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陳西澤。
他點了下頭表示知道,先一步繞到前面去換鞋了。
“我明天就到了,你、宋謙、我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夜已經很深了,但陳西澤的聲音依然顯得興致勃勃。
“呃……這個……能不能再加一個人?”
陳西澤在那邊疑惑地問:“還有誰呀?”
岑曉正扶著他的肩膀脫下高跟涼鞋,頭髮順著一側肩膀滑到他的臂彎上。顧惟野看她實在沒辦法接電話,只好拿過手機,代她回答電話裡的人,“是我。”
“呃,顧哥……”陳西澤嚇了一跳,“你戲這麼快拍完了?”
“拍完了。”
“那行吧,不打擾你們了。”陳西澤笑得別有深意,“明天你們一起過來就是了……不過說好了是我做東昂!正好咱哥倆也好久沒聚過了。”
……
顧惟野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岑曉也換好了,問他陳西澤又說了什麼?
“我答應明天會一起吃飯。”
“還有呢?”脫掉高跟鞋,瞬間比他矮了一截,只好抬著眼睛去看他。
“他說不打擾我們了。”
說完這句話,她發現他眼神似頃刻變得有些曖昧晦澀,怔了下,急忙收斂目光,她繞開話題,“……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看出她的心思,並不揭穿,顧惟野笑著指了指冰箱位置,“不喝水,我要喝——酸梅湯。”登機前特地讓鐘點工煮好冰鎮,現在口感應該剛剛好。
從廚房取了兩隻杯子,岑曉開啟冰箱,把它們放在冷藏室最下面的位置,才取出哪盛滿深玫色湯汁的玻璃樽,握住瓶子頸部,小心翼翼地往兩隻杯子分別倒了半杯後,拉開冰箱冷凍室的門,將兩枚冰塊傾進屬於他的那杯裡。
大功告成,她一手端著一隻杯子剛剛轉過身,卻看到他居然就站在自己身前的半米內……
沒有看也沒有問,顧惟野直接拿了沒有裝冰塊的那杯過去,當岑曉恍過神想到要提醒他時,他已經喝下去了一半,“嗯,味道不錯,你也嚐嚐。”他說,嘴角的笑得有點壞也有點叵測。
手沒把手中杯送到唇邊,那個“好”字來不及說出口,人就已經被他抵在冰箱上面。從他口中傳遞到她唇瓣上的,不止有酸酸的梅子口味,還有一些淡到不留心就會忽略過去的玫瑰甜香。
她想——他這哪裡是要她嘗酸梅湯?分明是他要嘗她嘛!
分神分得厲害,手中杯難免跟隨她身體角度的猝然改變而傾斜,汁液撒到他的襯衣上、褲子上,他不得不停下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微微氣惱,岑曉拿過他手中的杯子,連同自己手裡的這隻一起順手放到旁邊的鬥櫃上方,邊幫他把溼掉的襯衣抽出來,邊不滿地擰眉抱怨:“你今天是怎麼了?難道退回到口唇期了?”不然怎麼求婚時親了那麼久還不夠,開車開不好要懲罰要親,現在連倒個酸梅湯還要親呢……
“小傻瓜,你這都沒看出來?”他把她重新摁到了自己懷裡。因為剛才激烈的動作,她的短裙被掀起了一小截,這樣緊密相擁,袒露出來的大腿肌膚貼到了他被酸梅湯澆溼的褲子上,實在是尷尬,正想推開,他卻忽然柔聲附在她耳邊說,“我是想你了。”
人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們是小別+“新婚”。
岑曉抬頭看到顧惟野溫潤不亂的眼眸,心裡陡然升起了一種想攪亂他從容節奏的心情。他們自確立關係,他就始終佔據著主導位置。不甘於一直就這麼被動,此時此刻,她很想要反客為主一次。
身隨心意動。她捉著他的腰保持平衡,踮起一點腳跟想要親他,他不知道是不是看穿她的心思,頭後仰一躲,不讓她夠到。不滿地再去扯他的襯衣領口,不過呃……釦子太結實了,以她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扯得開。只好放棄狂野戰術,索性從上而下一顆顆去解,可解到第二顆,十指就被他一雙大手包裹住了……
“你這究竟是要做什麼?”低頭看著她笑,沒料到這樣的動作竟給予了她方便,終被她小雞啄米似的如願沾到便宜。
“我們……”她的視線是和他下巴齊平的,只要稍微一低就能看到被自己扯得很開的領口裡,他隱現的肌肉輪廓……臉瞬間紅得快要滴血,平復了好久,岑曉還是說不出後面的話。
“這裡有點熱,我們去樓上坐坐。”輕拍她的肩膀,撫摸了兩下她的頭髮,顧惟野轉過身去。今夜還很長,不必急於一時。
——
第一次來這棟別墅的時候,他說要一起拍星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