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解決,別讓我為難。”
簡宏成真想讓唐把簡敏敏再捉回拘留所待著,省得出來鬧事,一早上鬧出兒女回國來找他算賬,又鬧出寧恕去公安局大鬧,簡敏敏這人就是個社會不安定分子。可那麼一說又幾乎是諷刺了唐當初的美意。簡宏成真是憋了一肚子氣,可他只有一個人能說,也只能向一個人通風報信。
“寧宥,我不知道唐跟你們家是什麼關係,他今早打來一個電話,我把原話一字不漏傳達給你,你看著辦。”
寧宥聽完根本就不敢解釋那個唐是誰,她心煩得五官皺成一團,手機扔在一邊,抱頭無語。
簡宏成還在手機裡問:“你沒事吧?”
寧宥煩惱地睜一隻眼盯著手機,沒好氣地道:“我會看著辦。”
簡宏成笑道:“我收回那句話不行嗎。你小心避開雷區,照顧好自己,其餘交給我處理。我那句‘你看著辦’是這個意思。”
“你這什麼意思啊,好像我在無理取鬧。”
“哈哈,沒有,絕對沒有。”
“能痛快點兒你把寧恕簡敏敏都吊起來揍一頓嗎?”
“理論上可行。實際上撩撥他倆捉對廝殺可能既容易又絕後患,只是……咱們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情操的三有中年啊。”
寧宥哭笑不得,“算了,你也是左右為難。請告訴我唐的所有聯絡方式,發我郵箱。我下午出發。唉,我都忙死了他們還添亂。”
簡宏成急了,“那個唐又高又帥,不行,你有什麼話我替你轉達。”
“嗨!”
“好好好,我委曲求全。”
寧宥只能剎車,免得簡宏成死皮賴臉。
大四的最後一個學期,寧宥坐觀音兵郝青林的腳踏車下課回宿舍。她雖然似乎永遠學不會騎車,可她卻能神奇地在腳踏車後座保持平衡,毋須抱住前面騎行者的腰。就在腳踏車慢下來,快到宿舍大樓門前時,寧宥一眼看見樹蔭下百無聊賴看天的簡宏成。她驚得哧溜一下跳下車,都忘了腳踏車還在前行,自然是一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寧宥只覺得非常害怕,非常擔心,雖然並未摔傷皮肉,可她腿軟得起不來。
郝青林嚇得腳踏車一扔,趕緊跳下來扶寧宥。腳踏車摔地上動靜大了,引得簡宏成扭頭看向這邊。簡宏成在學校裡見多了小情侶拉拉扯扯,他沒想到今天拉拉扯扯的女主居然是他的寧宥。他毫不猶豫衝上前去,一把扯開郝青林,一手扶著剛站穩的寧宥,對郝青林義正詞嚴地道:“寧宥我來接手,你可以走了。謝謝。”
郝青林完全沒反應過來。
從來連坐車都不肯扯一下郝青林衣襟的寧宥,這回破天荒一把拉住郝青林手臂,焦急地道:“郝青林,別走。”
簡宏成兩眼緊盯寧宥抓住郝青林的那隻手,盯了會兒,又看向寧宥,平生第一次心如撕裂的痛。
看見這樣的簡宏成,寧宥不由得鬆了手,不忍加碼,也不忍看,她逃一樣地轉身進去女生樓。
於是簡宏成立即活了過來,對郝青林道:“你車倒了,起碼扶起來鎖好。再見。”一邊拔腿跟著寧宥跑去,在後面殷勤地問:“傷著沒有,要不要去看校醫?我陪你去。”
寧宥看看同學好奇八卦的眼光,只得黑著臉扭身朝運動場走去。郝青林不傻,扶起車也跟了上來,一路與簡宏成虎視眈眈。
寧宥完全無計可施,走得離寢室遠了,就停住,皺著眉頭看著簡宏成,任憑簡宏成怎麼噓寒問暖她都不言不語。寧宥天然一段怯生生的姿態,即使皺眉,也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在別人看來倒也罷了,簡宏成最吃這套,很快便投降,將來意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分配已經定在上海。我因為各種原因與公司簽了賣身契,三年,在北京。我特意過來跟你談談……”
郝青林高大英俊地插嘴:“朋友,我們大學四年都是見得多了,學長學妹談戀愛,學長畢業一走,學妹立刻另起爐灶。在一起才是關鍵,何必假裝不知呢。認清現實吧。我家在上海,我可以與寧宥相互護持度過最困難的畢業適應期,寧宥有困難可以隨時叫上我,有快樂可以隨時找我分享。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
寧宥低著頭一厘米一厘米地挪過去,等郝青林說完時,幾乎正好挪到郝青林身邊。
簡宏成看著這兩個一個高大帥氣,一個美麗嬌柔,簡直是珠聯璧合,更是被郝青林的話氣得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誰讓他當時一腔熱血簽了賣身契呢。他無法不粗暴地對郝青林道:“對不起,你只是寧宥隨手拉來的道具,請忠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