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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部分

也是拿盧布的,為何復興會拿得盧布,我中華革命黨就拿不得?不拿盧布,中國如何民主,如何共和?”

“賢弟,你就不該對這些愚民太客氣!”吳忠信抓住馬鞭,使勁揮了幾揮,以發洩心中不滿。“還是先生說得對,我國民眾封建遺毒太深,非強制其接受民主共和不可。對這些愚民就該殺個乾淨!”

吳忠信一個殺字又讓蔣志清想到了元宵之夜,當時唐繼堯急忙趕往法國醫院看望蔡鍔,不想被早就埋伏好的粵軍截殺,當時他一百多人的衛隊,遂不及坊被架在街道兩頭的馬克沁機槍絞殺,一時間整條螺峰街血流成河,唯有少數一些人逃脫,但逃也只是一時,整個昆明城都被粵軍封死,重傷的唐繼堯只勉強被其護衛背至大東門便又被巡邏隊發現,一番血戰,護衛當中唯有那個會打八卦掌的龍雲逃脫,其他人全部就地正法。

蔣志清想著那個血腥之夜,陽光下忽覺得一陣寒意,而此時在沾益東面十數里的復興軍中,他惦記的那個龍雲正坐在唐繼虞面前。從昆明逃出後,仗著是本地人,他晝伏夜行二十餘日,終於找到了組織。在政治部呆了三天,他出來第一個見的就是唐繼虞,他,是唐繼堯的弟弟。

“你不必說是什麼了。”復興軍綠色制式軍帳中,唐繼虞聲調冷漠,這種冷漠之下壓抑著的是怒火和悲憤。他早就知道昆明城中發生了什麼,在唐繼虞看來,大哥之死第一個罪人就是蔡鍔,是他野心不死,引狼入室才使大哥遭此橫禍;再則是孫汶和陳其美這些賣國賊,他們為了霸佔雲南,這才毒殺蔡鍔嫁禍於人。

龍雲身為護衛長本應護得唐繼堯周全,可現在唐繼堯身死他卻獨活。以仁義而言他是要被譴責的,但他卻是在唐繼堯氣絕身亡後才私逃的。所以政治部並未批評其行為。只是他面對唐繼虞是羞愧的,此時見他不要自己說話。是以當下沉聲道:“雲之獨活,是要為司令報仇雪恨。這一次進兵沾益,雲願為前鋒,殺盡粵匪!”

見龍雲明顯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唐繼虞道:“大哥之仇、滇軍之仇、滇民之仇,不單是你的仇,也是我的仇,更是大家的仇。粵匪狠毒,大哥身死後你能從昆明逃出。應是九死一生,我沒有半點怪你的意思,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那何時才能總攻?”龍雲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過戰意卻愈發昂揚,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沾益城中去。

“就在這兩三日內。”唐繼虞也只是一個營長,而軍中唯有團長才在師部開會。

駐守沾益城東北平河口的是護法軍第一軍李烈鈞部,全軍八千餘人,除了有粵軍大部分精銳外,還有不少鐵了心投身民主共和的滇軍士兵。這平河口西距沾益縣城三十餘里。到白水鎮則為十六里,本是一出山凹驛道。其北面是海拔兩千兩百六十五點四米的進山堖,南面則是兩千一百米的長衝諸山,這些山嶺位處驛道南北。互為犄角,攔死了整個驛道。

從驛道進攻兩邊山峰敵高我低,山勢陡峭、因為反斜面工事的存在。炮兵能發揮作用很有限,真要是硬攻。能不能攻下不說,即便可以是攻下。那也是傷亡慘重;而若想按山地戰慣例、從山脊方向進兵,可進山堖並不和東面的龍爪山相連,部隊運到到此,要先下山再上山,結果還是從山腳下仰攻,而驛道南面的長衝則是孤零零的小山,更不和什麼山峰相連。

走山下不行,走山脊又不通,看來似乎只能是繞路,但是沾益在平河口西南,往北繞只能是越繞越遠,而往南繞,那山勢層巒疊嶂、綿延不絕,即便有飛機探查,前指的參謀們也認為除了小部隊能過去,大部隊確實難以過去,再說在陌生山地實施大迂迴,非常容易迷失方向,一旦迷失方向,那給養不足將無功而返。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雨季馬上就要來了,一旦暴雨傾盆,那不要說進攻,軍隊自保都是一個大問題,另外曲靖這破地方還有風災,大風拔樹的記錄常見於州志。今年氣候會如何誰不知道,但抓緊時間攻佔曲靖,進而威脅昆明才是正理。如果護法軍急急出逃那還罷了,可要是他們負隅頑抗,那後續戰鬥勢必要拖延到雨季之後,到那時候,局勢便不再是這麼樂觀了。

第15師司令部內,盯著軍帳中那個巨大的沙盤,師長徐馬兒是越看越煩,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打。15師是嚴州的老部隊,士兵也好軍官也好,個個都是寶,再說以15軍的名頭,真是要傷亡慘重,那不光是面子上,還是感情上都讓無法接受。並且,真要是一擊不成功,任由時間拖下去,那將來的損失將更大,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喂!喂喂!喂喂!!麻雀麻雀……”隔壁通訊班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