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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聽她的口氣,都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邊緣了,可是阿嘉不曉得怎麼著,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還有你的第二首歌呢?連個影子都還沒有,我給你的CD你聽了嗎?」友子又質問道。

阿嘉沒有回答,反而是和勞馬對望了一眼,好像在問勞馬「哪來的CD」。不妙啊!不妙。

友子果然被阿嘉的態度*了,「你看,他這樣!」友子對勞馬大吼,好像在跟勞馬這個外人討公道似的,然後她轉頭向阿嘉大吼:「不要跟我說作曲不是你負責的!」才剛罵完,她瞧了瞧阿嘉的頭上,從他額頭髮際處猛然一拉。

「幹什麼啊?」阿嘉叫道。

友子先是把手放到嘴邊舔了舔,然後張開來,告狀似的給勞馬看:「你看,鹽巴!他作不出曲子,還有空去海邊玩水,」告完狀後,友子細數罪狀似的向阿嘉說:「你每天遲到,我都以為你在作曲才沒有說你,原來你跑到海邊玩水。」說完冷哼了兩聲。

不好了,火山要爆發了……阿嘉你也辯解一下吧!

來不及了,友子已經氣到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她飆了一句日文:「你們這些人不要太過分了!」然後又用中文大聲說:

「我不幹了!」

友子甩起包包猛打阿嘉,用日文大罵:「滾開啦!」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勞馬叫住阿嘉,「你怎麼都不講話啦?」吵架難免,就算不安撫對方,至少也別一點響應都沒有,那不擺明要氣死對方嗎?

不料阿嘉卻一臉事不關己般的應道:「她講哪一國中文,你聽得懂啊?」

好吧,或許我誤會了,算我多事,隨便你們嘍,勞馬心想,想到剛剛友子去拔阿嘉髮際上的鹽巴,他不禁摸了摸頭,哎呦……亂噁心一把的,如果不是情侶,去舔對方額頭真的是難以想象。

「日本人什麼都敢吃……」勞馬不禁自言自語道。

* * *

阿嘉一言不發走進練團室,茂伯硬是要在樂團裡卡個位,他現在滿腦子只想著要怎麼讓彈月琴的茂伯在幾天內搞定貝斯,還有要如何一邊送完堆積如山的信之餘,騰出空檔寫曲,這已經夠讓他心煩了,友子還偏偏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說什麼他都沒在作曲去玩水,還什麼CD呢?懶得理她。

茂伯還在繼續彈唱著小調,阿嘉直接把他的月琴拿走,換上貝斯:「你彈這支。」

然後就直接演奏了起來,搖滾樂的大音量把茂伯嚇了一大跳,他摀住耳朵大罵:「創啥洨,幹恁娘,創啥洨!」

經過這樣震撼教育後,阿嘉才讓勞馬開始教茂伯貝斯,雖然茂伯彈的月琴也是絃樂器,但是學新樂器談何容易,看來非得增加練習時間,如此一來,就不能要茂伯多去送信,那自己也沒有作曲時間了,怎麼辦?阿嘉沉思著。

明珠帶大大回家後,阿嘉叫住團員,「勞馬,水蛙,」然後他坦承自己積信的事情,「……可以請你們也幫忙送一些嗎?」他第一次向團員們低頭懇求道。

「齁,你真害呢,沒收到信的人怎麼辦啊!」水蛙埋怨道,但是他還是一口答應了,「不幫你送,曲誰寫?」

勞馬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數落他,「交給我們吧,你專心寫曲。」

就像一個人組不成樂團,一個人送不完的信,夥伴們一起送,就能送完。

阿嘉突然有點感動,又有點傷感,當年在臺北的團員都是一時之選,因為對音樂有共同的熱情而組成,最後卻因為要出道,犧牲了阿嘉而各奔東西;現在這個七拼八湊的樂團,根本就是洪國榮亂搞硬湊成的,相處短短的時間,初識時還都起過嚴重衝突,卻願意一起幫阿嘉承擔錯誤與負擔。

臺北的團員們,嫌棄他唱歌太用力,寧可更換主唱;恆春的團員們,縱然沒有專業的音樂素養,縱然自己一直對他們頤指氣使,不把他們當一回事,但是他們還是認同他是主唱。

或許,是恆春人比較有人情味吧?

阿嘉向他們道謝,勞馬說:「謝什麼謝,快回去寫曲吧!」

¤╭⌒╮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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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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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七號 南之三(1)

阿嘉不再出門送信,每天的信件與之前的積信都由團員們合力去送,他躺在床上,輕彈著吉他,每當一段合適的旋律在腦海中浮現,就連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