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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難得的收藏品。

知道自己闖禍了,蘇夏嚇的大哭。

家裡所有人都指責她,說她不懂事,只會添亂。

從那以後,蘇夏就把自己包裹起來了。

不多看,不多問。

謹慎小心。

也不敢再踏進書房半步。

她忘不了父親看她的時候,那種失望的目光。

也就在近兩年,蘇夏才偶爾被父親叫去書房談話。

但她每次都只是在裡面待片刻就出來。

她不想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如果可以避免,最好永遠不要發生。

蘇夏舒出一口氣,老爺子讓她找一本《清雁》,沒說明具體類別。

她沒看過,聽過。

不知道那本書是詩集,還是名人傳記,或者是別的。

恐怕她找一天都不一定能找的到。

在第一排書架上隨意的翻了翻,不出意外的一無所獲,蘇夏看到那些書,頭暈。

她又去一本本的找,還是一籌莫展。

不知道老爺子這麼做,是什麼用意。

想不明白,蘇夏靠著書架,手捧著一本黑皮書,開始觀視這位作者眼裡的荊城面貌。

有腳步聲傳入耳膜裡,是皮鞋踩過木地板的聲響。

餘光裡,在王義的提醒下,男人邁著長腿,步伐沉穩有力地穿過書架,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尚未靠近,周遭的氣流有明顯凝結的趨勢,溫度已然變冷。

蘇夏散漫的意識瞬間收攏。

她的後背離開了書架,手捏著書,就那麼站著,直到需要仰視,才能看清男人無可挑剔的臉龐。

任務完成,王義一刻不多停留,識趣的離開。

臨走前,他還對蘇夏投過去一個眼神,意味深長。

蘇夏一頭霧水。

把一個瞎子帶到她面前,這是什麼意思?

兩排書架中間,高大的男人和纖細的女人面對著面,沉默在蔓延。

蘇夏的定力終究是在沈肆面前甘拜下風,她率先開口,打破寂靜的氛圍。

“有話要跟我說?”篤定的語氣。

沈肆的頭側低過來,對著蘇夏,“有。”

蘇夏仰著脖子,這個角度看去,男人是單眼皮,眼睫毛很長,微微翹著,瞳孔漆黑如墨,又似夜幕星辰。

多看兩眼,會被吸進去。

她的思緒不禁往回走,回到去年的那個夜晚,遠遠的驚鴻一瞥。

和荊城那些女人一樣,蘇夏也知道,這個男人的眼睛如果沒有受傷,不是失明,會有多麼驚才豔豔,蠱惑人心。

就是不知道,他看她的時候,那裡面會不會有一絲波瀾,還是萬年不變的一潭死水。

收了思緒,蘇夏擺好傾聽的最佳姿態,斂著情緒,“那你說吧。”

抿著嘴唇,沈肆突然又不說話了。

“……”

蘇夏等了又等,男人連一個音都沒發出來。

杵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座冰山,一個遠古兵器,冷硬,鋒利,寒冽。

沒表情,沒響動。

“你說不說?”

半垂著眼,沈肆仍然沉默著。

“既然你沒話說,那我去找書了。”蘇夏把手裡捏皺的書放回原處,抬腳就走。

她的腳邁出去一步,胳膊就被男人從後面拉住,帶入他的懷裡。

屬於他的味道便如朝潮湧般向她襲來,將她的理智和思維攪的支離破碎。

蘇夏想抬頭,後腦勺卻被一隻大手按著,力道是她無法抵抗的。

她的鼻尖被迫抵在男人寬厚的胸膛裡,有點疼,他的荷爾蒙氣息直往自己的肺腑裡侵|佔,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與力道。

手足無措,蘇夏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慌了神,她大力掙扎,“沈肆,你鬆開!”

沈肆忽然低聲道,“我記得。”

那三個字在頭頂響了起來,如當空劈下一擊悶雷,蘇夏不動了。

渾身僵硬。

下一刻,她的聲音拔高,冷冷的,帶著些許顫抖,“沈肆,你騙我!”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親口問了這個男人,他用沉默回答。

不過才一頓飯時間,現在又說記得了?

沈肆的呼吸一沉,懷裡的女人掙扎的越發厲害,還用力推搡。

她生氣了。

沈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