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大家都人間蒸發了。勇氣再三而竭,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
到了第七天我已經放棄,也許破壞婚禮什麼的只是在阮仕謙隨便說說?也許這次和上次一樣,我被軟禁了。
到了第十二天,天不亮的早晨,我就人一下子從床上拉起來。
揉揉眼睛,我看清楚來人。“阮仕謙?”
阮仕謙寵溺地敲敲我的額頭,並不重。“懶豬,該起床了。”
“去哪裡?”我還打著哈欠。
“去給你化妝打扮。”阮仕謙提醒我:“今天是霍嘉聲的婚禮,你忘了嗎?”
今天就是婚禮?我愣了愣:“你真要破壞他們的婚禮?”
阮仕謙替我穿外套,漫不經心地回答:“當然,我像是隨便說說的嗎?”
我以為就是隨便說說。
我還很困,上下眼皮直打架。半睡半醒間,阮仕謙已經把我拐上車,來到一間大廈,為我化好妝,甚至換好了禮服。
等我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見自己站在鏡子前,頭髮精心挽起,身上穿著潔白色的露肩禮服,被打扮得如同公主。
這件禮服的款式簡潔大方,也許有什麼獨特之處,我不懂欣賞,只覺得很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大概是大眾款。
可是不經意掃過去去,我驀然瞪大眼,因為發現袖腕上小心翼翼點綴著一圈米粒大的碎鑽。
禮服從上到下,每一處細緻的點綴雕花都是由名貴的鑽石鑲嵌而成。我瞬間僵硬得不敢動彈。
“如果鑽石掉下來怎麼辦?”我擔心地看著袖腕上一圈星星般的碎鑽,哪怕掉一顆我也賠不起。
“那就糟糕了。”阮仕謙語氣誇張。“如果掉了,那就用你自己賠給我吧。”
96 # 。
我用力瞪他一眼。
阮仕謙笑笑,忽然說:“啊,差點忘了這個。”
他開啟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條晶瑩閃爍的項鍊。正是之前他送給我的那條項鍊,我明明好好收在了包裹裡。
我驚訝:“這不是我的嗎?你亂翻我東西!”
“別在意那種小事。”阮仕謙微笑著將項鍊環上我的脖子。
我乖乖地任他擺弄。
“好了,現在該去參加婚禮了。”阮仕謙忽然靠近,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個吻。“你看上去真可口。”
我狠狠擦著臉頰,再次用力瞪他。阮仕謙只是笑。
兩人相擁趕赴霍家的婚宴。
婚宴的形容詞是八個字,人山人海,奢侈華貴。
霍家一向愛面子,這次大概將城中的名流全部請來,看周邊還有不少記者。而裝修擺設更是做足了面子。容羽更是笑顏如花,舉手投足優雅大方,掙夠了賓客的恭維稱讚。
只是我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剛踏進會場,就有不少人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難道臉上的妝被我擦壞了?我不由自主環顧四周找鏡子。
離我最近脖子上掛著相機的那個記者小聲道:“你看那位小姐,身上的禮服是不是看起來很眼熟?”
他身邊的女伴看著我驚訝萬分:“啊,那不是今天新娘穿的禮服樣式嗎?”
記者搖搖頭。“比新娘穿的衣服還漂亮,你看那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