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寫下,然後從頭彈奏一次,旋律源源不絕的湧出,彷佛他的靈感也從送信的繁瑣與壓力中釋放出來,阿嘉專注沉浸在創作之中,臉上滿溢著笑容。
紙箱中的信件都分配給勞馬、水蛙,還有洪國榮他們,只有那盒來自日本的信,依然靜靜躺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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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國榮的手下駕駛著黑色賓士車,阿清在前座看著地址,洪國榮坐在後座,拉下車窗,親自投遞積信。
誒?那不是那個馬拉桑嗎?他正在店裡推銷小米酒。
送了大半天后,黑色賓士車繞到海邊,阿清一瞧,又是那個馬拉桑,正在露天座位上向客人們推銷小米酒,阿清忍不住敲了敲車頂:「主席啊,你看!」
洪國榮拉下車窗,看到馬拉桑辛勤的樣子,不禁讚歎道:「這客人這呢拚,暗時顧飯店,日時走店面。」
駕駛不屑的說:那只是無頭蒼蠅罷了,阿清不以為然:「你看人今仔日走的外務,比怹兜阿嘉剩在厝內的批猶較多。」
哪壺不開提哪壺,洪國榮用力打了阿清一下,阿清吃痛,不禁喊了聲:「噢,幹!」
罵什麼來著?沒大沒小!洪國榮「哼」了一聲。
「無啦,無啦。」阿清連忙說。
阿清說得沒錯,這客家人真的很拚,雖然他是外地人,但是一個年輕人肯這麼努力,也是很讓人感動的一件事,好吧,就給他一點鼓勵吧!
今天晚上,茂伯的弟弟要娶孫媳婦,鎮裡有婚喪喜慶,洪國榮身為鎮代表會主席一定會出席,再說這辦桌也是「阿珠口」她的餐廳辦的,晚上他就叫個六十瓶「馬拉桑」當伴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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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用力擦著鏡子。聽說,昨天那個遠藤友子和阿嘉起了嚴重衝突,喊著不幹了,她該不會這樣「中途半端」——半途而廢——吧?
但是她也沒立場說什麼,她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友子逮到她在廁所抽菸,在友子心中,她的形象已經是個不盡責的傢伙了吧?希望阿嘉他們能好好安撫友子,把她留下來,樂團好不容易撐到現在,不能上臺表演就太可惜了。
打掃完畢,明珠推著清潔推車到走廊上,卻看到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