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耳光落在了蔣晨的臉上。
“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今天,我不在乎了。”祁忘川說道。
蔣晨捂著臉,大笑道:“你打我,你為了這個死人打我,哈哈哈哈,我真是瞎了眼了,當初才會跟你結婚!你就守著這個死人過一輩子吧!”說完就跑出了病房。
姚豔麗也笑著走了出去。
病房裡只留下祁忘川一人。他走到周翩祈身邊,蹲了下來,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對不起,讓人打擾你了,下次不會了。”然後把手貼到自己的臉上,細細的摩擦著,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她。
他一直相信,她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9
那些事,那些景,那些人,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在眼前漸漸清晰又漸漸模糊,好在,那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重要的是,現在,她醒了。
祁忘川幫她掖了掖被角,她剛剛甦醒,身體還十分虛弱,不能再著涼了。
“你呀,你走就是四年,一千四百多天,扔下我一個人,你真的覺得我堅強到這種地步了嗎?”祁忘川緩緩的說著,嘴角始終揚著,帶著笑意,像是在講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事不關己,顯得如此淡然。
周翩祈剛剛乾了的眼角又滲出了淚水,就好像是一條幹涸了許久的河流,陡然間被注入了活水,頃刻間,水流沖刷了過往留下的遺蹟,那一方泉眼就在她的眼中,兀自清澈。
祁忘川知道她能聽懂,也能明白他的所有情緒,眼角的淚水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坐著,她躺著,他說了許多。與多年前正好相反,那時她坐在他腳踏車的後座,她總是說個不停,而他就靜靜聽著,背對著她,心中歡喜。
“啪。”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祁忘川抬頭望向門口,是徐琬和付小易來了。腳下是湯汁四溢的保溫罐,湯湯水水流了一地。
“小祈。”徐琬衝到床前,緊緊抱著周翩祈。
“我就知道,我的孩子,你一定不會拋下媽媽不管的。”她淚流不止,眼淚像洩了洪的大壩,源源不斷,哭溼了周翩祈的病號服。
付小易只是愣愣的站在門口,緩了好一陣子,才慢慢走到周翩祈床前,站在徐琬身旁,只是說了一句:“你醒了。”眼睛早已潮溼,晶瑩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
“翩祈才醒了不久,醫生來看過了,說是暫時還不能說話。”祁忘川提醒道。
徐琬仍舊緊緊抓著女兒的手,不肯鬆開:“能醒過來就最好了,我給你帶了黨參雞湯…。。”說著便想去拿保溫罐,這才想起剛剛已經被自己打翻了。
“沒事,沒事,我再回去熬,你們在這陪著小祈。”她站起身來,望著祁忘川和付小易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出了病房。
付小易手裡捧著一束茉莉花,終於反應過來要找個地方插上,終於找到了花瓶,隨意插了進去。
茉莉花開得正好,純白小巧,是周翩祈喜歡的花。瞬間,一室清香,讓人沉醉。
“你知道翩祈當初為什麼會離開嗎?”付小易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整理思路。
祁忘川抬頭望著他,似乎對當年之事有所瞭解,卻仍然很想知道付小易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付小易看了看由於體力不支,又睡過去的周翩祈,覺得於心不忍。遂轉過身,站在窗前,緩緩開了口。
“你和我都認識她這麼多年了,三年同窗,我相信我們都瞭解她的個性。她當年是一心一意的對你,絕不會因為前途而棄你而去。這一點,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付小易一直背對著祁忘川,窗外的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啪啦啪啦的拍打在窗戶上。
祁忘川望著熟睡的周翩祈,閉上了眼:“我知道。當年,我心臟病突發,差點就死了,當我從鬼門關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不告而別了,我怎麼也不能接受,給她打電話,總是關機,去她家找她,鄰居說她一家已經搬走了,至於搬到哪裡去了,他們誰也不知道。”
他的聲音還一如當年那樣溫潤,只是多了幾分歷經世事的滄桑。
“我問遍了所有我們共同的同學,朋友,沒有人知道她去哪兒了。她一向和你關係好,你明明知道她在哪兒,為什麼卻不告訴我?是她的意思嗎?”他望著付小易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
付小易轉過了身,逆著光,臉部十分模糊,看不清表情。
“一開始我和你一樣,瘋狂的找她,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走得那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