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敢觸及,害怕激發同學們的聯想。可是她見到簡宏成居然接通了電話,居然很快與簡宏圖通上了話。幾句話後,簡宏成扭頭看向她,“什麼,你稱她……呃,為什麼……,你要跟她公開對質,我開擴音?”
陳昕兒只覺得腦袋裡“轟”地一聲炸了,熱血呼呼地竄上來,她奮不顧身地撲過去,試圖搶奪簡宏成的手機,完全忘了屋裡還有其他人。簡宏成一邊閃避,一邊使眼色給田景野和其他同學,同學們都心領神會,架起曹老師,呼啦一下逃個乾乾淨淨。簡宏成這才放棄手機,讓陳昕兒搶到手。
陳昕兒拿到手機,來不及地試圖操作,卻發現簡宏成壓根兒沒打出什麼電話。慌忙再查通話記錄,最近一隻電話也是幾分鐘之前的。陳昕兒立刻醒悟,環顧屋裡,果然已空無一人,她無人可再依仗。陳昕兒氣得尖叫,拿著簡宏成的手機砸桌子,驚得酒店服務員在門口圍觀。
簡宏成想逃,可是才剛一動彈,陳昕兒便有察覺,手起刀落,一隻盤子只劈過來,劈得簡宏成立馬縮排腦袋,差點鑽進桌底下去。簡宏成鑽出腦袋大怒,“陳昕兒,你有完沒完?這兒是酒店,少丟人現眼。”
“還我小地瓜,還我小地瓜,簡宏成你交出我的小地瓜。”陳昕兒大叫著,順手又將砸爛的手機衝著簡宏成扔去。
簡宏成只得又鑽回桌底。那手機卻在牆上一撞,並未如盤子一般碎裂,而是飛身折回,正正地砸在簡宏成背上。簡宏成連忙將砸爛的手機揣口袋裡,兩手在桌沿一掰,又鑽出一顆腦袋。
簡宏成的狼狽相難得一見,陳昕兒一見之下,好生紓解胸口的惡氣,興奮得一邊大喊“還我小地瓜”,一邊追著簡宏成砸盤子,大演怒打薄情郎的現代版。簡宏成不願與陳昕兒纏鬥,更不肯動手打女人,只好被追打得東躲西閃,渾身掛滿飯菜,總算覷了個漏子搶出包廂,趕緊逃進另一處空包廂。
陳昕兒追出來,卻被剛剛趕來的保安截住。
簡宏成這才鑽出空包廂,將卡交給服務員,但他有所吩咐,“我只結飯菜錢,損壞的器物由她自己賠償。”
陳昕兒試圖掙開保安的控制,依然興奮地大喊著“還我小地瓜”,但簡宏成連回頭看一眼都無,等服務員送來發票等,簡宏成便拿了就走,完全當陳昕兒是空氣。他又頭上頂著蘆筍,耳邊掛著青菜,將陳昕兒住宿至今的住宿費結了,完成他在眾人面前的承諾,才旁若無人地回簡宏圖家。
而陳昕兒那邊,經理親自出馬,與陳昕兒商討鉅額賠償。所有砸碎器皿,所有髒汙的清理,在豪華酒店裡都翻著倍地要價。陳昕兒卻只顧直著眼睛漫不經心地聽著,完全不理會經理說些什麼。經理說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一聲:“陳女士,請問是單獨結算,還是放在房費裡一起結算?”
陳昕兒卻是沉默了會兒,給予一聲低低的受傷了似的咆哮,“還我小地瓜!”
那經理頓時一臉挫敗。
簡宏成回到弟弟別墅,進門便見到曹老師與田景野一起坐客廳等他。曹老師與田景野看見簡宏成一身汙穢,都驚了,很容易便想象到他們走後一定上演了全武行。曹老師關切地問:“宏成,怎麼回事啊。”
“陳昕兒完全失控。我去洗一下。”
但曹老師的關切很快轉向,“陳昕兒現在誰看著?”
“保安吧。我沒辦法了。而且讓我把小地瓜交給她不現實,她會把怨毒傳給小地瓜。”
曹老師擔憂地看著簡宏成的背影,想了會兒,對田景野道:“我去找陳昕兒。她那樣子會出事。”
田景野道:“不急,等簡宏成出來,問清楚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暫時陳昕兒那兒有酒店管理人員看管著。”
“就怕萬一啊。”
“寧宥說,前次陳昕兒說是失魂落魄地跑到寧宥家屋頂鬧自殺,可最終非常耐心地在屋頂等著寧宥驅車近半小時,從婆婆家趕回圓滿完成毫髮無損的救援。”
曹老師不禁一聲嘆息,“她圖什麼,我早知不該召集大家聚會,不該給她機會胡鬧。”
“寧宥說她即使被陳昕兒來來回回多次胡鬧,嘴上雖然練強硬了,可等每次陳昕兒失魂落魄地上門,她又無法硬下心腸驅逐陳昕兒。以前寧宥說這種話的時候,我心裡還腹誹寧宥太理智,理智得冷心冷面。也覺得簡宏成對陳昕兒的態度是他做人最大缺憾。今天有些理解他們了。先等簡宏成下來問問再說吧。他們兩人的事,很多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簡宏圖在一邊聽著,鼓鼓腮幫子一再的欲言又止。田景野當做沒看見,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