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批博士學歷的市委書記和市長,而我們省裡在市一級崗位工作的幹部第一學歷不少只是大本或大專——我們難道就不能培養出幾個正牌的高學歷幹部嗎?!這最後一句話,雖然是潘仁和臨時想到的,但理由卻最具體。經過通盤考慮,宋書記最後拍板,同意了潘仁和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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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界乾坤 第三十七章(2)
當然,所有這些內幕,尹凡自己並不很清楚。
赴河陽市上任那天,省委組織部幹部一處的處長郝東民代表組織上送尹凡前往報到,河陽市則派了一名政府副秘書長前來迎接。雖說尹凡是河陽出來的幹部,熟門熟路的,但作為他這一級幹部上任,比照規格須派專人送往迎來,這是不知從何年傳下來的規矩,而規矩是不能破壞的。
時值初秋季節,南方天空的陽光已經不再像一、兩個月前那樣白晃晃、火辣辣的了。一團團潔白的雲朵襯著秋陽柔和的光芒,呈現出透明的質感。白雲的四周鑲著金黃色的暈輪,就像是鑲了邊的旗幟。從雲塊快捷的移動速度中,可以感覺高空中的風已經有多麼強勁了。
從省城到河陽的公路,已經修成了高等級公路,黑黢黢的柏油路面筆直平坦地朝前延伸。別克轎車以超過120邁的速度平穩地行使在馬路上,車窗外只聽見呼呼的風聲和車輪與地面摩擦所發出的沙沙聲。
河陽派來的市政府副秘書長叫齊歡,坐在前排位置,尹凡和郝東民則坐在後排,兩個人隨意說著話。尹凡和郝東民同在省委大院,但他們倆一直不過點頭之交,打過照面,卻幾乎沒說過話。看著窗外路邊上掠過的一排排新栽下才兩年,雖值秋天依然樹幹筆挺、綠意煥發的楊樹以及綠化帶外圍泛著銀色光澤、蜿蜒曲折的小河、剛剛收割後空曠遼闊的田野,尹凡任意地朝後躺在座椅上,心裡頭透出一股舒朗的感覺。他和郝東民聊起各自是什麼時候進省委大院工作的,以前在哪兒讀書、畢業後在哪些地方過、讀書時學校裡發生過一些什麼趣聞等等,竟覺得饒有興致。尹凡一直很少和別人這樣閒聊,一來他生性不喜多言,以為類似這樣的閒聊其實毫無意義,屬於無聊的行為,二來也怕有什麼個人隱秘的、不合時俗的念頭會在閒聊中無意透露,讓別人窺見內心。但此刻不同。說實在的,今天他的心情洋溢著一種說不清的愉悅之感,這種感覺在身體裡面的各個部位萌動、發酵甚至膨脹,以至從胳膊、手一直到腿和腳,都產生一陣一陣酥麻的傳動,有點像喝酒喝到微燻時的那種體驗。從讀大學時起,尹凡往返家鄉的次數多到不可記數,唯獨這一次,他有了一路上想和人分享內心感覺的衝動。
郝東民告訴尹凡,自己也是從省城大學畢業的,學的是政教專業,畢業後分配到一家大型國有企業搞政工和組織人事工作,不兩年就調進了省委組織部,以後再也沒有挪過窩。他講述的口氣,似乎在為自己的經歷單一而感到遺憾,但尹凡卻聽出,郝東民對自己的經歷和現狀其實是滿意。在學校讀書或者剛畢業那幾年,聽說是讀政教系的,其他系的同學心裡都會有一種瞧不太起的感覺,但後來就不會了。因為後來的事實證明,一個人到了社會上,他的成就或者說是成功,完全與個人在學校裡學的什麼專業毫無關係。有學數學的,竟然在媒體工作,還成了所謂的“名記”;有學中文的,卻個人辦起了企業,整天忙得像個跑江湖的,算起那個帳,精得賽過計算器。至於進入政界裡混的,更是學什麼的都有,無論你讀的是哲學、心理學、政治學還是工程學,哪怕你是學文藝和體育出身,只要用心鑽進去,居然也能扶搖直上,成為某地方、某單位的一時明星。這就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尹凡說,你呆的那家企業我知道,從稅收到工青婦工作,一直是我們省裡的支柱和標兵嘛。尹凡又說,郝處長讀大學那會兒,我正在讀研。我隱約記得校學生會有一個很出名的幹部,也姓郝,是不是你呀?郝東民微微一笑,慚愧,比起你來我可是差距大了。尹凡說,哪裡話,你現在已經在省委核心崗位上工作,說明母校培養人才的確有眼光啊。郝東民說,尹市長(管幹部工作的組織觀念就是強,尹凡身份這才剛變動,他在稱呼上就能馬上跟進)開我的玩笑!你這樣的才子,才真的給母校爭光呢。這次又受命到一線工作,更能全方位地發揮你的才幹,也給校友們樹立了一個榜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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