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敢想了,現在上街只要看到,就能刷卡買下來。
顧淺淺從來不知道,原來賺錢也可以這樣容易。
每天喝多了回家不像話,怕顧夫人沒完沒了的嘮叨,到時候再告到顧淺雲那裡,麻煩更是多。
所以藉口單位給提供住宿,為了方便工作,她去職工宿舍住了。
實則在三環的一個生活區租了一套房子,環境比家裡好得多,設施也都是全套的,生活自由自在,多晚回去都沒有人管。
平時吃什麼,穿什麼,全憑自己的喜好。顧淺淺覺得自己過了一段很是快樂的時光,漸漸覺得,原來想生活的好,是件極其簡單的事情。那些窮酸潦倒的,只能說他們自己沒本事。
就算不嫁豪門,她照樣可以光鮮靚麗。
季江然放下手頭的工作飛去京都參加薄雲易和上官小小的婚禮。
司機將他送到機場,其實時間還早,他極少在等航班這種事情上這樣蹉跎時間,即便是出差,也不會早到許多,哪怕多睡一會兒,至少可以養精蓄睿。
可是今天來的早,打發司機離開之後,去裡面等。
天已經熱起來,他只穿簡單的白衫衣,牛仔褲,襯衣衣襬扯在皮帶外面,簡單時尚的休閒男包。
漫不經心的走進來,眼眸在發線的縫隙裡散出散漫又慵懶的光。倒像個平常男子,只是不可思議的漂亮,集團總裁特有的戾氣收斂無蹤。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襯衣,落下淡淡的影子,只覺得安靜。
季江然只安靜的在那裡划動手機螢幕,翻看存檔和音樂。
匆匆如流水的時光慢下來,剎那間山巒靜寂。想起上學的時光,那時候身邊的許多同學談異地戀。正是不羈又躁動的年紀,思念乾脆淋漓,跟著血液一起沸騰。
有多少男同學將生活費省下來,一頓只吃簡單的菜色,就是為了擠出一張車票,然後不遠千里去看那樣一個人。
生活該是很苦的吧,那個男生吃也吃不飽的年紀,一頓只吃一個蓋飯怎麼夠。他覺得不可思議,從來沒有那樣苛刻過自己,由其在生活上,刻薄了自己總覺得不開心。可是,那些人臉上卻洋溢著傻笑,真是純真又傻氣。
不知那一頭的人有什麼好,是陌上花開麼?要像那樣緩緩歸矣,有無盡的期待與嚮往。
他打小就早熟,鮮少有同齡人的天真與幼稚,只這一點他是懂得的晚了。
方想起那句,我有相思不可言。
焦躁的抬頭看時間,一分一秒,過的都十分緩慢。
有漂亮的金髮女郎坐到身邊來,跟他打招呼。
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問:“你好,你是中國人?”
倒是季江然,拿熟稔的英文回給她:“是的,本地人,你說母語吧。”這樣崎嶇的咬字方式,聽得他全身發麻。
輕薄的電話在修指間打了一個轉收起來,懶懶的靠在那裡。他豔遇的機會總是多,不用自己去獵豔,就有美色湊上來。可是他沒有心情,抿著唇角話也懶得說。
只是美女很熱忱,直接大膽的問他:“有女朋友麼?”
季江然斜眸睨她,邪氣的一動嘴角:“沒有。”轉而又說:“老婆倒是有一個,領過證的。”
女人不可思議,張著嘴巴看他。
“你才多大?”
這個樣子不過二十來歲,不信這樣翩翩乍眼的男人會早早跳進婚姻的墳墓裡。
季江然從錢夾裡掏出身份證在她面前晃了眼。
“我兒子快會打醬油了。”
女人惋惜的看著他,搖了搖頭離開。真是掃興,碰到一個養眼的,竟還是個有婦之夫。
到達京都之後,先到下榻酒店洗澡換衣服。
薄雲易聽說他過來了,打電話來打算晚上宴請他。
握著電話眼神沉寂。
季江然只說:“算了,明天婚禮上見吧,知道結婚特別麻煩,要籌備的事情多的很,不用管我,只管忙你的吧。”
薄雲易說:“那好,二少在酒店裡休息一下吧,明天見。”
上官小小心直口快,聽出他在與季江然通電話,看他結束通話後問:“淺凝來不來?”連她也聽說了,季江然和顧淺凝在A城是確定的情侶關係。想著季江然來了,或許顧淺凝也會來。
薄雲易只說:“不知道。”
卻猜她一定不會來。
婚禮熱鬧非凡,是訂婚典禮無論如何比不了的。
一對新人盛裝打扮,由其上官小小,那一身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