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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都會遇上,只是時間的問題。

那當這樣的人們在接受幫助時是否會悔過當初,是否會慚愧現在呢?

錄有心臟病,她在體育課跑歇菜了我才知道。

我在保健室看到她時,她用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笑道,我以為我掩飾的很好。

我聽出她話裡淡淡的悲傷。錄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喜歡另一個自己支援自己”。

看著這樣的錄,我才發覺,對錄,我知道的真是太少了。

我們總是喜歡依偎著坐在桌子上看窗外下的雨,誰都不說話,誰都很愜意。

一串串銀鈴般的孩童似的笑聲,從遠處傳來,誰都不知道他們本身就像孩童的純真,只是純真著去悲傷、去難過。

名為悲傷、難過發出的笑聲。

畢業那天,錄說她報的是本市的一中,她父母說了,有錢買差出的分數。

錄說這話時在別人家牆上用小塊的紅磚畫畫,我停下手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放空思維。

錄轉過來說,你聽過這樣的臺詞嗎?妻子為初戀生了個女兒,丈夫因此光明正大養小老婆,他們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

錄的語氣很輕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回來的迴音,帶著蒼白,帶著淡漠。

看到錄笑了,笑得很慘淡,不再是刻意去表現的自然而然了。

聽,錄放聲嚎哭的聲音,看,錄緊緊抱著自己的悲傷、難過、痛苦做最後的道別,在錄隱身與黑暗裡摸索撿拾自己想要丟棄的悲傷、難過、痛苦時。

我不知道很多時候錄都是逃課在外,有時在我這個傳統全宿制的校園門口往裡張望。

學校沒收學生的手機,許多地方都安裝了探頭,除了放週日可以出校其餘想出校就得用請假單。

週六放學時我看見錄坐在路口的花壇那,似乎清減了許多。剛要過去就被同桌挽著手腕說,明天逛街吧!

錄看過來,那一刻我愣了,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眼神,像放棄掙扎,像心傷透了不知道疼了。

有淡漠的聲音傳來,像在說,啊呀,另一個自己已不是自己了,不是自己的,無所謂了,反正無所謂了。

我有些害怕錄那個轉身離開是要永遠離開我的世界,有些擔憂錄的瀟灑轉身是故作堅強,有些惆悵錄那開始破碎的倔強。

在所有行人莫名的眼神下衝要離開的錄喊,我永遠都是那個支援另一個自己的自己。

錄轉身臉上是自然而然的笑容,錄張口說了三個沒聲音的字,我冷血。

我們在街道逛了很久,我們看到一群對友情至死不渝的人在散著暖暖橘色的路燈下喝的爛醉,他們拍著對方的肩膀笑著哭,輕輕脆脆地說著,無論多遠,都是朋友,朋友,畢業了。

錄不自覺地綻放由內到外的微笑說,這群人真美。

錄從身後抱住我,暖暖的體溫流過來時,不小心地哭了,像小孩那般放肆地嚎頭大哭,無助地抽泣著。

似乎畫面一直都在倒帶,多少這樣的畫面在我們身邊重播,這些都證明,在我們脆弱時不會傷害我們的只有對方。

這些都在證明,我們看到對方脆弱的姿態時,會心疼會保護好對方。

這些都在證明,我們永遠不會嘲笑對方的軟弱。

看,脆弱、悲傷、難過抱緊了自己,奄奄一息的它們,奄奄一息的我們。

錄說,我很委屈,我委屈死了。

我們都在蹉跎時間,我們都在等待過去過去。

等過去了,再迎接暫新的悲痛,刻骨的悲涼。

等過去了,我們依仗著快樂跟它們說,別擔心,現在我很好。別難過,我們已經不會難受了。

別害怕,你們永遠存在我們的曾經。

在慢慢轉動的回憶齒輪裡看著他們的微笑聽寂寞的聲音,當他們看到我們真正快樂了,便化成無數只螢火蟲往更遠更黑的夜空飛去。

☆、'彼岸的煙火'

如果青春是場煙火的表演,那麼從錢小釹答應那個約定的那天就註定了她劫難的開始。

仍舊記得十六歲那個秋天,那個以花著名的小城花鎮所有的角落裡都瀰漫著濃濃的桂花香味,一聲長鳴便有奔往煙城的火車飛弛而過,菊黃色的鐵路燈下一排美的讓人心醉的燈。

錢小釹繞著那條喧嚷的街漫無目的的走著走累了,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燈塔路口她在那路燈下小樹旁靠者,這是她所在的小城鎮最最繁華的地段了。

下班的護士拿者盒飯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