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到了家,老媽看著我的手心疼的直掉淚,拉著我問怎麼回事,我躲在她的懷裡直說了一句話:爸媽,我們離開這裡好不?
爸爸看著我嚴嚴實實地躲在老媽懷裡,又看了看我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他們不問為什麼,只是默默地守著我。
十七歲的我沒有什麼辦法討回這筆債,爸媽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搬了家,去了一個沒有你的城市。
之於你,我其實沒多少記憶,可每當寒風來襲,卻又痛的那麼徹底。不都說傷痛不過百日長麼?為什麼這麼久了我還會痛的如此凜冽?
“梓苒”秦羽揚已抱著籃球來到了我身邊。
我慌亂地擦去眼淚。
他輕輕地將我擁入懷裡,拍著我的背說:“梓苒,別在想他了,以後,有我陪你。”
看著落在地上的籃球,我慶幸,慶幸當時廢的不是你的手。
☆、'This is end'
女生寢室裡的十個女生裡有六個和我睡過,某天,一個陌生的女孩站在我面前說,聽說,你陪睡不花錢,今晚你就從了我吧!
我盯著她那張美麗的臉上綻放出的自然而然的微笑半響,道,我冷血。
我冷血。
當我聽到錄和我異口同聲時愣了一下。
她穿著白色蕾絲連衣裙,雙手放在背後交叉地握著,夏季裡燥熱的風經過時帶起她長長的頭髮,隱約感覺到了清爽,隱約聞到了花香,隱約看到了童話。
錄伸出手將我的臉捧起問,你做我的附庸品吧!然後將我問的問句說成肯定句自行決定,她說這是為彼此省時間。
在別的女生靠近時,錄總是拉著我離開,留下一片尷尬,久而久之在女生中我和錄被排擠。
錄說,美麗的東西要不被人喜歡,要不就是被人嫉妒,要不就是被既喜歡又嫉妒著。
我問錄,我屬於哪種?錄優雅地轉身,裙袂在空氣中升起花,她說,你是我尋找的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
多年後的我站在墓地裡看著錄冰冷的墓碑想著另一個自己這話時,錄,你可知道,我的感觸嗎?
我嘴裡含著冰棒從樓上將錄的洗髮水往下倒,聽到有人喊誰啊時,飛快跑進房間。
錄用毛巾裹著頭髮從窗戶往外看,樓下一下子沒聲音了。
男生對錄說,我對你一見鍾情。那些被光分為明亮的與黑暗的事物在光的照耀下努力將微笑、溫和、快樂表現在明亮的一面。誰也不知道黑暗的一面裡有什麼,因為太暗了。
錄將我拉到他跟前說,我只鍾情與她。
我說,錄,美女配帥哥,已經夠帥了,你幹嘛拒絕?
錄笑而不語,幾天後我在圍牆上看到男生摟著一個女生在國旗下接吻。
我轉頭看到錄停止往下跳的動作也看向那邊,用一臉我早料到的表情道,真被噁心到了。
聽說,這男的剛與某某分手不久,聽說,這男的與大多數女生告白的開頭都是‘我對你一見鍾情’聽說,這皮囊在喜歡虛榮的女生中蠻吃香的。
聽說有幾個女生看我和錄很不順眼,想找人教訓我們。
我和錄說時,錄端起水杯淺淺呷了一口後淡淡“哦”了一聲。
校園的公佈欄貼著幾張印刷的紙,裡面是錄被一個男人扯住烏黑亮麗的頭髮,標題是《學生妹”做生意”因價格談不攏而大打出手》。
我知道不止這幾張,其他地方肯定也貼了,我邊撕邊到處找其他的,撕碎了就往包裡塞。
看到臉上帶著傷的錄出現在我面前時,心疼、傷心、難過一下子湧出,然後掉頭就跑。
不能在她面前哭,不能哭。
我們的脆弱像掉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般綻放著破碎的玻璃球,我們是何等地小心翼翼用手把它們掃到懷裡小聲嗚咽。
報紙報道“一名少女晚上逛街遇到鹹豬手時因為還擊而被暴打,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竟無人伸出援手……”
我問錄,當時怕嗎?
錄說,看到旁觀者的心態後就不怕了,因為要自救,所以看到路人甲手裡的羽毛球拍就爬起奪過朝那人打去。
我緊緊地摟著她說,疼,就哭出來。
傷害從左心房到右心房,讓我們無法在光明正大的眾目睽睽下因疼痛而脆弱地哭出。
這世界許多的堅強都是冷漠的人們給的試煉,當有些人鍛鍊成和他們一樣冷漠時,他們卻傷心了,因為災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