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卡齊米日·瓦薩國王抬頭望了眼遠方火光沖天的基輔城,顯然,基輔城內的激烈內訌還沒有結束,這也成為了楊·卡齊米日·瓦薩國王內心中堅定下來的最後一根稻草。
“傳令下去,全軍擺開進攻陣型,準備向太平軍陣地全面進攻!”楊·卡齊米日·瓦薩國王臨了補充了一句:“把所有的火炮都運上來,對準太平軍主力!”
波蘭軍隊攜帶的火炮都是老式的青銅炮,只能發射圓球狀的鐵彈,主要是用來攻城和威懾使用的,在野戰中的殺傷力極其有限。
一方面是因為野戰中敵人的陣地橫截面遠不如城牆寬度,雙方根本沒有可比性,高聳遼闊的城牆目標極大,哪怕是命中率不高的老式青銅炮想要打中也不難。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老式的青銅炮射擊裝填的頻率十分緩慢,野戰中的敵軍士兵不是固定不動的城牆,挨炮轟擊的時候,完全可以臨時調動陣型避開火炮調整好的落點,笨重的老式青銅火炮射程雖遠,但想要移動和重新調整射擊角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對於老式青銅火炮而言,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想要讓老式青銅火炮發揮出最大殺傷力,只有讓己方的步兵在火炮轟擊時一起進攻。
這樣一來,敵軍士兵就不敢輕易調動陣線,防止調動時的混亂和缺口被進攻的敵人突破。
這就是為何17世紀中的野戰火炮的作用並沒有那麼高的原因,這個時代決定勝負的不是火炮的數量和口徑,而是騎兵與步兵的最終對決。
直到輕型方便移動,命中率更高的專門野戰炮被髮明出來,火炮才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戰爭之神!
最初的火炮也就在守城和攻城方面用途較大了。
洪天成奪取基輔城,根本不需要城外的太平軍主力協助,內部開花的罪惡值兌換出來的太平精銳火槍手足夠佔據基輔城,在城外的太平軍主力,主要的任務是儘可能的攔截消滅波蘭主力,決不允許他們插手基輔城的巷戰。
所以,才有了之前太平軍主力故意引誘波蘭翼騎兵和輕騎兵追擊的一幕,即便沒有留下全部的波蘭鐵騎,太平軍主力的基本作戰任務也達到一半多了。
沒有了野戰之王波蘭翼騎兵的配合,近萬波蘭軍隊不過是看似嚇人的空殼子罷了。
打仗可不是誰人多誰就厲害,歷史上的農民起義軍,高潮時期哪次不是十倍於官兵?
結果還不是被人數遠少於農民軍的官兵一次次撲滅絞殺?
軍隊和武裝暴民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在震天響的炮火聲中,波蘭主力的第一次步兵叢集衝鋒開始了,他們面對的則是嚴陣以待的明軍神機營火槍手,他們是被洪天成抽取出來的死忠軍團,無所畏懼!
半日後,基輔城內戰鬥已經趨於平息,呆在教堂中的洪天成來到窗戶前,聽著外面逐漸稀疏的槍響,看向教堂廣場處,被押解過來的大批基輔城民兵和少數哥薩克戰士,感慨萬千道:“戰鬥,總算是結束了。這基輔城可要比日托米爾城大多了,人口也不是日托米爾城能比擬的,不愧是第聶伯河中下游流域最大的城市!”
“報告!”
“進來吧。”洪天成聽到門外的喊聲後,語氣淡然沉穩的回道。
趙殘穿著剛換上的新軍裝,全身散發著沒有消解的硝煙味,踏著高幫軍靴邁步進來,挺身敬了個太平軍軍禮後彙報道:“大將軍,基輔城已經被我們全面佔領,哥薩克義軍的抵抗已經徹底瓦解,八成的基輔民兵投降,二成的哥薩克戰士放下了武器,一成的殘兵被博貢上校帶著逃出了基輔城,他們人人有馬,所以我們沒有追上……
城外的我軍主力部隊跟波蘭主力火併數場,鏖戰了大半天,在楊·卡齊米日·瓦薩國王拼死進攻下,終歸是寡不敵眾,不過原本上萬的波蘭主力也損失慘重,在我軍出城的兩個營隊精銳火槍手的進攻下,土崩瓦解,全軍潰散,楊·卡齊米日·瓦薩國王僅帶著不足百餘騎逃脫出身。
我軍全是步卒,所以很難抓到騎乘戰馬逃脫的楊·卡齊米日·瓦薩國王等人,請大將軍恕罪。”
洪天成聽到兩處戰場都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後,自然不會去責怪忠心耿耿的趙殘,至於城外太平軍主力的覆滅,洪天成倒是沒太多的傷感。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洪天成擁有全面戰爭系統,這次獲得了兩處大戰的勝利,還佔領了首都級別的大城市基輔,絕對會得到不菲的軍隊獎賞,但他的敵人可就是死一批少一批了!
本就家底不多的哥薩克義軍,在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