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英,我覺得,你別一門心思想著賺錢,也該關心關心她。”
“我不賺錢她哪來的任性日子,沒錢的日子,你又不是沒嘗過,當年……”徐鳳英眼眶紅了。
“三十年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謝沐暉。”曹青嘆道。
“怎麼忘?如果不是為了供我上大學,他就不會去黑礦做工,就不會被崩塌的石窯砸成殘疾,他為了我斷送了一條腿,我……”徐鳳英咬牙,半晌,仰起頭,把眼眶裡的淚水逼回,淡淡說:“走吧,進去了,別怠慢了方局長。”
吃過午飯,阮卿卿拿出手機給正主打電話。
她不想交換了。
冒名的日子太難受,那樣一個家庭,她也覺得難以忍耐。
“你拔打的使用者已關機……”電話裡柔和地聲音無情地提醒,人家不想接她的電話。
——再騷擾我,我就停機銷號。
想起女人的話,阮卿卿苦澀地搖頭,看來,不往前走下去還不行呢。
沒什麼事做,也不能白浪費時間,回到富通後,阮卿卿開了電腦,搜出小清河的相關資料細看。
以前在網咖做過兼職收銀員,她對電腦雖不精通,好歹不是睜眼瞎。
有事兒做著時間過得飛快,似乎是眨眼間,下班時間就到了。
早上坐的賓士商務車竟是公司配置給季承翰的,他提出送阮卿卿,阮卿卿拒絕了:“老劉會過來接我。”
對這個年輕人,她潛意識裡不喜歡。
出了富通大廈後,阮卿卿沒讓老劉來接她,直接步行,她記得,附近有一家新華書店。
以前沒機會學習,眼下時間自由,她想到書店看看,買一些專業書學習充實自己。
富通大廈離新華書店不遠,眼看著有五十來米就到了,夏天孩兒臉,西照夕陽突地不見,雨點噼嚦啪啦砸落。
開車的和坐在車裡的還好,行人猝不及防中,俱奔跑起來,阮卿卿更加著急,身上的白色裙子要是淋溼了那可難堪了,恰有一輛計程車過來,急忙招手,計程車靠了過來,阮卿卿拉開車門彎腰,冷不防背後衝來一人扒住她肩膀往外推,泥鰍一樣鑽進車去,啪一下用力關上車門。
哪有這樣的道理?阮卿卿拍車門,計程車司機只顧賺錢,怕爭執起來耽誤拉客,猛一下大踩油門,車子轟隆一聲直往前衝,阮卿卿差點被擦飛出去,趔趄著退了好幾步沒穩住身體,砰一聲跌倒馬路上,
地上的汙水將白裙浸出大片汙黑。
怎麼有這麼缺德不講的的人,阮卿卿氣得要罵人,抬頭看去,大張著嘴說不出話。
一輛白色汽車像閃電,在沙丁魚罐頭一樣的車流裡連打了幾個s轉,嗖地一下速度極快地超了好幾輛車,接著一個橫擺,尖銳的急剎車聲劃破耳膜,那輛車堵住了計程車的去路。
汽車駕駛座走出來一個男人,熨貼筆挺的黑色西服,暴雨潑到男人頭上,水珠順著男人臉頰滾落下來,側臉稜角分明,寒意凜凜。
阮卿卿大腦裡一片空白,一顆心砰砰亂跳。
“下車。”男人走到計程車副座邊,拉開車門,舉止優雅,言語帶著輕描淡寫的隨意。
“關你什麼事。”搶乘計程車的男人一臉憤怒。
男人淡淡地、居然臨下看他,一言不發,深邃黝黑的眸子深處,聚攏著讓人心驚膽寒的威嚴。
搶乘車的男人狼狽地下了車,在暴雨裡落荒而逃。
雨更大了,交通堵塞,男人朝阮卿卿走了過來,一步一步越來越近,雨水潑打在他身上,沉暗玲瓏,影影綽綽,流動著的光點在雨幕裡飄織出搖曳的夢境。
“沒事吧?”他說,朝阮卿卿伸出手。
“沒事。”阮卿卿將手搭進他掌心,藉著他的帶攜站了起來,“謝謝你!”
“下回不想聽你說謝謝。”男人微笑,比了個手勢,“我送你。”
寶馬車內乾淨清爽,阮卿卿看著自己沾著雨水的一雙鞋在白色織毯上踩出明晰的汙跡,微有赧然。
“抱歉,弄髒了你的車。”
男人淺笑搖頭,拉開儲物格,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阮卿卿。
只有一條毛巾,阮卿卿遲疑了一下接過,道謝,緩緩擦臉頰和脖頸。
男人抽紙巾擦臉,有條不紊,舉止優雅閒適,怎麼看,都不像是衝動熱血的人。
阮卿卿微有失神。
“想什麼?”男人問,將紙巾扔進垃圾桶。
“多謝你,不過,剛才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