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祝福我們。”
記者立刻抓住八卦的時機:“容小姐,請問你對前妻阮清安有什麼想法?霍先生說唯一隻娶清安你不介意嗎?”
容羽靠近話筒,笑容大度而美麗。“我想我們這輩子最虧欠的人就是阮清安了,因為嘉聲自始自終都沒有愛過她。清安是個很賢惠的女人,我很感謝她在代替我照顧嘉聲這麼多年。”
我沒說話,口腔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滋味。
阮仕靜靜謙站在皎潔的月色下,身影半籠罩在黑暗中,突然語出驚人。“你果然就是清安。”
我一驚,迅速收斂起情緒與表情,強作鎮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是不想承認嗎?你那嘴硬的性格也該改改了。”阮仕優雅地邁著步子緩緩靠近我:“雖然靈魂附身奇妙,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咬咬下唇。“上次你也是說這些奇怪的話,反正你只是胡思亂想。我沒有必要為沒有證據的荒謬理論做解釋。”
“沒有證據?”阮仕謙微微一笑,從容淡定。“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懷疑你的嗎?”
我看著他,搖搖頭。
阮仕謙平淡的語氣中隱藏著驚濤駭浪。“風琳這個人,她是顧浩的情人,彼此愛得死去活來。可是有一天風琳忽然對顧浩視若不見,一心一意圍繞著毫無干係的霍家打轉,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要辯解,阮仕謙擺擺手,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也許你要說,你是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可是奇怪的是,如果你真是風琳,怎麼會對霍家的事情掌握得那麼清楚。”
我猶自分辨:“那是我事先打探過了。”
阮仕謙步步緊逼:“那麼,很多隻有當事人才知道的秘密你也並不是一無所知。這個你要怎麼解釋?一個人的習慣有可能改變,但完全徹底地變成另外一個人,那真是太過於巧合。”
我心緒大亂,拼命想著找理由。“那是因為……”
剛要開口,阮仕謙搖搖頭,帶著沉痛的嘆息。“承認你是清安就那麼難嗎?為什麼在我面前還要偽裝,還是說——”他語氣輕微地頓了頓。“你怕我傷害你?”
我渾身一震,臉色蒼白看著他。
阮仕謙自嘲地揉了揉額頭,聲音低了下去。“原來你真的怕我傷害你。”
我咬著嘴唇,心中莫名湧出一股勇氣,也許是積聚已久的恨意,又或許是期待。“難道你不會傷害我?”
烏雲緩緩飄過,遮住了皎潔的月光,阮仕謙的臉孔藏在黑暗中,悶悶地看不清楚表情。“難道我對你的愛你都感受不到,你心中留下的就只有傷害?”
聽著他落寞的聲音,我忽然很想對他說,不是這樣的,他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曾經我也是那麼那麼的愛他。但最終我也只是沉默。
阮仕謙沉默了片刻,忽然換了笑眯眯的表情:“我說過有禮物要給你。所以,我們去破壞霍家的婚禮怎麼樣?”
我還沉浸在先前的沉悶情緒裡,無法跟上他這樣的跳躍思維,微微一怔:“破壞霍家的婚禮?”
阮仕謙輕笑著:“你不是要把依依奪回來?霍家如此對你,你就不想報復?那就從破壞他們的婚禮開始吧。”
是的,我想報復,我想把依依奪回來。
我問阮仕謙:“你要如何破壞他們的婚禮?”
阮仕謙抿了一口咖啡,回答:“先睡覺。”
95 # 。
“睡覺?”我一怔,實在無法跟上他的思維。
阮仕謙看著落地窗外的夜霧與月光,慢慢地放下咖啡杯。對我笑道:“要戰勝你的對手,首先要有良好的身體。你氣色看起來很差,這些天就安心修養,等養好了精神我再帶你去做準備。”
我只好去睡覺。
阮仕謙為我安排了房間,夢幻般甜美糖果的顏色,擺滿了各種洋娃娃,柔軟而舒適。曾經我許願想要這樣的屋子,但我現在已經過了做夢的年齡。
當天晚上,忽然夢到很遙遠很遙遠的過去。我還是個小孩,住在漂亮的大房子裡,有慈祥的爸爸,和藹的媽媽,愛護我的哥哥,還有充當玩伴的喬南。
夢醒了,除了懷抱裡的洋娃娃,什麼都沒有。
第二天我沒有見到阮仕謙,傭人說他已出門。這讓我的鬥志一下冷了一半。
第三天、第四天……我一連清閒了幾天,幾天來完全沒有見過阮仕謙,他根本不在家。除此之外,阮家其他幾個人我也沒有見著,屋子裡空空的只有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