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答應程召棣去騎馬了!”
“小姐,大少爺說程家人的話不能信,程公子心機太深,不適與您……”
“他對我好些就是心機深,難不成要像薛家人那樣吃了槍藥般在街上橫著走呀?”歐陽錦路走了一半見後面的僕從還未跟來,便停下腳步,氣哼哼的教訓人:“月衣,你莫不是把家裡的夜明珠摔碎了罷?這夜明珠價值萬金,府裡又正好用完,你要如何向阿爹交代?”
此時,花下樓內。
“公子您醒了?”桃紅一雙美目波光粼粼,幾聲抽泣便紅了眼眶,“紅兒有錯,不該用紗幔戲弄公子,讓不長眼的冷箭傷了心肺……”
“無,咳咳,無事,”鄯伯辛側首看了看換下帶血的繃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桃紅順著他的視線看著那觸目驚心的色彩,嘴角噙上一絲冷笑,埋頭哭得更歡了:“是紅兒害了公子……”
“佳人莫流淚,”鄯伯辛將她擁入懷裡,“哭花了妝容可不好。”
“公子可是嫌棄人家?”
“傷懷易老,”鄯伯辛嘆了一口氣,“紅顏白髮,我替妹妹心疼。”
“公子可否與我相伴?”桃紅垂泫欲泣,“奴家怕媽媽責罰,近日姐妹們都排擠我……”
鄯伯辛心裡已是九曲十八彎,嫻熟的拍著她的手勸慰道:“這有何難?只是來本是客,怕要等我向歐陽伯父解釋一番才可。”
兩人正你依我儂逢場作戲,外面忽傳來不小的動靜,桃紅找了個藉口出去檢視,走到鴇母房裡時,屋子裡已經聚滿了人。
“這明珠價值連城豈是你想借就借的?!”
月衣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夫人您開開恩,錦小姐說沒了夜明珠就不讓人進王府,可這價值連城的明珠奴婢就是賣身也買不起啊,只有與人一借,請夫人開恩……”
“不如你便賣身入樓,不定哪天這夜明珠就放在你家小姐床頭了。”有人出言調笑。
“請夫人高抬貴手……”月衣聲音裡帶上哭腔。
“媽媽,大小姐真是百無聊賴的很,”桃柳捂嘴笑道,“這麼個清白的丫頭不要,倒難為上我們花下樓了。既然如此,也別計較胖瘦高低,見好就收了罷。”
“你是府裡賬房管事手下的人罷?”鴇母開口。
“是,”月衣抬起頭疑惑道,“夫人如何知道的?”
“你家小姐讓你過來通知花下樓置辦夜明珠。”鴇母寡著一張臉:“榆木腦袋,哼,就是白送我還不要呢。”
“回去府裡賬房先生那領銀票,過幾日來我這取金子。”
“真是謝謝夫人,謝謝夫人!”月衣連磕三個響頭匆匆離開。
“媽媽,這大小姐沒事盡挑刺,城裡大大小小的事不管,偏要到花下樓來指手畫腳,我早看不順眼了。”桃紅嗲怪一聲。
“哼,她可是城主的寶貝兒,摸不得,碰不得。”鴇母冷笑。
“就她寶貝了,那怎麼鄯伯辛被囚的訊息沒通知她去?”桃紅翻了個白眼,“情郎都在我們手裡還這麼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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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紅一離開,阿欽便從窗臺身輕如燕的翻入內室。
“怕是歐陽放要行動了,城主府的守衛減了大半,歐陽阮也不見人影。”她一身青衣儒生打扮,臉上已經換上另一幅妝容。
“著急最是無用,”鄯伯辛懶散的往床上一癱,“我倒不介意這樣吃喝貪睡下去,只是可憐了我那大哥和老爹,又要顧朝堂又要請兵符,還得保證老窩不被包抄,白髮又添幾根吶!”
“實在不行,便鋌而走險。”阿欽思付道:“公子扮作我,婦人出城免些懷疑。”
“城主手諭怎麼辦?”
“要不劫個路人,扯了那布衣手諭矇混過關?”
“你這做法到真和匪盜有些相似,”鄯伯辛似笑非笑的搖頭,“先不說能不能得到,你要是一刀將他捅死,接受盤查時怎辦?”
“那依公子所說,有何良計?”
“從無萬全策,只是緣未到。”鄯伯辛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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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墨褪去,朝陽彤升。
歐陽錦難得早起。
看著桌前孤零零的碗筷,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大聲喊道:“月衣!我不喜喝這甜粥,給我找膳房夥計來!”
“小姐,他們說今日沒做鹹粥,老爺和少爺不喜。”月衣小心翼翼的跑過來。
“阿爹和阿阮哥已經用過飯了?他們回來了?”歐陽錦掀了掀眼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