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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從此再未出現在她眼皮下,都是她簡敏敏在做。如果被簡宏成找到崔家,如果簡宏成把崔家人安排到她身邊,那麼她怎麼死都不知道了。

簡敏敏嚇出一身冷汗。幸好,她嘴巴嚴實,誰都不信。

簡宏圖趕緊辭別朋友打道回府。才剛走出包房,便見寧恕匆匆走過。簡宏圖還在想著哥哥的警告,猶豫要不要與寧恕打個招呼,寧恕先看打了招呼。

“這麼巧。這是剛來呢,還是準備回家?”

簡宏圖不願說他這是被哥哥逼回家,忙笑道:“回家,想起有件事還得連夜做完。”

“好用功啊。不急吧?來我們這兒認識幾個朋友?都是我們房地產界的,有本地的銀河地產老總的女婿,還有全國房產十強在本市的諸侯王。來敬杯酒?”

簡宏圖的兩腳不由自主地往寧恕挪了兩步,可又忍不住地犯憷,心知自己上不了檯面,只得道:“誒喲,真不巧,我那邊朋友等著催著,來綁我的車子都等在門口了。下次,你有這種聚會一定要提早通知我。”

簡宏圖說完,逃也似地走了。寧恕才想譏笑,卻見銀河地產老總的女婿從洗手間出來。他靈機一動,對那女婿道:“你看剛走到轉彎的那位,就是我們剛才說起的解放路那塊地的擁有人之一。”

那女婿道:“原來你早已著手?”

寧恕搖頭,“我們領導壓給我的任務是住宅。你們有興趣?那是我姐同學,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

“前年接觸過。對方態度非常堅決,不賣。不賣拉倒。”

寧恕只得無奈放棄剛剛生出來的一個念頭,與那女婿一起回去包房。可寧恕因見到簡宏圖而內心一發不可收拾,又是幾杯酒下去,腦袋裡止不住地亂飄計劃的每一個步驟,變得有點兒心不在焉。

半夜結束聚會回家,媽媽寧蕙兒居然看著電視等著寧恕歸來。兒子能回老家做事,寧蕙兒早已開心不已,何況還是衣錦榮歸,作為大公司的地區經理,掌握著大權地迴歸。家裡已經一下子熱鬧起來,可寧蕙兒不嫌多,總要每天守著兒子在家的每一個時刻才肯罷休。見到兒子回來,寧蕙兒一邊開心一邊埋怨,“又喝酒,一身酒氣。喝點兒白木耳吧,消消酒。”

“明天喝。媽,坐,我跟你說個事。還記得姐姐那個同學簡宏成嗎?我昨天又遇見他了。還認識了他弟弟簡宏圖,一個沒用的花花公子。”

寧蕙兒一驚,“你想幹什麼?那家人不好惹,你離遠點兒。”

寧恕咬牙切齒道:“我想幹點什麼!”

寧蕙兒被兒子的眼神搞得心驚肉跳,坐立不安。“別,事情都已經過去,兩家兩個男人都已經過世。尤其是我們現在過得很好,日子很安逸,你別給我惹事。”

“如果是兩個男人的事,為什麼簡家人繼續逼著你辭職,逼得外婆家不敢收留我們,逼得我們走投無路,隱姓埋名,不,改名?我不會忘記當年怎麼吃苦頭,我們一家三口怎麼忍辱負重活過日子。我們當年連跟同學吵架都不敢,怕闖禍被查到底細,怕又被簡家找上門來。媽,我不會忘記,但凡有點血性的人都不會忘記那麼深刻的侮辱和壓迫。媽你只要旁觀,我來動手,不會波及到你身上。”

寧蕙兒沉默良久,道:“不行,你必須停止報復。我在早年已經打定主意,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報復,給你們姐弟改的名字也是這個意思,提醒我們全家不報復。”

“簡家很強大,我知道。但我已經找準他們的弱點。我不會赤膊上陣動手,我甚至不會讓他們知道是我在動手。媽你放一百個心。”

“我阻止你不是怕他們。我這幾年靜下心來想過了,事情起因是你爸。他生病後脾氣越來越大,完全不講道理,對你們姐弟也捨得打罵,惹得我都想跟他離婚,人家承包工廠的當然沒理由養著他。簡廠長即使有過錯,也不至於要挨一刀子,變成半個廢人。簡家人恨我們,我現在理解。以前我吃苦吃得撐不下去的時候也胡亂罵過簡家,那是以前。你最好也忘了這事,別提報復。”

“爸爸的錯,他已經拿出性命來抵過了。我們受的苦呢?媽媽你還記得你當時被簡家逼得走投無路,接受老唐施捨去學車。一起學車的都是經理老闆,只有我們最窮,請不起教練吃飯,沒錢買香菸孝敬教練,你只好天天早上天沒亮就去給教練擦車,一擦就是小半年。我們每天自覺去幫忙,那還是冬天,姐姐營養不良低血糖,去河邊洗抹布時候一頭栽進河裡,差點淹死。媽,你還記得嗎,你跳進河裡去救人,你也不會游泳,可你那時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