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中的蘇婉。
他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支菸,沉聲道:“自己找不到木少寒就讓人去找,電話聯絡不成就學會復古了,寫信?你也真是可以。”
一聽木雲深這話,蘇婉便知道鄭姨肯定是被攔下來了。她立馬站起身來,信誓旦旦的說道:“你不要動鄭姨,這件事情與她無關,是我逼迫她的。”
蘇婉的話剛剛說完,木雲深便爽朗的笑了起來,淺笑著環顧四周,冷聲道:“蘇婉,你在這裡的所作所為,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你就不用解釋了。現在,你應該好好想想,木少寒那傢伙能不能活著來到木家。”
他目光冰冷,掃視著房間裡的一切,最終將這無情的目光落在蘇婉的面容上,桀驁自得。
吞雲吐霧之間,他緩步走進蘇婉,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在她的耳邊再次小聲呢喃:“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若不好,誰都別想好過,包括我們的孩子。”
這話落入蘇婉的耳朵裡,就彷彿是把她釘在砧板上,使得她力氣瞬間就被抽去。慘白嬌俏的容顏上帶著不可思議,她顫抖著聲音,支支吾吾的回應著:“雲深……你……你怎麼變成……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想,她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他的丈夫,真的是木雲深?
“蘇婉,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逼的,你為什麼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木少寒?我比他優秀,你的眼裡應該只有我才對!”木雲深面目猙獰,眼底有痛苦若隱若現。
一想到木少寒,一想到木少寒和蘇婉在一起,一想到別人說木少寒比自己優秀,他就心如刀絞,恨不得毀滅一切。
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總是喜歡拿他和木少寒比,而他也漸漸地學會了拿自己和木少寒比,事事都要和他比。
甚至,見不得他任何的好,見不得他與蘇婉任何的接觸,甚至到現在,根本見不得他。
痛苦在眼底翻湧不止,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婉,悲傷異常。他想,這大概就是愛,因為愛她,他會嫉妒,會爭取,會不擇手段……
而蘇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震驚不已,她清晰的聽見木雲深說這一切都是她害得,明明白白的聽見他說因為她總是去找木少寒。
這一次,她才真正的清楚這對木雲深所造成的傷害。
她以為即使和木少寒沒有走到一起,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可這對木雲深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她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領悟,只是對他一再解釋自己和木少寒關係純正,不存在貓膩。
其實,這些解釋對木雲深來說,不過是廢話而已。他只是不想看到他們走在一起的畫面而已,他只是愛得太深所以善妒而已,他只是不願別人與自己一起分享蘇婉的美而已。
蘇婉顫抖著雙唇,面色慘白,戰戰兢兢的回應著木雲深:“去自首……好不好……我會一直等你。”
這句話剛剛說完,她就已經淚流滿面。
天底下有哪一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去蹲大牢呢?可她深知,這件事情當下必行,只有親自去自首,木雲深才能活,她的孩子才能有爸爸。
對於孩子來說,爸爸是一個多麼重要的詞彙。她計算著,也就是在這個月,孩子差不多就要落地了。
奈何這句話在木雲深聽來就是蘇婉和木少寒偷/情的證據,令他浮想聯翩,瞬間失控。他幾乎是暴跳如雷,怒氣沖天,歇斯底里的喊著:“你個賤人!我去自首?你等我?你是為了在我自首以後好和木少寒在一起吧?”
說完,他面色猙獰的仰天長嘯,斜睨著一臉不敢置信的蘇婉,他繼續說道:“我偏不!我要鎖住你,一輩子。讓你一輩子都守在我的身邊。”
他這話好似詛咒,令人渾身發毛,聽得蘇婉渾身癱軟,木訥的盯住木雲深,一遍一遍的打量,怎麼她都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枕邊人。
☆、262 拿得起放得下
嘲諷的看著蘇婉,木雲深的面色微微緩和,捻滅手中的香菸,抱緊懷中的女人,他的面色瞬息萬變,忽而卻笑靨如花,溫柔軟語,“沒關係,別害怕,現在我沒事,你也沒事,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有事。”
聽到這話,蘇婉已然快要崩潰。
聽木雲深的話,蘇婉跟肚子裡的孩子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勢必要為他陪葬的。
蘇婉的淚水一滴一滴,如斷了線一般,止也止不住戛。
只是忽然間,耳邊突然傳來了警笛聲。這聲音不大,隱隱約約,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