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雖然臉紅脖子粗,甚至有點慚愧,可是她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便倔強的搖了搖頭,說:“我自己有本事能掙到錢,為什麼要你的錢。”
“哦也是。”楚霽軒雖然生氣,但說話還很冷靜,“我忘記你一開始也是靠自己,沒有找別人幫忙。”
宋微本來沒明白為什麼楚霽軒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裡,不過剛才柴君探頭的那個笑容她大概猜到估摸著被柴君瞧見的,這個貼身跟班只要有事基本上都是在小區樓下候著,也是她自己沒想太多。
微微捋了下頭髮後,宋微輕聲說:“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去把鐲子賣掉。”
“還惦記著賣鐲子?”楚霽軒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直接拖著宋微又走回到玉石店裡,冷冰冰的和安穆問了句,“那個鐲子呢?”
安穆趕緊回答了句,“這裡,在這裡。”
他把宋微那飄花鐲子遞了回來,但是臉上始終憋著笑,忽然間他終於忍不住的捂著肚子說:“楚四爺的夫人居然會手頭緊,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楚霽軒臉色越發的黑了,他幾乎是擰著那鐲子狠狠地砸到宋微的手中,宋微能感覺到楚霽軒周身那完全無法掩飾的怒意,不覺瑟縮了下,默默的將鐲子收進自己的包裡。
“哎別啊四爺,這鐲子還是個好東西,大不了這次不做奸商,原價收了就是。”安穆可根本不管楚霽軒的臉色,上前就繞著宋微,試圖遊說她繼續把桌鐲子給拿出來。
宋微一聽,大喜過望,頓時間點著頭說:“好啊好啊。”
“你給我閉嘴。”楚霽軒狠狠的瞥了眼宋微,她只好抱著包往後退了幾步,楚霽軒的夫人又怎樣?他可從來沒說過在外面的時候也承認她這個身份,而且還要她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雖然也清楚今天她的行為是給他丟臉,可他別認她不就完了?為什麼非要給自己找這種不痛快。
安穆笑的差不多了,總算是直起腰來,粗喘著氣指著宋微問楚霽軒,“這位就是你剛娶的妻子?”
宋微總覺著這人似乎並不像是楚霽軒的下屬,那口氣中熟悉的程度反而更似是朋友,忽然間她捂著嘴輕呼了聲,“啊你是昨天上午和他打電。話的那個……”
安穆倒是又帶著揣測的目光圍著宋微轉了起來,這個女人果然有點不一樣啊,就算嫁給楚霽軒也非常低調,穿著打扮很是隨意,而且似乎和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並沒有挖空了心思要從楚霽軒身上得到什麼,至少從她今天拿出飄花鐲子過來賣的狀態,可以看出很多端倪。
“嗯,四爺不重新介紹下?”安穆笑了笑,又退回到楚霽軒面前。
楚霽軒那股子邪火到底還是沒撒出去,又冷冷的瞥了眼宋微後,轉頭和安穆說:“她是代替你去拍賣會的那個鑑定師。”
安穆和宋微都是一愣。
但是安穆聽完後,態度馬上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你就是那個發現黃公望真跡的鑑定師?你的眼力實在是驚人啊!”
宋微驚訝的看著楚霽軒,“他是你原來的鑑定師麼?”
難怪楚霽軒似乎和安穆關係不錯,看來是長期幫楚霽軒做事情,而且又志趣相投。
楚霽軒點了點頭,“先去上面。”
他本來是有些事情要出去辦,如果不是柴君告訴他,看見宋微拿著個鐲子跑到自己的店裡要賣,他還真的不一定會到永霽麟來。
南城的幾家永霽麟基本上都是安穆在打理,他算是楚霽軒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之前為了試探宋微,蓉城拍賣沒有讓安穆過去,而是帶了宋微,但沒想到宋微做出個驚人之舉,她居然以三千元的價格撿漏到一幅黃公望的真跡。
之前就是安穆拿著畫去找位國內知名的裝裱師揭畫,這種事情讓柴君去不靠譜,畢竟他不是業內的人,也不懂行情。
但是安穆拿著畫的時候,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同時也注意到畫軸部分的問題,也就是宋微所說的玳瑁蓋子--確實,這個軸杆上的玳瑁蓋子,不是新仿出來的,而是有年頭的老物件,經由這個判斷這幅畫或許內中藏有玄機,也的確是非常犀利的眼力。
後來那老裝裱師傅真的揭出黃公望的真跡《初春山居圖》,安穆徹底的震驚了,他也從這時候對楚霽軒新找的那個鑑定師產生了興趣,可惜楚霽軒偏就是不讓她出現,反倒是業內有點小道訊息,說南城楚四爺當時帶了兩個美女鑑定師,簡直是豔福不淺。
安穆這次看宋微的眼神又不一樣了,他們現下正坐在永霽
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