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了翻倒的聲音,我看到本家的那個商人,這時整個的摔倒在了地上,應該也看到了眼前這個酒杯吧。
我在兜裡翻了一下,試著拿出一張至陽符來,向著那個杯子上貼了過去,至陽符與那個杯子一碰,立即化成了粉末狀,不會吧,這個杯子,也太強了吧?
我看向了老蔡,他也是咬著牙,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棧,棧,棧,棧主,現在該怎麼辦?”其實兩個商人也是慌了神了,我相信以他的眼光,也應該可以看出我剛才吃了虧的。
“不行,得把這個事情搞清楚了,肖經理的家,你們誰知道在什麼地方?”
幾個人都是搖了搖頭,不過他們的腦子轉得還是很快的,謝世忠這時說可以查下公司檔案,立即打電話過去,不大一會兒,就有簡訊傳了過來。
我立即讓他們開車帶我們過去。
車子開出了有半個多小時,我們到了這裡的城鄉結合部。
這個地方,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比較窮的地段了,平常我都不怎麼會來這裡的。
那裡都是平房,看著就很寒酸的那種,有些房子都已經開始下沉了,說明以前建築的時候,就沒有怎麼好好的弄地基。
問了幾個人,才找到了肖經理的家,這時正是正午,家裡傳出一陣飯菜的香氣來。
我們過去敲了敲門,一個女人來開得門,也就是個三十多點的歲數,警惕的看了我們一眼。
我看到他的胳膊處有個黑箍,那是家有喪事時才會帶的。
“請問,是肖經理的家嗎?”謝世忠小心的問了一句。
那個女人的眼眶立即就溼了起來,搖了搖頭。
“等一下。”看著她要關門,我立即伸手扶住了門,那女人立即抬頭看向我,眼睛裡面淚水中帶著一些怒意。
“我知道肖經理出了些事情,但是請允許我問些問題。”我想了一下,儘量用自己比較緩和的語氣說道。
那女人這才嘆了口氣,開了門。
整個的院子並沒有多大,院子裡面有一個亂磚塊搭得小煤屋,進了門,是一個大概四十多坪的屋子,一個火炕佔了一部分,其他的地方,被分成了客廳。
沙發是那種老式的綠皮沙包,皮子都已經開了不少。
屋內還有一個孩子,看著也就是個五六歲,一臉的菜色,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跟不上。
整個看起來,這個家裡就是那種幾十年代的佈置,炕上還躺著一個人,雖然離得遠,但可以看出是個老人。
“我婆婆的身體不太好。”女人說著,給我們還搬了幾個凳子,這才讓我們坐下。
那些商人讓了半天,最後讓我坐在了正位上,剛一坐下,我就看到正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畫,雪梅圖。
那畫與杯子上的很像,在畫下,一個書生正抬頭賞著雪梅,而且旁邊還有提詞一類的。
我看向了老蔡,指了指上面的畫,老蔡也是看了一眼,然後直接定了眼睛。
“這是我愛人畫的,他……”說到這裡,那個女人再次的哽咽起來。
這時那幾個商人都看向我,顯然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說這個話。
我想了一下,這話還是直接說比較好,於是就把最近的事情說了一聲,沒有想到,我剛一說完,那女人直接瘋了一樣,向著另外的三個商人衝了過去。
我們幾個也算是反應很快了,但就算這樣,那三個商人的臉上,也是被撓了幾道。
“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好說。”我站在他們的中間,雖然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有不對的地方,但我想她應該不至於拿我出氣吧。
那女人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良久才算是止住,然後說出了情況來。
肖經理的家庭是屬於那種很窮困的,而且因為肖經理的母親有病,看病也好,維持也好,都是相當的花錢的,並且還要有人照顧。
孩子也正好是上學的年紀,也相當的花錢,整個的家裡,妻子需要照顧婆婆,所有隻有肖經理一個人在外面打拼掙錢。
他很努力,也是很有成績,我記得謝世忠也說過,肖經理被整個的商圈都視為寶,可見其能力真得不一般。
但就算是這樣,家裡的經濟狀況,也只能說是勉強維持。
直到那天,他喝得醉熏熏的回來,妻子一問,才知道因為一個專案,當時謝長友可是放下話的,如果不喝,提成全扣,但如果喝了,提成增加百分之五十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