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聽話,我立刻按下炸藥的遙控,到時候可是一個都走不了了。”
林遠無奈的攤手:“姐姐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愛眼底產生一種詭異的幸福:“我要和Van一起死,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和我搶他了,就算他不愛我,我們也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只知道對著樓下張大嘴巴用力吼:“談時峻別上來我叫你別上來。”
可是談時峻卻依舊走他自己的,我急火攻心,直接手腳並用爬上窗戶,威脅:“談時峻只要你敢跨一步樓梯,我立刻跳下去。”陰森森的炸藥像是地獄的手,林愛更像是魔鬼,炸藥的引線控制在她手上,談時峻如果上來,對於現在失去理智的女人來說,談時峻還能有命活著嗎?
談時峻仰著頭,漆黑如墨的眼睛裡此時只有害怕,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讓他害怕,那些另我害怕的東西他可一點兒也不怕,天之驕子一樣的人,真高興這輩子能遇上他,雖然過程並不美好。天已經黑了,但是我依舊可以看清他出色的五官,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睛,等下輩子我們再來一個好結局。
就在我心裡默默和談時峻告別的時候,旁邊的林遠突然像一隻蒼蠅一樣嗡嗡的說:“江佳悅江佳悅。”
林愛死死的盯著樓下的談時峻,我也是,談時峻走進房子,準備上樓了,林愛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不,我是絕對不會讓他上來的。
林遠像一個粘著大人要糖吃的孩子一樣說:“江佳悅,你看我一眼,就一眼。”
我不耐煩的打掉他的手:“哎呀,你幹嘛煩死了。”談時峻已經開始碰到樓梯了,急死我了,如果談時峻死了如果談時峻死了……想到這裡我再也不敢想,起身,像一隻輕盈的蝴蝶一樣從工廠的三口往下飄,輕的今晚的夜風都能把我們吹離方向,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然後林遠抱緊我,突然一個翻身。
就在我要起身跳下去的時候,林遠緊緊的抱住我和我一起跳了下來,時間太短我還沒來的急反應,只聽到林遠和地面上水泥接觸的聲音,如此的觸目驚心,而我躺在他柔軟的身上。這不是電視劇不是搞笑劇不是神話,林遠不能摟著腰說:“喂姑娘,這人肉墊坐的還爽嗎?”
林遠的身下一大癱血,他用最後僅有的意思虛弱的說:“再看我一眼,因為我今天要證明了,就是不知道這算不算證明了,我愛你。”最後的力氣是他給了我一個笑容。
半梯上的談時峻跑下來,拉起我走,阿凱和後面的保鏢抬起林遠。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後的廢棄工廠轟趴炸裂,林愛在第一時間引暴炸藥,在知道我們跳下去之後,企圖讓所有人同歸於盡,幸好談時峻反應及時,我們的車子和火海擦肩而過,巨大的轟鳴聲中結束了這場鬧劇。
林家的人在急救室門口心急如焚,林愛像她的母親,都是在任何時候不會露出一絲脆弱和無奈在人前,這次卻哭的直不起腰,完美的臉上盡是破裂的妝容,傭人不斷的拍著哭的快斷氣的林夫人:“少爺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保養了四五十年的臉,在一天之內好像全部毀掉,瞬間蒼老。
醫生疲憊的開啟急救室的門,摘除口罩,扶住撲過去的林夫人說:“公子的生病暫時沒有大礙,但是他的腿可能要一輩子站不起來了。”
林夫人腿也軟了下去,傭人在後面吃力的扶住,她嘴裡喃喃的說:“為什麼,為什麼一夜之間要帶走我的兩個孩子,林愛死了,林遠是林家的繼承人,怎麼可以是個殘疾,怎麼可以。”哭著哭著,突然想起我還窩在角落裡,立刻爆發出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我身上又踹又打,頭髮被她抓掉一撮,但我並沒有覺得有多痛,因為我的腦海裡都被醫生那句但是後面充斥。我相信了,他確實是愛我的。
林老先生和談時峻到警局處理林愛的事兒,談時峻被林老拒絕進來,所以進來的只有林遠的父親,他拉開他的妻子,用很平穩的聲音說:“出去以後不許哭不許露出阿遠殘疾了的訊息。”
林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憑什麼,阿遠腿不能走路了,我還不能說出去,我又沒有做可不得人的事情,做的是是這個賤人。”
林老先生一巴掌打到她臉上,試圖把她打醒一樣:“現在公司正在美國上市的關鍵時候,難道你想讓股東們知道林氏的繼承人是個殘廢,股票到時候大跌,我找你算賬。”
林夫人崩潰的喊:“錢錢錢,你就知道錢。”
林老先生像看一個瘋婆子一樣看了他妻子一眼,轉身走了。
林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哭的更加的狠,抬起手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