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阻止夢的破碎。
撫摸著膝上男人的頭髮,鳳岐感到這樣的場景十分熟悉,就彷彿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一日,他也這樣安慰過一個人。
信送出去不過三天,荒原客、公羊喜就從天而降一般趕到了松月觀。
那時候天矇矇亮,鳳岐正在睡覺,陸長卿頭靠在床邊,雙手死扒著床沿,彷彿怕睡著時被人拉出去。
荒原客也無心講究,一把推開門。鳳岐被驚得一下子坐起。
“鳳岐,怎麼回事!陸長卿?”這些年他也著實壓抑的太久,此時再也剋制不住。
“前輩小聲一些,剛睡醒的人經不住嚇。”陸長卿面色蠟黃,虛弱無力地說。
“姓陸的,你怎麼把自己整成這副鬼樣?”荒原客更是怒火中燒,“公羊喜,你看看鳳岐,他是瘋了還是傻了?能治不能治?”
“看上去氣色倒還好,比當年在桃源村強多了……”公羊喜嘮嘮叨叨走過去,掀開鳳岐的眼皮看。
鳳岐也不知道這一干人跑來幹什麼,十分別扭。
公羊喜看到他脖子上的勒痕,整個人僵了一下,忽然就絮叨不下去了。荒原客也湊過頭來,看到那脖頸上的痕跡,想到了什麼,同樣的沉默下來。
“夠慘烈,夠狠。”公羊喜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他這副痴痴傻傻的樣子,可能是受刑時傷了腦子吧。”
“那可未必,他和陸長卿逃出洛陽時,就已經有點糊塗。”荒原客道。
“我得細查一下……”
鳳岐受不住這幾個人把他像剛出生的小豬崽一樣翻來覆去地看,跳下地往外走。陸長卿一下子臉色大變,緊跟上他。
“你這是幹什麼去!”荒原客氣急敗壞。
鳳岐比劃幾下,意思是出去方便一下。
“他去方便,你也要跟著進去?”荒原客道。
“我在東圊外等他出來。”陸長卿聲音微不可聞,寸步不離地跟了出去。
荒原客找來了觀中老道問個究竟。那老道似是知道早晚要有人詢問他這關門弟子的事,將一個布包取了出來。
開啟布包,裡面是一支金簪。
老道解釋道:“我有個老朋友在洛陽做官,七年前他把我這九徒弟送來,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