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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

“我在你眼中是個怎樣的人呢?”溫茹看他搖頭,“你歡喜過我,對麼?忘了我,好麼?”

鄯仲卿狠狠的將休書扔在地上,冷冷道:“定不負卿意!”

道罷,轉身離去,在再無一點回旋之地。

*

又過一月。

一日,鄯仲卿與白容一同上街購置針線。

溫茹走後,家中的開支減了不少,二人手頭鮮有寬裕,又都不是那好吃懶做之徒,便商量著減免成衣的支出,讓府裡的繡娘自行縫製衣裳,日子過得不溫不火,倒也舒心安寧,蜜裡調油。

二人一前一後走在街上,白容瞟見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影子,微微一笑,留了個心眼,便帶著鄯仲卿走進裁縫店。

見到繡娘們插髮間的骨針,她亦問老闆取了一根,付了些許銀錢,小心翼翼的收入囊中。

“你這是何意?”鄯仲卿問。

“我要買這骨針,每日為你縫衣曬網,讓你把我揉入骨血裡,記我生生世世一輩子。”

鄯仲卿聽完讚道:“娘子心細。”

走出裁縫鋪,幾經打探,過了九曲十八彎,二人走入一間小院。

見院前有人看管,白容討巧的給了些打賞,那人便引著二人進門。

鄯仲卿皺眉:“這是何地,你這是要幹甚?”

白容笑而不語。

等到了屋裡見到那張恨極的面孔,鄯仲卿的臉頓時就黑了,礙於外人在場,面上不好發作。

“敢問公子,尊夫人可在?”

那名布衣小倌懶懶的靠在床前,似乎酣睡剛醒,他揉了揉眼睛問道:“夫人?哪有甚麼夫人?”

“就是鄯家府邸的……”

“哦,”那小倌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你說的是前些日子那個出錢買我的女子罷?死了。”

鄯仲卿頓時一愣,開口道:“死了?!”

“那是自然,出她夫家的第一日便死了,”他道,“藥石無靈,病入膏肓,怎生活得了?”

“那她……”

“不過是一筆生意。”那小倌不耐道:“這大白天,我累著呢,客要等晚上才接。”

白容將袖中的銀錠遞了過去,賠笑道:“公子通情達理,那位夫人是我阿姊,我與夫君尋人路過此處,就想知道她過得怎樣。”

“怎樣?還能怎樣,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高門大戶裡的花花公子!那夫家人還關顧的了她?”

二人臉上一熱,白容立即話鋒一轉:“那……那夫人還交代了些甚?”

“交代?其實也沒甚大不了的,”小倌顛了顛手中的銀兩,懶懶道,“就讓我幾年後把她的牌位送到溫家大宅,給祖宗上柱香。”

“幾年後的事誰說的準?你們要是認識她,就把這牌位帶回去,成日擱在這,我也慎得慌。”

鄯仲卿接過那人手中的牌位捧在懷裡,沉默不語。

“你……”那小倌見他面露愧色,眼神哀慼,不由起疑,問道,“你是那鄯府的大少爺罷?那夫人有話茬留在我這。”

鄯仲卿抬頭:“甚話?”

“她讓我有朝一日再見你,帶上兩個字。”小倌道:

“莫悔。”

*

男人生命中有兩個女子,一個想讓他記住,一個想讓他忘卻,不管哪一個,都曾經深愛,或是被深愛過。

後記·胡言亂語

*

看過千古佳話的長相廝守,聽過唏噓感嘆的負幸濫情,一面嘲笑一個人的一生哪有那麼多跌宕起伏不語,一面咬牙忍下酸澀默默對著書頁掉淚傷悲。

最終我忽然頓悟:其實,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場傳奇,它們每一段都值得尊重珍視。

如果沒有故事,那怎麼會是人生呢?

*

人的心靈像一隻玻璃容器,越是靠近,越是脆弱,越容易傾刻擊碎,越容不下一粒沙子。

*

其實這篇後記想了很久。(笑)

就像青蔥歲月裡的夢想一樣。我一直以為,人類的夢想是不會破滅的,因為我們有七情六慾,我們有時光歲月,我們會改變,我們對這個世界的渴求依然舊在變化。

上初中的時候朋友相約一起寫小說,姑娘曾說過這樣的話:

“我要寫這世上的苦,還有這世上的苦中作樂。”

現在想想還是很有深意噠^_^

有人問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