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有兩百六十多公里,雖然船都是輪船,可要想天一亮就登陸打狗,那就必須現在出發。”
夏日晝長夜短,即便算日出日落時間也不到十個小時,再考慮到晨昏暮影,真正能在夜幕裡航行的時間也就九個小時,以機帆船的速度,對於距離只有一百三十多公里的福清檯北航線來說根本不成問題,但對於金門臺南航線而言,那就是大問題,尤其是從金門出發後,到了澎湖還要繞一下,那就更增加了航程。
顛簸不定的貨輪上,陸戰1師二旅陸挽看著整個航行圖很是不安,兩百八十多公里的行程,還不能偏離一毫,一旦有誤,怕是要到打狗吃中午飯了。而己方之所以可以確保不偏離航向,只是依靠裝在船頂上的那個無線電羅盤。這還不是每一艘船都有,那些幾十噸的小船怕是除了指南針和老漁民就沒有別的東西導航了,真是坑爹!旅長陸挽抱怨道,他感覺總參為了保密準備工作做的很糟糕,除了彈藥、藥品是足夠的,其他什麼都似乎不夠。(未完待續。。)
己卷 第九十一章 新兵器
太陽在陸挽的抱怨聲中落下,落日餘暉,海面上波光粼粼,但比金光更為震撼人心的是海面上浩浩蕩蕩的登陸船隊。因為航行劇烈太遠,所以隨行船隻都是動力船,除了十三艘以躲避颱風、或修理船隻而停留在廈門港的商船外,剩餘的三萬多噸運力基本是廣東過來的遠洋漁船,這些漁船噸位大多在兩三百噸,一百多艘的數量似乎要將整個海面鋪滿;這還不是船隊d全貌,遠洋漁船後面跟著大大小小的本地木船,其中有些是在廈門造船廠改裝了柴油機的機帆船,有些則是本地漁家自願跟來的漁船。
在福建人看來,臺灣素來都是福建的一部分,島上的住民和福建本地人是同宗共祠,滿清割讓臺灣本為閩人所怨,現在新朝舉兵要收復臺灣,即便訊息倉促,有船的漁戶也還是高興軍隊所請,或裝民工、或裝物資,跟隨登陸船隊往打狗行去。
以登陸總後勤處的統計,整個船隊運載噸位達五萬三千噸,除去按每名士兵二點五噸,六千五百士兵所需的一萬六千餘噸外,還有運載兩千匹騾子所需的一萬五千噸,剩餘的兩萬兩千噸,四千噸裝了二千五百名隨軍民工,最後一萬七噸才是給養和作戰物資。
運力如此緊張,是以部隊給養即使包括士兵隨身的三日也只准備了十日,剩餘的空間全裝了彈藥,但這一萬七千噸彈藥也就是全旅連續作戰二十天的消耗,若島上的日軍只是現在的這些倒不懼,可如果北方的日軍南下登島。那這些彈藥則明顯不夠了。為此,總後除將所有士兵步槍、山炮更換成日軍制式外。還在原本就緊張的貨倉中加上了子彈復裝、黑火藥壓制等軍工機械,以防海軍不能阻止日軍登陸。戰爭長期化陸戰師彈藥斷絕。
太陽完全不見之後,霞光也隨之消失,昏暗裡唯能聽見海鳥在歡鳴,輪機在節奏性的震顫,船身隨著波浪不斷起伏,腥鹹的海風從開著的窗戶上灌進來,把端坐於海圖室陸挽嘴上香菸吹的紅亮的同時,那些燃盡的菸灰也隨風飄散,一些隨風飛舞、旋轉。最後掉到了不知名的角落;還有一些則散落他的迷彩軍服上。
在總參的規劃下,陸戰隊和空軍一樣是一個獨立的兵種,有自己的軍旗和徽章,軍禮服、常服、作訓服也在顏色上和其他軍種有些差異,與海軍的本色海藍不同,陸戰隊是以海巖為本色的。深褐的肩章底色上,校級的銀色肩花甚是奪目,再配以銀色的領章,以及領口吊著的雙龍勳章。即便是作訓服也有著軍禮服的威嚴。
船隊以十二節的速度航行,每航行一個小時,海圖員都會根據無線電羅盤得出的資料,畫出海航圖。以對比既定路線。若需要調整航向,他們則會報告航海參謀,而後透過無線電通知各隊的領航船以糾正航向。這套辦法白日裡還好。即便不打旗語,領航船航向調整之後。尾隨的船隻也將做出調整,但晚上燈火管制。能依靠的只能是無線電廣播系統。這套系統在顛簸的航行中,在黑暗的夜色中是否有用,那就只有用過才知道了。
“長官,潛艇部隊打來旗語,祝船隊一帆風順!”航海參謀報告道。
“嗯。他們在哪?”陸挽起身問道。整個登陸作戰能依靠的對岸攻擊火力就是潛艇上的88mm甲板炮了,這些火炮畢竟不是艦炮,威力還是太小,可相對於海軍來說威力太小,對於陸戰隊來說卻無疑是大口徑火炮,所以陸挽想要親眼目睹這些護航並協同作戰的潛艇。
“在那邊。”參謀指著窗外的一個方向,幾艘低矮狹長的潛艇編隊中,趁著西邊最後的餘光,一艘潛艇的訊號員正在打旗語。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