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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鄭衍敘的拳頭默默地,握緊了。

竟敢,嘲笑他?

以為這就是結束?不,下一秒鄭衍敘就感覺到一股呼吸欺近,這氣息,帶點香水味,應該是那女人的……

以為她這是要關切他?那就大錯特錯了——她!竟然!就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捏著嗓子叫他,幸災樂禍,一遍又一遍:“小公舉?鄭小公舉?敘敘小公舉?”

袁老師還在樂此不疲地玩著她發明的這個新遊戲,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個病房裡,已幽幽颳起一陣冷風。

冷得高登都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我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冷?”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走去門邊調室內溫度。

那邊廂,袁滿也調戲夠了,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病床旁,終究還是流露出了一絲擔憂。

老人家常說人是禁不住嚇的,三魂七魄給嚇散了,那人也就傻了——鄭衍敘萬一真被嚇傻了……

袁滿不敢往下想。

想找點別的事兒來幹吧,也就只能抓抓癢了。前幾次特效妝捂出的痱子還未消,這邊廂,她是越抓越癢,越癢越抓,剛調完室溫往回走的高登見狀,無奈搖頭:“我該說你什麼好呢?好端端地幹嘛折騰這些?把自己化妝成個胖子,費時費力不說,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

聞言,袁滿終於停止抓癢,扭頭看向高登——自然也就錯過了病床上鄭衍敘那倏忽一皺的眉頭。

高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袁滿沉默著沉默著,終是兩手一攤:“還不是因為你們男人,一個個都顏控得要死,連這小赤佬都不例外……”

她口中的小赤佬指的是誰?

答案已不言而喻。

鄭衍敘閉著眼睛,磨牙霍霍——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但顯然,袁滿這席話,高登可不信,當即懷疑地一挑眉。

袁滿撇撇嘴,她可是證據確鑿:“這小赤佬跟他好基友聊天被我聽見了,他自己說的,他見我瘦了,就對我動心了。你說我能甘心麼?”

她明明說得如此嚴肅,還隱隱氣憤,可高登怎麼把這當笑話聽了?甚至當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得了吧!他顏控?他顏控的話,早跟陳程眉來眼去八百萬遍了,哪還輪得到你???”

這倆好基友為個顏值問題爭得面紅耳赤,誰也沒注意到,病床上的鄭衍敘,雖閉著眼睛,卻贊同似的點了點頭——顯然還是男人更瞭解男人。

那邊廂,袁老師爭論不過,竟撒起了潑,喪氣地嚷嚷著,煩躁地抓著頭髮:“我怎麼知道你們男人怎麼想的?他當著他好基友的面是一套說辭,剛在婚禮上當著博晏的面又是另一套說辭,啊啊啊啊啊!煩!”

高登直接過去拍她後腦勺,一方面實在是怒其不爭,一方面女廁門口的帳還沒跟她算,自然沒好氣:“你丫就是個嘴把式,教起別人談戀愛來一套一套的,擱自個兒身上就死活繞不過這個坎。”

袁滿無法反駁,直接雙腿一蹬,躺屍得了。

“如果他就是喜歡瘦的你,漂亮的你,你要怎麼辦?”

“……”

“是個正常男人都會這樣啊,我覺得沒什麼錯。”高登加碼道。顯然,男人終究還是站在男人這邊的。

可袁滿還是不說話。

實在因為這個問題她問過自己無數遍,可至今也沒想明白。

袁老師突然玩起了深沉,高登還真有些適應不了,得!那他換個方式問:“那如果他真的眼瞎,就算你200斤他也啃得下去的話,怎麼辦?”

袁滿當即眼睛一亮,這個好辦!她立馬就坐直了:“那就啃唄,各種花式來一遍。”

說著甚至撅起了嘴,做預演狀。看得高登簡直陣陣惡寒。

高登搓搓胳膊,看一眼手錶,頓時便有些趕著結束這話題:“那你自己繼續糾結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最近又碰上什麼難題……”

袁老師聽到這裡,望著高登的眼睛裡,不禁流露出一絲感動。果然是好基友,她有什麼難題,他都兩肋插刀、拔刀相助。

“……千萬別再來找我!!”高登卻是鄭重其事地補充道。

袁滿當即垮下臉來。

高登可顧不上她了,又看一眼手錶,就這麼匆匆走了,背上分明就寫著四個字——見色忘友。

應該是去找陳程了吧……袁滿悻悻然撇嘴。

轉眼間病房裡就只剩下袁滿一人,無聊極了,盯著病床上的鄭衍敘看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湊近了:“小公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