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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當晚回到了家,老媽看著我的手心疼的直掉淚,拉著我問怎麼回事,我躲在她的懷裡直說了一句話:爸媽,我們離開這裡好不?

爸爸看著我嚴嚴實實地躲在老媽懷裡,又看了看我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他們不問為什麼,只是默默地守著我。

十七歲的我沒有什麼辦法討回這筆債,爸媽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搬了家,去了一個沒有你的城市。

之於你,我其實沒多少記憶,可每當寒風來襲,卻又痛的那麼徹底。不都說傷痛不過百日長麼?為什麼這麼久了我還會痛的如此凜冽?

“梓苒”秦羽揚已抱著籃球來到了我身邊。

我慌亂地擦去眼淚。

他輕輕地將我擁入懷裡,拍著我的背說:“梓苒,別在想他了,以後,有我陪你。”

看著落在地上的籃球,我慶幸,慶幸當時廢的不是你的手。

☆、'This is end'

女生寢室裡的十個女生裡有六個和我睡過,某天,一個陌生的女孩站在我面前說,聽說,你陪睡不花錢,今晚你就從了我吧!

我盯著她那張美麗的臉上綻放出的自然而然的微笑半響,道,我冷血。

我冷血。

當我聽到錄和我異口同聲時愣了一下。

她穿著白色蕾絲連衣裙,雙手放在背後交叉地握著,夏季裡燥熱的風經過時帶起她長長的頭髮,隱約感覺到了清爽,隱約聞到了花香,隱約看到了童話。

錄伸出手將我的臉捧起問,你做我的附庸品吧!然後將我問的問句說成肯定句自行決定,她說這是為彼此省時間。

在別的女生靠近時,錄總是拉著我離開,留下一片尷尬,久而久之在女生中我和錄被排擠。

錄說,美麗的東西要不被人喜歡,要不就是被人嫉妒,要不就是被既喜歡又嫉妒著。

我問錄,我屬於哪種?錄優雅地轉身,裙袂在空氣中升起花,她說,你是我尋找的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

多年後的我站在墓地裡看著錄冰冷的墓碑想著另一個自己這話時,錄,你可知道,我的感觸嗎?

我嘴裡含著冰棒從樓上將錄的洗髮水往下倒,聽到有人喊誰啊時,飛快跑進房間。

錄用毛巾裹著頭髮從窗戶往外看,樓下一下子沒聲音了。

男生對錄說,我對你一見鍾情。那些被光分為明亮的與黑暗的事物在光的照耀下努力將微笑、溫和、快樂表現在明亮的一面。誰也不知道黑暗的一面裡有什麼,因為太暗了。

錄將我拉到他跟前說,我只鍾情與她。

我說,錄,美女配帥哥,已經夠帥了,你幹嘛拒絕?

錄笑而不語,幾天後我在圍牆上看到男生摟著一個女生在國旗下接吻。

我轉頭看到錄停止往下跳的動作也看向那邊,用一臉我早料到的表情道,真被噁心到了。

聽說,這男的剛與某某分手不久,聽說,這男的與大多數女生告白的開頭都是‘我對你一見鍾情’聽說,這皮囊在喜歡虛榮的女生中蠻吃香的。

聽說有幾個女生看我和錄很不順眼,想找人教訓我們。

我和錄說時,錄端起水杯淺淺呷了一口後淡淡“哦”了一聲。

校園的公佈欄貼著幾張印刷的紙,裡面是錄被一個男人扯住烏黑亮麗的頭髮,標題是《學生妹”做生意”因價格談不攏而大打出手》。

我知道不止這幾張,其他地方肯定也貼了,我邊撕邊到處找其他的,撕碎了就往包裡塞。

看到臉上帶著傷的錄出現在我面前時,心疼、傷心、難過一下子湧出,然後掉頭就跑。

不能在她面前哭,不能哭。

我們的脆弱像掉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般綻放著破碎的玻璃球,我們是何等地小心翼翼用手把它們掃到懷裡小聲嗚咽。

報紙報道“一名少女晚上逛街遇到鹹豬手時因為還擊而被暴打,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竟無人伸出援手……”

我問錄,當時怕嗎?

錄說,看到旁觀者的心態後就不怕了,因為要自救,所以看到路人甲手裡的羽毛球拍就爬起奪過朝那人打去。

我緊緊地摟著她說,疼,就哭出來。

傷害從左心房到右心房,讓我們無法在光明正大的眾目睽睽下因疼痛而脆弱地哭出。

這世界許多的堅強都是冷漠的人們給的試煉,當有些人鍛鍊成和他們一樣冷漠時,他們卻傷心了,因為災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