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得的收藏品。
知道自己闖禍了,蘇夏嚇的大哭。
家裡所有人都指責她,說她不懂事,只會添亂。
從那以後,蘇夏就把自己包裹起來了。
不多看,不多問。
謹慎小心。
也不敢再踏進書房半步。
她忘不了父親看她的時候,那種失望的目光。
也就在近兩年,蘇夏才偶爾被父親叫去書房談話。
但她每次都只是在裡面待片刻就出來。
她不想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如果可以避免,最好永遠不要發生。
蘇夏舒出一口氣,老爺子讓她找一本《清雁》,沒說明具體類別。
她沒看過,聽過。
不知道那本書是詩集,還是名人傳記,或者是別的。
恐怕她找一天都不一定能找的到。
在第一排書架上隨意的翻了翻,不出意外的一無所獲,蘇夏看到那些書,頭暈。
她又去一本本的找,還是一籌莫展。
不知道老爺子這麼做,是什麼用意。
想不明白,蘇夏靠著書架,手捧著一本黑皮書,開始觀視這位作者眼裡的荊城面貌。
有腳步聲傳入耳膜裡,是皮鞋踩過木地板的聲響。
餘光裡,在王義的提醒下,男人邁著長腿,步伐沉穩有力地穿過書架,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尚未靠近,周遭的氣流有明顯凝結的趨勢,溫度已然變冷。
蘇夏散漫的意識瞬間收攏。
她的後背離開了書架,手捏著書,就那麼站著,直到需要仰視,才能看清男人無可挑剔的臉龐。
任務完成,王義一刻不多停留,識趣的離開。
臨走前,他還對蘇夏投過去一個眼神,意味深長。
蘇夏一頭霧水。
把一個瞎子帶到她面前,這是什麼意思?
兩排書架中間,高大的男人和纖細的女人面對著面,沉默在蔓延。
蘇夏的定力終究是在沈肆面前甘拜下風,她率先開口,打破寂靜的氛圍。
“有話要跟我說?”篤定的語氣。
沈肆的頭側低過來,對著蘇夏,“有。”
蘇夏仰著脖子,這個角度看去,男人是單眼皮,眼睫毛很長,微微翹著,瞳孔漆黑如墨,又似夜幕星辰。
多看兩眼,會被吸進去。
她的思緒不禁往回走,回到去年的那個夜晚,遠遠的驚鴻一瞥。
和荊城那些女人一樣,蘇夏也知道,這個男人的眼睛如果沒有受傷,不是失明,會有多麼驚才豔豔,蠱惑人心。
就是不知道,他看她的時候,那裡面會不會有一絲波瀾,還是萬年不變的一潭死水。
收了思緒,蘇夏擺好傾聽的最佳姿態,斂著情緒,“那你說吧。”
抿著嘴唇,沈肆突然又不說話了。
“……”
蘇夏等了又等,男人連一個音都沒發出來。
杵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座冰山,一個遠古兵器,冷硬,鋒利,寒冽。
沒表情,沒響動。
“你說不說?”
半垂著眼,沈肆仍然沉默著。
“既然你沒話說,那我去找書了。”蘇夏把手裡捏皺的書放回原處,抬腳就走。
她的腳邁出去一步,胳膊就被男人從後面拉住,帶入他的懷裡。
屬於他的味道便如朝潮湧般向她襲來,將她的理智和思維攪的支離破碎。
蘇夏想抬頭,後腦勺卻被一隻大手按著,力道是她無法抵抗的。
她的鼻尖被迫抵在男人寬厚的胸膛裡,有點疼,他的荷爾蒙氣息直往自己的肺腑裡侵|佔,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與力道。
手足無措,蘇夏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慌了神,她大力掙扎,“沈肆,你鬆開!”
沈肆忽然低聲道,“我記得。”
那三個字在頭頂響了起來,如當空劈下一擊悶雷,蘇夏不動了。
渾身僵硬。
下一刻,她的聲音拔高,冷冷的,帶著些許顫抖,“沈肆,你騙我!”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親口問了這個男人,他用沉默回答。
不過才一頓飯時間,現在又說記得了?
沈肆的呼吸一沉,懷裡的女人掙扎的越發厲害,還用力推搡。
她生氣了。
沈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