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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心跳若擂,抿著唇根本說不出話來,眼眸內是搖曳不息的粼粼水光。

“嫁給我!”

這三個字就好像是一道咒語,因為說出的同時,整個體育館的燈竟同時被全部點亮,恍若白晝。場內安靜因此被更為強烈地烘托出來。四周看臺上雖沒有一名觀眾,場中的他們,卻正在經歷他們此生最重要的演出。

她想,眼前的男人,今天站在這裡對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表情,無論過去多少年,她都不可能再忘記。

他從華麗精緻的盒子裡取出一枚簡單而閃亮的戒指,托起岑曉的手,偏在帶進去的前一刻頓住,深情相望,柔聲詢問激動得說不出話的她是否願意?

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了不是嗎?

所以這個時刻就該漂漂亮亮、痛痛快快的說我願意的。可是岑曉還是抑制不住的小聲哭了。

她帶著些許的埋怨,微微抽泣著斷斷續續地對他說,“雖然……你都沒有單膝下跪……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願、意。”

因為顧惟野——我是絕對不會留給你機會,再對別人說這句話。

滿意地笑了,他將戒指輕輕套在她的指尖,隨後珍重地輕輕推到最底部。

並沒有精細的測量過,岑曉沒想到會是這樣合適。

……

“按照你的劇本,”她臉上的淚水已被他輕輕擦乾,胸口卻仍在微微起伏,“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莞爾,緊緊托起她的腰,“接下來,未婚夫可以吻未婚妻了。”

讓我與你相擁,在曠闊的空間裡,讓天空、草地,還有這惱人又可愛的晚風來見證——屬於我們獨一無二的幸福時刻。

☆、第54章

他牽著她從體育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多。身後輝煌盛大的光亮在一息之間驟然熄滅,心裡的那束光亮卻由此亮起。以後的路還會很長,只要他還牽著她的手,也就無畏天有多黑。

等到了停車場,她擔心太疲勞,堅持要承擔起開車的使命。念及這個時間馬路上已經沒有很多車,顧惟野短暫猶豫後,問她是否帶駕照。

岑曉從包裡拿出那一小本,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上戴著的那枚他送的戒指折射出一點光芒。“你放心吧,我慢慢地開,不會有問題,況且……你在旁邊也可以指點我。”

“好吧,不許開太快。”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勉強同意了她的要求。

上車後調整了座椅,還沒來得及把鑰匙放進鑰匙孔,她忽想起自己似乎遺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趕忙問:“可是我如果先送你回家,我自己怎麼回去呢?”

“就這麼想跟我分開?”幫粗心的她繫上安全帶,“你自己開車我絕對不放心。今天就住在我那裡,明早也省得我去接你。”好不容易有時間溺在一起,怎麼捨得再分開。

求過婚了,關係也有所昇華。在這之後又要共處一室,她腦海裡不免升出了些旖思旎想,愣在那兒半天一動不動。顧惟野笑著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下,“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嗯?我看還是我來開吧。”

“不行,你都答應了。反悔可不行。”她回過神,給予堅決否定,隨即神情緊張地咬著嘴唇,不太熟練地啟動車子。

——

顧惟野講話方式一向是惜字如金,但在岑曉開車的時候,嘴巴幾乎就沒停過。中途好幾次想讓她靠邊停車換自己來,可都因為擔心她操作起來不安全而忍住了。

一個小時後,岑曉終於把車開到目的地,提上手剎,拔出鑰匙,長長吁出口氣,正要感嘆一兩句,沒想到居然被他冷不凡地扳過臉去……狠狠親了一刻鐘後,稍感饜足才鬆開她,“以上,就算是你讓我擔驚受怕的補償。”

她也跟著下車,追著他的腳步,在後面不滿詢問:“難道你一開始就能開得很好?”

“至少我不會換不清檔位。”顧惟野說完輕嘆了聲,一邊想著以後若給她買車只能買自動擋,一邊笑著掏出鑰匙去開門。

岑曉仍想反駁,誰知包包裡的手機這時竟倏然響了,看見來電姓名,很是意外地接起來,“喂,西澤?你怎麼會打過來?”

“怎麼聽你口氣很不想接我電話似的?”電話那頭人只是稍微停頓,很快就不以為意地喜滋滋地繼續說:“告訴你個好訊息,我家老爺子的病情可算穩定下來了。我明天就回北京,等完成在宏白剩下幾個月的見習期,我再回公司上班。”

“那太好了!”岑曉稍稍拿開電話,輕聲告訴顧惟野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