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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田禾接到兩個訊息,一是公司成立了一個專案小組專門負責和綠意的專案,這不足為奇,奇的是第二個訊息:她被抽調為小組成員。

主任大叔眼睛都快笑沒了,一個勁兒恭維她。小童陰陽怪氣冷笑,田禾裝作沒看見,心頭疑竇叢生。

稍後,在會議室外碰到了張姐,問是不是她幫的忙,她以前提過這事。

張姐搖頭,名單是突然定下來的,沒有一點風聲透出來,人選已經定好了,完全是上面的安排。她推測可能是上次田禾提交的報告太出色了,被上頭看中了。

想到那份小組成員名單,自己名字前面確印著“資料負責”字樣,田禾覺著興許是這個原因。一想到又是整理資料,不免有些黯然。

不過這份黯然並未持續多久,十點鐘小組開會時見到了幾位設計部的老同事,心情好了許多。尤其,組長是賈一洋,能和偶像一起工作,怎麼說都是一項殊榮。

進公司短短一個多月,田禾換了三個辦公室,下午在資料室收拾東西抱去新闢的專案組辦公室,和張姐拼一張桌子,張姐還特地把她養的一盆多肉端了過來,粉粉嫩嫩的,看著很舒服。

田禾盯著它瞅了好大一會兒,彎彎眼睛,衝了一條速溶麥斯威爾,開始工作。

*

賈一洋去綠意談具體事宜,小組成員陪同。田禾有點糾結,怕別人看出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去。

林風很謙遜,從賈一洋往下,和新野員工挨個握手寒暄。田禾站在不前不後的位置,垂著眼睛,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林風走到她面前,她也沒抬眼,只機械地伸出手,淺淺握下他伸過來的手,立馬抽出來。

開會時雙方表現均很正常,田禾這種小職員,老老實實聽著即可,根本不用發言。林風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廢話,一門心思全在專案建設上,甚至都沒有看田禾一眼,這讓她輕鬆不少。

午餐是林風叫助理安排的,訂了一個大包間,新野和綠意的人交叉組合坐了兩桌。田禾刻意避開林風,坐了另一桌,還專門挑了個最角落的一個位置。她話不多,別人問一句她答一句,不問絕對緘默不言。原想這頓飯能相安無事,沒想中間還是出了岔子。

敬酒環節開始,田禾溜去了洗手間。

岔子就出在她從洗手間出來。

她甩著手上的水珠,一顆顆晶瑩的水珠毫無軌跡可循四處散逸,其中一顆不長眼睛的竄到了一隻皮鞋上,那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田禾暗叫不好,惹禍了。

“田禾。”

正想著該如何道歉,一道低沉的男音悶雷一般炸響在頭頂。田禾垂著頭,疾走,想快點離開。

男人一把扼住她手腕,往電梯裡拖。

“放手!”田禾奮力想要掙脫出來,奈何體力懸殊實在太大,她那點兒力氣在健壯的男人眼裡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林風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把她拖到了高層的一間客房。

一番較勁,田禾跌坐床沿,憤恨吼他:“你吃錯藥了?!”

林風背靠著門,一時間怔住了,面對失蹤了五年的年少時的戀人,他覺得腦袋壞掉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知有一根執拗的神經線躁動不安,拼了命提醒他一定要見到她,一定要見到她!而見到她之後說什麼、做什麼,那根快斷了的神經線沒有指導他。絞盡腦汁,空蕩蕩的腦殼憋出一句萬能廢話——“這幾年你過得好嗎?”但到底沒問出來。

“你住哪兒?他們知道你回來嗎?”

這是五年後,除了名字外,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說完才後知後覺,嗓子異常乾澀,聲音彷彿乾燥得太久而龜裂了。

田禾盯著他看了片刻,握著拳頭站起來,目露譏誚,“你問我?”

林風會意,使勁搖頭,“我沒有告訴他們,我誰都沒說,不信……”

“我是不信。”不信你。

“我……”

“讓開!”田禾根本不想聽他說話,徑直朝外走,他仍橫在門前巋然不動,她有些惱怒。

他彷彿沒聽懂她的話,非但拒不執行,反而更向前一步,扣住她單薄的肩,激動地一口氣丟擲一串問題:“你一個人回來的?你媽媽呢?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在新野有沒有人欺負你?”

“啪——”回答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五年前沒落下去的巴掌,今日補上了。

林風有點蒙,田禾趁機一把推開他。

“這巴掌不光給你,還有你的好父親!”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