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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麼,就是想你了,想到你就很開心。媽媽,你在那兒還習慣嗎?”

韓書語說吃的住的都很習慣,還告訴她趙時飛前幾天來看她了。

長這麼大從沒離開過母親身邊,一打起電話田禾話多的說不完,最後看時間實在太晚了,“媽媽,你早點休息,我抽時間回去看你。”

掛了電話,還是興奮。正要打電話給夏暖,卻看到她發微博圈她。

“姐姐人品大爆發,飛走的單反回來了!看,我拍的表姐婚禮現場照,我表姐夫帥吧?”

田禾點開了大圖,饒有興致一張一張看,看到新郎正面照時突然停下。

看了一會兒,她還是不確定,爬起來跑到書房,開啟趙時飛電腦,急急切切登入微博,把那張照片放到最大。仔仔細細看了半天,發現這張照片確能和記憶中那張只見過一次的臉重合。

但還是不太確定,畢竟時隔已久。

她急忙打電話給夏暖,激動萬分:“夏暖,你表姐夫叫什麼名字?”

夏暖睡得迷迷糊糊,“什麼表姐夫,誰的表姐夫?”

“你表姐小佳的丈夫!”田禾手抖得都快握不住手機了;“是不是叫鄧澤航?”

☆、第27章

“不是,他叫鄧之誠。”

夏暖迷迷糊糊的聲音讓田禾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才覷見觸手可及的一絲光亮,眨眼就熄滅了。

“我知道了。”儘管努力剋制,一張口,聲音還是沾染了濃濃的絕望的意味,像陷溺於無邊海上掙扎之人被海水捲走了最後一塊浮板。太明顯了,饒是神經大條的夏暖也聽出了不尋常,“出什麼事了田小禾,你別嚇我!”

“我沒事,你睡覺吧,明天見。”

她掛了電話,怕夏暖再打過來索性直接關機。

蹲坐在床頭,臉埋在膝上,“嗚嗚”哭起來。

趙時飛睡夢中隱隱聽見有人哭,極壓抑極小聲的那種哭腔,像受委屈的貓崽狗崽。細聽,那哭聲是臥室傳出的。再瞧瞧客廳,空蕩蕩的,只有一盞壁燈昏慘慘亮著。眉頭一皺,他一把掀了毯子。

一聽到開門聲,田禾慌地拿手背不停擦淚,臉都刮紅了還一個勁兒擦。適才哭成那樣已經夠丟人了,實在不願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沒出息只會哭的女人。

趙時飛沒有走上前安慰她,而是貼著牆根走去了浴間。

聽到裡面“嘩嘩”水聲,田禾鬆了口氣。

沒多久,浴室門開了,穿著浴袍的趙時飛拿了條毛巾走到床邊,不由分說罩到田禾臉上,小心擦拭。

毛巾熱乎乎的,敷在臉上舒服極了。

把毛巾掛回浴室,趙時飛去了趟客廳,回來時手上多了杯果汁。

“為什麼哭?是我讓你傷心了?”

田禾搖頭,她把手機開機,開啟微博,點開那張照片給他看,告訴他為什麼哭。

聽完,趙時飛憐憫地揉揉她腦袋,那種一次次懷揣希望又一次次跌入絕望的痛苦,他比誰都瞭解。

從她手裡拿走手機,重新關機丟在桌上,他坐到床上,和她並肩倚著床頭,伸臂把她摟到懷裡。

“你只是找一個關鍵證人,也許能找到,也許找不到,然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知道爸爸是被人害死的,而且還知道兇手是誰。還有許多人,一輩子都活在未知裡,甚至沒有見過雙親的面,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和他們一比,你已經算幸運了。”

趙時飛聲音醇厚,有神奇的麻醉功效,很適合作午夜DJ。田禾漸漸走出沮喪,一想他的話,立刻明白他口中的“許多人”是誰了。

有點心疼,她抱緊他,小聲詢問:“一點音訊都沒有?”

趙時飛略一沉默,“沒有。”

他一回國就開始尋找親生父母,之前計劃很久,第一步是要撬開齊大海的嘴。多年不見,以至於再見面趙時飛完全沒認出來那個兩眼渾濁、瘦得皮包骨的老頭是自己從小就恨不得親手宰了的惡棍。

桑建川不屑道:“吃喝嫖賭,沒錢就去偷去搶,沒被人弄死弄殘已經算不錯了。”

他聽了覺得挺解氣,同時不無擔憂,齊雲對手足尚如此無情,又會如何對付自己呢?

齊大海老是老了點,無恥卻絲毫不減當年,甚至變本加厲,“先給老子送五百萬和一個老婆再說,小雜種,當年是你把我老婆弄跑的,還我一個來!”

當年齊雲接他去美國,他尋死覓活就是不去。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半大小子了,齊大海不大敢同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