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看得清。我只一個疑問,只有這麼幾個人知道,誰通報簡家了呢?”
寧蕙兒道:“不可能。還有個我知道呢,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跟簡家通訊息,怎麼一口就咬定你姐呢?”
“媽,你怎麼會……”
寧蕙兒打斷兒子後面的解釋,斷然道:“那你姐也不會。你不想想你姐對你多好,從小到大我沒時間帶你,都是你姐把你拉扯大。吃飯好吃的都歸你,睡覺她睡外面,經常一半身子掛在床沿。她對你這麼好,會出賣你?要有這心,她早小時候就把你揍爛了,不用等到今天。反正我不信。簡家人神通廣大,他們從別的渠道得知也難說。”
寧恕也是堅持己見到底,“我也不願相信。但,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和簡家老二的關係。現在郝青林坐牢了,兩人的關係死灰復燃了。”
“不會……不會……不會……”但寧蕙兒自言自語的否定一聲比一聲輕,一聲比一聲無力。因為她也曉得,寧宥與簡家老二最近又開始通氣了。可寧蕙兒堅持到了最後,“不會,你姐肯定不會通知簡宏成去醫院揍你。即使……”寧蕙兒看看手裡的話筒,但無力地擱回座機,不敢去問寧宥,怔怔地坐了會兒,眼淚忍不住地落了下來,“我拼死拼活幹活掙錢拉扯大你們,指望你們姐弟和睦,一家人從此過好日子。想不到你們自己人先開始翻臉,做姐姐的不認弟弟,做弟弟的把姐姐往最壞的地方想,我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麼意思呢。”
寧恕不敢再說了,默默垂手站在一邊。
寧蕙兒抹著眼淚起身去廚房做菜。寧恕沒跟著去,站在客廳低頭沉思了會兒,仰臉道:“我對簡家的行動已經觸及姐的利益了。可爸爸不是我一個人的,簡敏敏害得最多的是姐不是我,我又圖什麼呢?”
寧蕙兒哽咽著道:“那我們現在可以罷手了嗎?見好就收吧?”
寧恕道:“不能,簡敏敏是落水狗,不痛打下去,她如果早早出獄,勢必反撲得更厲害。可其實我從來就是沒選擇的。我是男人,我被迫一直不能回家,最初還能自欺欺人一下,說我有事業要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