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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代表可以坦然接受。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到她甚至能夠看清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價值,是值得顧惟野別有居心來謀取的。

他所在的圈子既光鮮亮麗,又光怪陸離,他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她卻如此的平淡無奇。每次,顧惟野站在她面前,不需要說話,她就覺得他好像會閃閃發光,奪目到無與倫比。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上的人。這件事情,就此點到為止是最好的收尾。

想通這一點,岑曉頓時輕鬆了不少,用手機搜尋了一番昨天的遊行活動情況,在確認遊行未影響航班後,她套了件長裙,利索地收拾起行裝,準備提早趕往機場。

Ben推開自己的房間門,就看見一個纖瘦的盈盈身影,在顧惟野的房門上貼便箋。他目光下移,從她的手那裡移到她的行李箱上,問道:“岑小姐?你要走了?”

“誒?”岑曉驚了下,側過身子,認出Ben是顧惟野的助理,她清了兩下嗓子,說:“是的,我中午的飛機,保險起見,打算早點過去。”

Ben瞄了眼岑曉貼在顧惟野所住房間的小黃人便箋一眼,眉心收攏,抿了下嘴唇,意有所指地說,“你就打算這麼和顧先生告別?”好歹老闆昨天也是不顧危險,衝進人群裡救了你唉。

“照看了我一晚,顧先生也很辛苦了,”岑曉無奈地笑了一下,未盡到禮數而產生得愧意讓她在面對Ben時,略顯尷尬,“我就不打擾他休息了。”

他對她,到底是想換換口味才頻頻示好,還是由愧疚生出好感,又或者是正義感爆發,對一國的友人施與援手,她認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在與他顧惟野多產生任何糾葛。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岑曉還是懂的。

就在岑曉和Ben說話時,她身後的門無聲的開了——

“我不介意你打擾。”顧惟野站得離岑曉很近,以至於她的後頸感受得到他說話時吐出的熱氣。

他用食指和中指捻起一小撮她沒有梳到馬尾辮裡的碎頭髮,似笑非笑得無奈說:“走得這麼著急?是在躲我嗎?”

岑曉身體心虛地搖晃了下,側身往旁邊斜跨出半步,頭髮便一道從顧惟野指尖溜走。

指尖落空,他不滿意地輕皺了下額頭。

她拉著行李箱的手緊了緊,剋制著臉上不表露任何多餘的表情,淡淡說:“顧先生想多了。抱歉,我真的趕時間去機場,昨晚真的非常感謝。”

“不必。我們都是中國人,出門在外互相幫助很正常。既然岑小姐急著走,那讓Ben送你去機場。”他眼瞳裡猶如無瀾死水,看不出一絲情緒,輕雋面孔上蘊著淡淡疏離和冷漠,“現在這個時期,計程車不夠安全,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拒絕。”

早就習慣他面面俱到的溫和關懷,所以面對他的突然變臉,她不適應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過她承認顧惟野說得有道理,出於安全的考慮,她沒有拒絕,對他點了下頭,“那就麻煩了。”

——

Ben先行把岑曉的行李拿到車上去,而岑曉則在顧惟野的陪同下下樓。再次經過昨天拍照的走廊,她不由再次放緩腳步,視線流連在五顏六色的窗格上,眸中有難掩的痴迷和不捨。

顧惟野看在眼裡,長長羽睫垂下,看了眼她背在肩膀上的相機包,說:“把相機給我,站過去,我給你拍一張——”

上次在萬花筒咖啡館,他對她的照片提出的意見一針見血。岑曉由此知道他是個中行家,所以若說對他的技術不好奇,那一定是假的。

有意探知對方的實力,她也就沒拒絕,取出相機,交給顧惟野支配。

他粗略改變了拍攝設定,試拍了一到兩張,調出來看了後,刪掉,二次細緻調整了一遍相機,才叫岑曉站過去。

“左肩膀朝我傾斜一下,對,再低一點,下巴抬一點,眼睛要向我看……”他聲音不徐不疾,連續吩咐著岑曉調整著姿勢,岑曉乖巧地全部照做,可顧惟野還是不滿意地直搖頭,最後乾脆從臺階上下來,“好像少了點什麼。”

她轉過身,仰眸看著他,不解地問:“少了……什麼?”

“少了情緒。”顧惟野嘴角彎起個迷人而優雅的弧度,額髮隨著穿堂小風款款擺動,“熱烈的情緒。你別、動——”

猝然攬住她的脖頸,他閉上眼睛,唇緩緩地湊向她。岑曉嚇傻了,手下意識提到鎖骨下邊一點的位置,想要推開他,可卻根本下不了手,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她的心跳就快的好像剛跑完800米,呼吸不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