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沒開啟過。”
蘇夏也笑,“開啟了也沒事。”她的手機裡沒*,甚至沒什麼個人的東西。
照片全是美食,通訊錄和微信都是同事。
蘇夏有定時清理的習慣,和沈肆的聊天記錄早刪了。
跟沉放聊了幾句,蘇夏剛坐下來,給手機弄上充電器,手機就響了,是楚成遠打來的。
“小夏,別忘了這個月二十號跟沈肆來參加舅舅舅媽的婚禮啊。”
蘇夏一愣,不是說分了嗎?“舅舅,是陳玉舅媽?”
“不然呢?”楚成遠在那頭翻白眼,“你舅舅雖然寶刀未老,也不至於那麼折騰。”
蘇夏抽嘴。
前段時間,舅舅跟她哭訴,說是準舅媽一聽夢想中的婚禮不能實現了,就和他鬧,最後倆人分開了。
突然聽到他們這個月舉辦婚禮,蘇夏有些驚訝,更多的是高興。
“你說你,從小就這樣,什麼都不說。”楚城遠的語氣篤定,“他同意將那處私人產業給我們自由安排,用作婚禮現場,這事是你跟他說的吧。”
蘇夏開電腦的動作一停,她一點都不知道。
那個男人沒告訴她。
下一刻,蘇夏抿了抿唇,她準備提的時候,舅舅已經跟準舅媽分了,所以就沒提。
那沈肆是怎麼知道的?還一聲不響的去找舅舅,並且答應了。
楚成遠說了一大通,無非就是開心,激動,讓蘇夏將他自己的謝意轉告沈肆。
掛了電話,蘇夏懵了許久,給沈肆打過去,“舅舅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有輕微的鍵盤聲,伴隨沈肆的聲音,“爸跟我提過。”
蘇夏怔住了,她清楚沈肆口中的爸是指誰。
從小到大,她經常見到舅舅跟爸爭的臉紅脖子粗,相處冷嘲熱諷,兩人似乎就沒心平氣和過。
沒想到爸會去關心舅舅的婚禮。
“那你幹嘛不告訴我?”蘇夏終於抓住重點,“舅舅還以為是我的功勞。”
沈肆說,“是。”
蘇夏知道男人這麼做,純粹是想讓她開心點,不會因為被家人隔離的事那麼難過。
她撇了撇嘴,氣道,“只有我被矇在鼓裡。”他不跟她分享他的世界,這樣她會有種還是一個人的錯覺。
沈肆沉默一瞬,“抱歉,”
他正在改,不能一次改掉,只能慢慢來,有時候還會忘了。
蘇夏聽著鍵盤聲,脫口而出,“下次再犯,罰你跪鍵盤。”
最後一個字從舌尖上跳躍出去,她的臉微紅,這是不是情|趣,她不知道。
蘇夏正要掛電話,就聽見有一個字傳進耳朵裡,“好。”
她的心情好了一個上午。
吃午飯的時候,陳放帶著林冬至過來了,跟蘇夏一桌,三人剛說上幾句,就見一送花小哥抱著大捧藍色妖姬,問誰是蘇夏。
眾人齊刷刷的去看同一個女人。
蘇夏頂著一道道目光過去,看到卡片上的字跡,她眼底的冷意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姿態。
單身狗沒胃口吃飯了,已經被狗糧餵飽。
林冬至扒拉飯菜,看的出來,老師過的很好,不是圖沈家的家業,而是圖那個被譽為傳奇的男人。
他要努力,變強。
沒過多久,蘇夏又收到藍色妖姬,這次是六支,包的很漂亮,娃娃也很可愛。
卡片上沒有字,只有一個微笑的弧線。
在女生們嫉妒羨慕的注視下,蘇夏抱著花離開。
十九號,沈肆跟蘇夏飛去霈城。
莊園諾大,幽深靜謐。
城堡前有一片湖,深藍,平靜,一隻水鳥飛過,在湖心留下一道長長的漣漪。
蘇夏忍不住按相機快門,記錄下來那個畫面。
她讚歎,“好美啊。”
沈肆凝視著她,“嗯。”
蘇夏往前奔跑,邊跑邊回頭看沈肆,笑容燦爛,“快過來,我看到那邊有一片蘆葦!”
沈肆的眼睛裡,女人的長髮和白裙子都在飛舞,她笑著,眼睛彎成月牙,那麼美。
他邁步追上,步伐漸漸加快,怕她摔倒。
晚上,楚成遠敲門,特地囑咐,“小夏,明天你隨便穿就可以了。”
他咳兩聲,“你舅媽明天是新娘子,你懂的,女人在這一天,想做最美的。”
婚禮當天,蘇夏就真的隨便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