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先跟助理打個招呼。”陳昕兒的腔調太老套,已不知在簡宏成面前用過幾回,簡宏成煩不勝煩,不耐煩地做個了結,背過身去不想看到陳昕兒。
陳昕兒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急得指著簡宏成尖叫:“你說什麼,原來昨晚你弟弟罵我是你指使的,我說他平白無故幹嘛找上我,原來是你指使。簡宏成,你太有心計,你就這麼當眾讓我難堪,讓我見不得人,你比你弟弟更壞。你把小地瓜還我,要不然我不走,跟著你不放。我領了小地瓜就走,遠遠離開你這危險人物。”
簡宏成被罵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扭頭看向聲嘶力竭的陳昕兒,看到她憤怒得幾乎扭曲的臉,他才恍悟,隱隱猜到昨晚簡宏圖罵陳昕兒什麼了。他又看向其他同學,可其他同學逃又逃不走,因陳昕兒就堵在門口,又不好插嘴個人私事,一個個捂頭扭臉很痛苦。簡宏成只得還是逮住田景野問:“怎麼辦?”
寧宥不禁噗嗤一笑,“對咯,道理誰都懂,可下手又是一回事。”
郝聿懷抬頭看看認真微信的媽媽,再看看另一頭認真發呆不知在想什麼的外婆,翻個白眼,繼續做他的作業。一屋子只有他一個小孩子最正經。
飯局裡,在陳昕兒“還我小地瓜”的呼聲中,簡宏成接到簡敏敏的電話。“喂,老二,你快給我找你姓田的同學,讓他跟那黑道頭子說一聲,放我去上海。我被兩個盯梢的攔在高速入口處,可我得連夜趕到上海,明天搭飛澳大利亞的飛機去轉移走我兩個孩子。你說,張立新是不是這兩天正忙著處理騙走的錢?我得趕在他之前把我孩子轉移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不讓孩子受影響。來不及了,你一定要讓我今晚到上海。也可以你給我捲鋪蓋住到那黑道頭子家裡去,讓他扣著,我算你以後再不欠我。”
簡敏敏的電話完全出乎簡宏成的意料,他照常規思維脫口而出:“新力集團怎麼辦?誰管著?真不是你和張立新合演的一場好戲?”
“我呸,你才演的一手好戲。集團公司放假一禮拜,下面工廠照舊生產,有人替我盯著。行了吧?快打電話。再磨蹭我先殺了你。”
簡宏成想來想去,覺得簡敏敏作假的可能性不大,便答應下來,不顧陳昕兒的呼喝,起身到僻靜處給阿才哥打電話。
陪綁的一位同學見此靈光閃現,正好也接到一個電話,連忙找藉口試圖脫身,與曹老師說公司有貨到,需要去簽字。
但陳昕兒攔在門口不放,眼淚汪汪地看著同學道:“幫幫我,幫我要到小地瓜再走,好嗎?小地瓜是我的命根子,幫幫我。”
同學看著陳昕兒如果一言不合就會倒下去或者下跪的樣子,只得皺眉又坐回。於是其他蠢蠢欲動的人也只好收了賊心,鬱悶地看簡宏成打電話。
簡宏成說了會兒後,回頭與田景野耳語介紹一下情況,便將手機交給田景野來跟阿才哥交涉。他此時則是被簡敏敏提醒,還是站著,與陳昕兒隔桌對峙,道:“陳昕兒,你可以拿出錄音裝置錄下我下面的話,或者請你認真聽清楚。多謝你把老師同學都請來,也好,請大家做個見證。從今天起,我結束與你的一切關係,收回國內國外你目前正使用、但登記於我名下的房產,結束每月現金轉賬,不再提供人力供你差遣,以及不惜一切代價切斷你與小地瓜的聯絡。”
陳昕兒厲聲道:“好,終於逼出你的企圖了,簡宏成,我早等著你這句話。但,今天你不把小地瓜還給我,我絕不放你走。”
“行了,我和你的問題已經攤牌,以後就是法庭上見。你放走老師同學,扣押著他們對你而言於事無補。”
“不,求大家幫我要還小地瓜。當初是我堅持生下小地瓜,簡宏成你是不想要的。現在你也沒權扣留小地瓜,小地瓜是我的。曹老師,幫幫我。求求大家,我勢單力薄,只有靠你們了,求求你們。曹老師,曹老師……”
曹老師完全沒了辦法,看向簡宏成,道:“宏成,別……”
“曹老師,這事我鐵了心,請你別勸了。陳昕兒,在你找到工作,恢復正常生活,恢復正常心智之前,我不會再讓你見到小地瓜。小地瓜太小,我要力保他免於傷害,免於過早見識醜陋。好了,你耐心守門,我現在讓保姆去捉找簡宏圖——我弟,我要問他昨晚到底對你說了什麼,我讓他立刻趕來與你對質,當著老師同學的面。”
“不,不要……”陳昕兒貼著門見簡宏成問田景野要回手機,開始撥打,心裡一下子更加慌亂起來。她今天已經鼓足所有的勇氣,為了揭穿簡宏成而將自己也豁了出去,可她終究還是規矩,簡宏圖罵她的內容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