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譏諷。
“豔麗,你夠了。”周靖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說。
姚豔麗一臉的不服氣,尖聲說道:“我幫著你,你還幫著外人來訓斥我,你當我是什麼!”
周靖山深知眼前這個女人的火爆脾氣,把她惹急了準會大鬧一場,語氣便軟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琬早已不耐煩了,這兩個人的嘴臉讓她噁心:“進去吧,忘川在裡面,姚豔麗,我警告你,不要想著對小祈不利,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姚豔麗鄙夷的笑了笑:“我才沒那閒功夫呢。”便跟在周靖山身後扭扭捏捏的進了病房。
祁忘川見了他們便站了起來,說道:“伯父,你來啦。”卻沒有喊姚豔麗,一來是因為她身份尷尬,二來,他知道周翩祈十分討厭這個女人,便也從心裡對她沒什麼好感。
當我們愛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會因為她的喜好而喜惡某些人或事物,這都是自然而然的。
祁忘川往邊上挪了挪,給周靖山讓出位置,周靖山感激的望著他點了點頭,走到了周翩祈的床前。
床上的女孩臉白的像一張沒被汙染過的白紙,臉頰瘦得幾乎沒什麼肉,身上插滿了各種醫療器械,竟感覺不出半點人的氣息。
他看著如此的女兒,忍不住落下淚來。
“孩子,爸爸對不起你…。。你不該遭遇這些的。”周靖山嗚咽著,渾濁的雙眼裡佈滿了血絲。
祁忘川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蔣晨,他走出了病房,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按下了接聽鍵:“喂。”
“忘川,是我。”
“嗯,怎麼?”
“我想和你談談。”
“對不起,我現在沒有時間。”
“你在醫院?在周翩祈身旁?”
“是。”
“你忘了嗎,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有婚約的,你在婚禮上棄我而去,你知道我有多丟人嗎?”電話裡的蔣晨情緒激動了起來,聲音也高了不少,有些刺耳。祁忘川不禁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些。
“對不起,我已經告訴過蔣伯父,我們的婚約取消了,他也已經同意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怎麼會這樣!”說完她掛了電話。電話裡只留下嘟嘟的聲音。
祁忘川靠著窗戶,望著窗外,嘆了口氣,眉頭緊鎖。那場婚禮完全是迫於無奈,若不是祁媽媽病重,想在臨死前看著蔣晨嫁給祁忘川,他又怎麼會同意這門荒唐的包辦婚姻。
他從高中時候便知道,父母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娶蔣晨為妻,但他根本不愛她啊,他們怎麼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他的身上呢?孩子並不是父母的附屬,他們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權,婚姻的自由不應該由父母掌控。
他在窗邊站了許久,才返回病房。
一進病房便看到他最不想看的人——蔣晨。
“你怎麼來了?”祁忘川問道。
“我不能來嗎?我來看看我的高中同學啊。”蔣晨答道。
祁忘川沒有理她,走到周翩祈身邊,看到她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裡,才鬆了一口氣。
病房內的氣氛古怪而陰鬱。屋外仍舊雨聲潺潺,滴滴答答攪得人心煩意亂。
蔣晨看了看周翩祈,目光定在她的手上,那是一枚銀色指環,她曾經在祁忘川那裡見過,本以為是要向自己求婚用的,沒想到現在卻戴在了周翩祈的手上,立刻氣不打一處來:“祁忘川,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她指著周翩祈的手,厲聲問道。
“我要娶她。”
蔣晨聞言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娶她?娶一個跟死人沒什麼分別的人?祁忘川,你瘋了嗎?”
祁忘川有些慍怒,但當著長輩的面不好發作,強忍著說道:“她會醒的。”
“會醒?笑話,你見過哪個植物人醒的?那些醒來的都是奇蹟,那叫奇蹟,都是電視上演的,你知道嗎?”她大喊著,句句都像一把尖刀剜著祁忘川的心。
“你出去。”他握緊了拳頭,給了蔣晨留了最後一點面子。
姚豔麗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蔣晨本就跟她不和,她也樂得看見這樣的場面。
周靖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去,在走廊上吸菸。
“我為什麼要出去,我是在告訴你事實,祁忘川,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好嗎?她根本就不會醒過來了!”蔣晨指著周翩祈對祁忘川吼到。
“啪。”一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