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當下也不敢再吱聲,只是坐在駕駛位上,等待著張博的指示。
“開車吧,去一趟清巖會所。”
阿強聞言點點頭,正準備啟動轎車,可忽然,迎面駛來一輛轎車,張博看得眼熟,好一會,才驚訝道:“張主任,前面這輛車,好像是清巖會所專門為葉鈞配備的私車。”
“你肯定?”張博又驚又喜,暗道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畢竟先前張博還在想著用什麼樣的藉口進入清巖會所,他可是早就聽說江陵市的清巖會所防備極嚴,似乎與當初楊天賜投放幾十公斤炸彈有關。作為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可沒這份膽識跟一群行伍出身的安保人員耍橫,不然,這下場鐵定要比在警察局還要悲催!
“曾在報紙上看到過,也不敢很肯定,不過這型號的車,似乎咱們市也僅有一輛。”阿強臉上先是有著一絲為難,但很快,就化為堅定。
“好!咱們先在車子裡觀察一下,若真是葉鈞,我就下車會一會他。”
張博目光陰沉的凝視著那輛停放在不遠處的轎車,心中祈盼著,下車的人,一定得是葉鈞。
實際上,自從在電話那頭得知張博氣勢洶洶殺向葉揚升的辦公室,葉鈞就開始沒底,所以也顧不上跟李懷昌說太多話,就火急火燎趕了過來。
白華辰的傷勢有多嚴重,葉鈞不清楚,可李懷昌臉上至今依稀還能辨別出的五根手指印,就足以說明張博即便又老又腐朽,但這下狠手的力道,絕不比年輕小夥子差到哪去。
從李懷昌臉上的手指印,葉鈞就能預見到白華辰的傷勢絕非小打小鬧。
即便也清楚張博不可能攜帶刀具在葉揚升身體上扎幾個透明窟窿,可既然單槍匹馬跑去找葉揚升,葉鈞就清楚這裝瘋賣傻的張博顯然不會安好心發請柬廣邀賓客。就算真發了這請柬,怕也是一場鴻門宴。
緩緩將車停好,葉鈞就急不可耐開啟車門。
坐在汽車裡一直觀察著的張博與阿強都是眼前一亮,因為葉鈞今日畢竟沒有化妝,很容易辨析。即便戴著副墨鏡,也只會增加嫌疑罷了。
畢竟這天氣陰沉沉的,沒陽光,加上又臨近冬至,這氣候肯定極為惡劣。按理說,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在這種季節,這種場合佩戴墨鏡,唯一的解釋,就是掩人耳目。
孰不知,這種行為,恰恰還可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眼看著葉鈞就要火急火燎朝不遠處的政府大樓跑,張博忙開啟車門,故意裝出副手腳不麻利的模樣,把葉鈞前行的道路給徹底堵住了。
葉鈞神色焦急,正打算繞道而行,可目光不經意瞄了眼擋在身前的老人,初看有些眼熟,但表面不動聲色,只是心底琢磨著這老傢伙到底是誰?
但很快,腦子裡閃過‘張博’兩個字眼,心底稍稍細想,就猜到張博出現在此,絕非巧合。相反,是跑來故意截道的!
“難不成,張博認識我?”葉鈞腦子裡猛然蹦出一個念頭,自己都差點嚇了自己一跳,“不可能,這張博沒道理懷疑上我,可他既然找上我爸,相信也是有原因的。到如實張博已經將我認為是幕後主使,肯定不會裝出副不認識的姿態,畢竟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能這麼沉得住氣,張博應該還沒把我往真兇的方向聯想。”
葉鈞思路很清晰,他一瞬間就猜到,張博之所以找上他跟葉揚升,應該與之前在南唐市曾對眾多紈袴膏粱說過的那番話有關。
原本,葉鈞是打算用這些話刺激一下張嵩等人,讓他們心亂,既而分化。
可沒想到,江陵市的河壩忽然坍塌,替他省了不少事,更是助他一路披荊斬棘,最終成功搗毀困擾江陵幾十年的‘天災’!
“這位老人家,您先別亂動,我扶您。”
有著‘第六感’天賦,即便這麼短的距離,葉鈞也有著充足的信心面對青壯的偷襲。更何況,現在身邊的還只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這種文質彬彬的言行舉止讓張博暗暗皺眉,當下順著葉鈞的攙扶走到一旁,但期間沒少審視著葉鈞的神態表現。
清澈如水,毫無心機!
這是張博最為直觀的印象,可惜的是,無法看透那雙眼睛,或者說,眼睛裡潛藏著的東西,這或多或少讓張博有些遺憾。
畢竟,此刻的葉鈞,還戴著副墨鏡。
“小夥子,這麼急,打算幹什麼?”張博故作隨意,“似乎很少在這幢大樓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
哼,跟我裝傻,還藉機套我話?張博啊張博,你真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