而不是下屬,他對柴君和宋微示意了下後,起身與安穆走到陽臺附近。
“四爺,不是我說,這麼好的女人玩玩就扔可惜了啊。”而且用結婚這種理由把她拿下,可見楚霽軒也花費不少心思,安穆之前倒是沒覺著宋微有多可惜,但是見到她拿著母親的飄花玉鐲過來賣,知道她對待楚霽軒未必是其他那些女人那種態度,眼下又見她有那麼好的才情,總覺著楚霽軒似乎有點過分。
楚霽軒微微抬唇,“你懂什麼,只知道看表面。”
“嘖嘖我就算只看到表面都覺著你佔了大便宜好麼?”安穆搖了搖頭。
“你覺著……”楚霽軒壓低了聲音,“我楚霽軒娶了她,還讓她委屈了?”
安穆瞥了眼楚霽軒,這叫娶嘛?最多就是借結婚的名義綁在一起睡上段日子,等到玩膩了就再離婚,在外人的眼裡,一沒公佈訊息二沒有宴請大眾,楚霽軒還是黃金單身漢,根本就沒有已婚事實好麼?
楚霽軒懶得和安穆說太多,拍了下他的背說:“之前說好的鐲子呢,拿出來。”
“剛出現就讓我下血本啊,你真是資本家。”安穆話是這麼說,倒是讓下面的人去取他提前選好的鐲子過來。
一個翠綠出油的鐲子擺放在宋微面前,哪怕是不懂行情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個價值不菲的鐲子,宋微愣了下,難道楚霽軒真的要送她帝王綠的鐲子,可這東西貴的驚人,他這是為什麼?
安穆知道宋微是個鑑定師後,就不再顯擺自己的專業知識,而是推了下那鐲子,“宋小姐看出來了吧,我們四爺也是出手大方,這帝王綠的鐲子哪怕是整個南城恐怕都是有價無市,只此一家,你看看。”
沒有女人不會看著這色澤的鐲子還不動心,何況像宋微這樣懂行的人,她眼中倒也是露出了驚豔的神情,可是半天卻沒有去碰那鐲子。
“怎麼?不喜歡?”楚霽軒站在一邊,問。
宋微搖了搖頭,喜歡肯定喜歡,但是她照實說了出來,“這鐲子就算我收了,也不可能戴出去,放在家裡收著,不如擺在店裡,讓更多的人能欣賞到。”
安穆和柴君都有些意外,對視了一眼後又看向楚霽軒--難得楚四爺想送個東西,結果她不要?
宋微心說自己手頭有飄花的鐲子都很少戴,畢竟她是做設計的,平時兩隻手都要用在畫圖上,戴著鐲子能顯品味和氣質,卻多少有礙於工作。帝王綠的那款她就更不敢戴在手上,誰沒事把價值千萬的東西戴在腕子上,她這不是等著被人砍手的節奏麼?
楚霽軒怒意又湧上心頭,“讓你收下就收下!”
宋微小聲的回答了句,“不能,這太貴重了,要是幾百幾千的我還好意思收。”
“噗嗤。”這話說的柴君又忍不住要笑出來了,幾百幾千的東西那也要楚霽軒好意思送出手啊?
楚霽軒皺著眉頭和柴君說:“別管她,東西收起來,再去選幾套衣服和配搭的首飾,到時候楚家家宴的時候她要穿戴。”
宋微瞪大眼睛,楚家家宴?她慌忙扶著沙發站起身,結結巴巴的說:“你沒說那個要我參加啊。”
楚霽軒淡淡的看了眼宋微,伸手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身邊來,和柴君說:“下午的見面先取消。”
“啊?”柴君跟著站了起來,“那我要怎麼解釋?”
“就說有點家事需要解決。”楚霽軒又拉著宋微向外面走去,也不再管安穆和柴君面面相覷的神情。
“有家事要處理啊。”安穆摸著下巴,很不懷好意的擠了下柴君,“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