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翅膀還沒硬,你姐要是跟我鬧離婚,你爸會再一次從徒弟裡挑出個能耐的做女婿,你爸做得出來。對付你那時候,簡敏敏幾乎是女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當然只能選對我有利的。我只不過是打手。你就事論事地說,是不是這回事。”
“呵呵,你要是動機這麼單純,我倒是應該向你賠罪認錯了。都歇歇吧,睡一覺。等會兒我們還得看許多法律檔案。看在我拿出的第一個方案就那麼寬厚的份上,你應該信任我。”
簡宏成的助理從副駕駛座回頭道:“其實我的方案是讓你們夫妻慢慢坐牢,我們在此期間作為實際經營人透過複雜重組,逐漸稀釋你們的股權,摻入我們的股權,再變現,再金蟬脫殼。市面上多的是合理合法的辦法。但簡總說,他要跟你明刀明槍地算賬,有什麼恩怨都跟你檯面上結清,讓你看著,讓你爭辯,不冤枉你,也絕不放過你。看看你的處境,你真沒必要說不。”
張立新緊張地看向簡宏成,見旁邊的簡宏成抱臂閉目,依然開始睡覺。他嘆了聲氣,也只好睡覺。想不到,兩人的姿勢一模一樣。
助理順勢從張立新手裡將簡宏成的手機撈回,並替簡宏成處理裡面緊急需要處理的。他看見手機裡有一條一個小時前的田景野的簡訊提示,就開啟來看了一下。他知道這件事是老闆最關心的,便提醒簡宏成看。
簡宏成是真想睡,可看了簡訊忍不住坐直了,立刻一個電話打給寧宥,“那……那啥,你弟弟讓田景野傳話……”
寧宥一聲輕笑,“田景野告訴我了。”
“這麼重大的事你竟然笑得這麼不鄭重,一定是假重大。”
“那……那啥,是該多麼重大,害得你都結巴了啊。”
“噯,你不是應該堅定地站在你弟弟一邊,信誓旦旦向我保證你弟說的都是掏心窩子話嗎?”
前面的司機與助理忍不住又交換了一下眼色。
“呵呵,我弟如果從此去北京回總部,他的話你可以信一下。如果他留在老家不走了,他的話完全不可信。”
寧宥說得這麼透,連簡宏成都驚了,“為什麼?其實他最好是見好就收,我還能手下留情。”
“別問我為什麼了。既然都願意裝出和好的樣子,我趕緊抽身逃走。我已經獲批去美國進修兩個月,我會帶上兒子一起去。”
“哦,幾月?確切時間?”簡宏成支起身子急切地問。
“九月和十月。”
簡宏成聽了又靠回車椅,“好,走遠點兒,散散心也好。”
寧宥掛掉電話後,卻是嘆了聲氣。剛才田景野向她傳話,田景野直接就告訴她,他不很相信寧恕的誠意。寧宥就打電話去家裡,試圖跟寧恕談談,接電話的是媽媽。寧宥問起寧恕在哪兒,媽媽說他剛回來,正在抓緊時間給新手機輸入電話號碼。寧宥說又不急,手傷著呢,過兩天也來得及。寧蕙兒剛說一句寧恕下午要跟上司見面,就被裡面的寧恕打斷了。寧宥不知道媽媽捂著話筒跟寧恕說了什麼,等媽媽再與她說話,變為怒氣衝衝的口吻:“宥宥,昨天弟弟手傷進醫院,你怎麼可以把他的醫院告訴給簡家?要不是警察跟著,你這不是讓簡家隨便發落你弟弟嗎?”
“怎麼可能啊,我昨天做什麼都在你眼皮子底下。”
寧宥以為很容易解釋清楚,可是電話裡傳來寧恕“呵呵”一聲冷笑,立即,電話斷了。她沒撥回去,等了一分鐘,電話沒有回撥,她也冷笑了。也好,趁寧恕以為全面大勝,她該是時候逢高出貨扔了那爛攤子,你情我願,皆大歡喜。
……
寧蕙兒依然拎著電話,看著兒子摁斷電話的手離開座機,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才道:“你有話好說嘛,你要是不肯告訴你姐,那我們不說就是。但你姐不會渾到出賣弟弟,讓仇家來揍自家親弟弟的地步。”
寧恕鐵青著臉辯解:“這事如果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打死我也不相信親姐姐能出賣親弟弟。但昨天只有一位警察單獨專程送我去醫院包紮,事先並沒確定去哪家醫院,向著市區開到一個路口才確定中心醫院最近,去那兒。整件事自始至終只有兩個人參與,警察沒說,我只跟你說了,那你說,簡家人還能從那兒迅速獲知我在中心醫院包紮?”
寧蕙兒愣住,手裡的電話一直忘了放下,想了會兒,道:“我一直在你姐旁邊啊。不可能。不行我拉你姐的電話單給你看,看她有沒有給簡家的打電話。”
“這年頭通話未必只有電話一途,還有微信,簡訊,影片等,多得是。即使在你眼皮底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