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去,白天一個人賓館待著,還是去跟爺爺奶奶過,或者甚至可以跟田叔叔去,你幫田叔叔帶寶寶,田叔叔帶你,人情兩清。還可以跟班長叔叔去,他現在閒了。”
寧宥特意將簡宏成放在最後選擇,省得郝聿懷選他,可郝聿懷毫不猶豫地道:“跟班長叔叔。”
寧宥直接癱瘓。
簡宏成下班來到西三,進到田景野辦公室,田景野遞來一瓶冰鎮喜力。簡宏成自己熟絡地找地方坐下,兩腿往桌上一擱,再一口冰啤下肚,只覺得渾身每隻毛孔全部妥妥帖帖,忍不住長長嘶了一聲。“好多年沒這樣了。”
田景野的兩腿也擱回桌上,白了一眼簡宏成,道:“寧恕的事解決了?”
簡宏成放聲大笑,“真是瞞不過你。解決了,而且我都不用出手,自有比我忍耐力差的。我這下完全放心了。我總是那麼幸運。”
“擦,還幸運?都忍成忍者神龜了。”
簡宏成道:“沒關係,寧宥看見就行。”他又大大地喝了一口。“等下吃完飯,你搬到宏圖那兒去住,什麼都是現成的,保姆也是現成的。你現在帶著寶寶住公寓不方便,需要有人料理寶寶的吃喝拉撒,還得有良好室外環境讓寶寶撲騰。你得聽我,我好歹親手帶過小地瓜。”
“宏圖呢?”
“宏圖我帶去上海收拾筋骨。”
“好。”田景野也沒客氣,“哈哈,宏圖得恨死我。你手機叫。我已經物色好一套別墅,現在限購限得全市全新已交付的別墅真是隨便挑。我趕緊裝修起來,明年宏圖可以住回來。”
“你不急。”簡宏成掏出手機來看,看幾眼,就把連結發到田景野手機上,“你快看,寧恕的事,這條說得八九不離十了。除了粉飾了一下鄺局。”
簡宏成又去掏出一瓶啤酒,見寶寶從外面跑進來,陌生地看著他和田景野。簡宏成比田景野懂孩子,便將手中啤酒擱桌上,蹲下問:“想灰灰哥哥嗎?”
“想媽媽。”顯然簡宏成也不是育兒能手,反而勾出寶寶的憂傷。
簡宏成只得當沒聽見,道:“那麼等下我們是先搬家,還是先吃飯,然後去看籃球賽呢?”
田景野一愣,“籃球賽?”他立刻開始遍地打電話,“喂喂,球員住哪個賓館?”“喂喂,球員哪兒吃飯?”“喂喂,球賽還有沒有前排的票?”“喂喂,球賽後哪兒吃宵夜?”
簡宏成看著笑道:“這條地頭蛇。”他看見果然寶寶放下陌生感,撲上去抱住田景野大腿滿臉憧憬。果然,誰家兒子誰對付……一想到這兒,簡宏成黯然。不知道小地瓜正在幹什麼。又想到,小地瓜哪是他的孩子。要真是他孩子,他早學田景野那招了。
很快,田景野跳起來,“走,咱們去籃球隊員吃飯的地方吃飯。然後跟著他們的車子去球場看球賽。我們順道去買只籃球,看能不能請他們簽名。下學期寶寶開學拿著有大郅簽名的籃球去學校,嘖嘖,拉風死了。”
寶寶高興得手舞足蹈打醉拳。
簡宏成只好道:“你們去吧,我替你搬家。反正你們兩個糙爺們的家當也沒什麼好講究的。”
田景野拎起兒子足不點地而去,連辦公室都不要了。簡宏成只得幽怨地看著他們爺倆的背影,想象小地瓜現在是如何的無依無靠,含淚度日。簡宏成忍不住又拿出一瓶啤酒,左手一瓶,右手一瓶,拉著臉一口一口地猛喝。
幫田景野搬完家,簡宏成讓司機離去,他又拿出一瓶啤酒,看著保姆收拾。他這才一個電話打給寧宥。他剛想說明原因,寧宥一接起電話就指控道:“你居然才給我電話。”
簡宏成悶了半夜,終於笑了,“我不高興。田景野撇下我領兒子去看籃球,我看著觸景生情,喝了幾瓶啤酒。”
寧宥道:“我該諷刺啤酒也算酒嗎,還是安慰你一下?”
“算了,我遲早得適應失去小地瓜的現實。你發給我的那篇基本屬實,也印證我的猜測。現在一個主要問題是行賄花的錢是寧恕自己掏腰包,所以趙老闆要栽他是個人行賄的話,他很難逃脫。而且趙老闆也肯定做過手腳,手裡應該有些硬證據證明是個人行賄,才敢悍然行事。再加上寧恕因為這件事得罪的都是市裡最有權有勢的人,量刑方面不會樂觀。”
寧宥道:“寧恕哪有兩百萬。噢,不是吧,他一邊售樓一邊自己也在無錫置下兩套房子,還在按揭,不會是賤賣了?”
簡宏成道:“他真能下血本。可能,他在蘇州脫離大部隊一陣子,早上走下午回,我原本一直在猜他那個行動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