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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候你一生。我願意這樣做,可你呢?卻一味的推開我。”

晚歌抬起頭望著:“你有她,又如何對我不離不棄?”

秦文聲望著她不動,晚歌垂眸神情不變。秦文聲有些惱火,冷哼一聲大步離開。晚歌這才抬眸,緩緩攤開手掌心。一枚泛著金光的紀念章,在手心握成面對一切的勇氣。

天氣燥熱,所以不宜停棺太久。第三天出殯,寥寥無幾的慕家人。餘氏就葬在老太太旁邊,這樣一來都有伴了。

慕家人不知,就在此刻,江北的軍隊已經席捲來了。下葬的炮聲,與山下的槍聲夾雜在一起,慕家人還不知山下已淪陷為戰場。

六水鎮眼看就要失守,秦宗下令秦家立馬撤走。秦文聲跑到慕家,竟無一人。他想去尋晚歌,卻被家丁拉了回去。

慕家一行人剛下到山下就被逃難的人群衝散,槍聲中一片混亂,晚歌被擠得摔倒在地。什麼都顧不了,她必須馬上站起來,否則一定會被踩踏而死。

好不容易挪到路邊,卻還是被人群擠著走。在擁擠的人潮中,她慌張地邊走邊呼喊:“秋禾!小北!祥叔!”

混亂中她看到了秦家人,看到了秦文聲扶著一臉蒼白的白婉心上車。秦家早就做好了準備,大多數東西都搬走了,如今只要人離開就沒事了。

車緩緩開動,晚歌發愣的瞬間被推到在秦家大門口的階梯上。秦文聲剛發動車,從後視鏡裡看到看到了倒地的晚歌。他回頭望去,晚歌扭傷腳伏在在階梯上看他。

雙目相對,他眼神裡是太多東西,而晚歌眼神裡是空蕩蕩。

他喃喃叫了一聲:“晚歌。”

秦宗催促著秦文聲,他回頭看來一眼父親。秦宗只道:“這時候,你要分得清輕重。現在沒有多餘的位置讓你多帶一個不重要的人!”秦文聲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合上車窗。

載著他們的車漸行漸遠,晚歌依舊伏在階梯上流著淚笑著輕輕說道:“秦文聲,這就是你說的不離不棄嗎?”她攤開手心苦笑道,“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只有自己。”

子彈無眼,秦府的門匾被打落。揚起的塵埃,讓晚歌咳了幾聲。她緩緩站起身,這才發現人群已經漸漸少了。秦家大門緊緊閉著,她無處可去,想著先回慕家看看。

“小心!”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一聲尖銳的急剎車讓晚歌猝不及防,再一次摔倒在地。她聽見骨頭脫臼的聲音,頭撞倒在地有些發暈。

一直修長的手伸到她面前,那聲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道:“你怎麼樣了?”

晚歌眼前一片朦朧,只見一身軍裝在眼前停駐。她看不清也說不出,他抱起她道:“晚歌,答案你想好了嗎?”

☆、第五十六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

晚歌被抱上車依舊暈沉沉,一路搖搖晃晃。她努力回想著這人模糊的輪廓以及他的聲音。一個答案似乎在心中漸漸浮現。他說,答案你想好了嗎?

握在手心的那枚紀念章似乎有些發燙,那個景字印在手心中。

一個聲音在腦海裡迴盪,景青山,是你嗎?匆匆別後,再重逢,是你救了我嗎?這樣算起來,兩不相欠了。

晚歌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再醒過來時,躺在醫院裡。

刺鼻的藥水味充斥著鼻腔,她不禁咳了起來。空蕩蕩的病房裡,只有她自己。她叫了幾聲沒有回答,攤開掌心驚覺那枚紀念章不見了。

慌張地想下床尋找,這才發現自己腳踝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不動還好一動就痛得要命,牽動著頭也開始痛。

她低頭的瞬間,一隻手遞到她面前,掌心中是那枚熟悉的紀念章。那聲音有些笑意,他道:“這麼著急,你是在找它嗎?”

晚歌抬起頭,忽然笑了笑:“景青山。”

模樣沒變,只是一身軍裝沒了那痞子的感覺。只是他一開口,似乎又變回晚歌熟悉的模樣:“你說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還記得我?”

晚歌冷笑一聲:“不,你是該慶幸你救了我。我救了你一回,現在你救了我一回,我們扯平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以後就不用再想著以身相許了。”

景青山一臉失望:“我原以為你見到我會很高興呢?怎麼能這麼平靜。好歹也該問一聲,最近好不好什麼的。”

晚歌真是敗給他,面對他真是無語。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原本就覺得你是軍人,現在再看你這一身軍裝,似乎也沒什麼好問的。至於好不過,你們江北都攻佔了雲州,我還有什麼好問的。對了,有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