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忘記他呀!”
“可是,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呀!至少也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你怎麼可以因為私怨就拒絕去幫助他?你……”話越說越急,她看向龍曜溪,“大哥,你們什麼時候出發?在沙漠裡失蹤兩天了,老天!那你們還在臺灣做什麼?”
“我們要救的不只是風撤一人,弩兒!還有其他五名隊員呢!現在,我們正在等這邊確定他們失蹤的通知過來,這兩天他們有收到他們的頻訊,只是不甚確定,但一旦確定他們失蹤或遇難,我們會立刻出發。”
龍曜溪低頭看了一下表,“他們說過,要到下午五點才會通知我,如果今天得到失蹤確認的通知,我們可能明天才會出發前往大陸。”看著她慌亂著急的樣子,他用沉穩的語調解釋著。
“明天?等你們到那裡都已經是後天啦!在沙漠裡這麼多天,人會死的耶。”
“姊!那個瘋子死不了的啦……”
“你閉嘴!”龍弩兒從沙發霍地站起,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們怎麼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是風撤出事了耶!
不行!一想到他出事,她怎麼能繼續坐在這裡呢?
“弩兒?”
“弩兒?”看到她毫無預警的突然就往門外衝,訝異的家人都叫了出來。
“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大陸。”
丟下這一句話和目瞪口呆的家人後,龍弩兒頭也不回的衝上了她那輛豪邁,就住外騎去。
“老天!”龍曜溪看著龍少曙,“她剛剛不是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嗎?你確定她和風撤之間什麼都完了?”
龍少曙聳聳肩,撇了撇嘴,“哼!那傢伙命好,被姊這麼單純的人喜歡上,姊呀!我看她從那次看到攝影展之後,就已把自己完全獻給那個好命的傢伙了。”
對他的評語,旁邊的人不由自主的頷首附和,唯有龍曜溪例外,他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看著龍少曜。
“那你……現在是跟還是不跟?”
在龍家的人每個都知道,這家裡最像家人有手足之情的人,就非這對姊弟莫屬了,他們兩人的年齡相近不說,龍少曙幾乎可以說是被龍弩兒帶大的。而從青少年時期起,她更成了他最好的戲弄物件,永遠都不會生他的氣,完全包容他的個性。
“跟!怎麼能不去,這個笨蛋!可能連沙漠在哪裡都找不到呢!”
他的抱怨引起了大家的偷笑,也只有龍弩兒,才會讓這個嬌生慣養、任性自我的龍少曙沒轍吧!
在廣州機場,不知道該買到哪裡的票的龍弩兒,正對著天空大叫,“龍少曙!你在哪裡?回答我呀!”
不管過路的人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的神情,她懊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刻的她穿著襯衫和牛仔褲,背了一個大型的登山揹包,一頂破舊棒球帽壓著己逐漸留長,快要及肩的亂髮,看來依舊和當年在畢業舞會上的這個小男生一樣。
她心底知道,她對風撤的感情一點也沒有變,她一直是想追尋他的,如果不是發生了在埃及的那件事,她可能過不了半年,又會回去找風撤,繼續做他的弟子給他鞭策。對於她來說,能待在他身邊,聽他用平常的語調教導她,看著他專注的神情,她就覺得很幸福了。
那種實在的幸福,完全不是那種虛假的遊戲所能取代的。可是,她卻為了那種虛假,而破壞了她實實在在的幸福感覺。
離開風撤一年多快兩年來,她無時無刻不陷在某種自憐的情緒中,她一直弄不清楚,自己是否也渴望著那時風撤在她的心底激起的情緒。
但是,在剛才聽到風撤可能遇難失蹤的訊息時,她突然瞭解了,她什麼都不要,只要看到風撤平平安安的活著、快快樂樂的拍照片,她就覺得很幸福了。至於其他,她不強求,也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他,只因她愛他。
她一直愛著他!
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她只要看到他,甚至是他的作品時,她心底就會洋溢著滿滿的思念和愉悅,她再也不要逃開他了,如果這一次能順利平安的在沙漠裡找到他,她一定要求他,求他再次收自己做他的弟子,即使是再讓他虐待或責罵,她也不在乎了,只要……
只要他不要再次玩弄那種當她是個美女的遊戲,她深信,她就能一直待在他身邊,而且永遠感到心滿意足。
可是,現在,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潮,龍努兒難過又懊惱的想著,她連他在那個沙漠的方向都沒有了,她怎麼去沙漠裡找他呀?為什麼要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