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夢裡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謝銘誠,那感好舒服好舒服,她一直輕飄飄的,怎麼睡過去的也不知道。
她是不想醒的,那個夢太甜了,太甜的,甜得她想繼續回到夢裡去……
不對,謝銘誠要走了,她不是做夢——這是她的第三個反應。
腦子像被雷劈了似的,她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掀開自己的被子,愣愣地瞧了瞧自己身上穿得好好的衣服,試著動了動身體,並沒有她想象的那種疼痛。
然而,正因為如此,心裡酸澀得不行。
她恨死自己了,恨自己不爭氣,為什麼要貪杯,恨自己太過嬌氣,怕什麼疼啊,每個女人不都要經歷一次的麼,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堅持一下,更恨自己為什麼會睡了過去了?
慌不迭地爬起床來,她拉開窗簾往樓下望去。
大操場上,有著不太真切的燈光,她看不太真切,卻可以憑著想象弄明白那副畫面——
著裝整齊計程車兵們正在迅速的從營房裡跑步集結,畫著看不清臉的偽裝油彩,穿著沙漠迷彩服,提著微型衝鋒槍,揹著統一的背囊,纏著彈袋,戴著手套,戰鬥靴踏得錚錚的響——
而背對著她那個挺拔的男人,站在隊伍的正前面。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高大背影,讓她緊緊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服,身上似乎還能聞到屬於他的氣息。
謝銘誠……
謝銘誠……
她默默地在心裡喊著,卻沒有跑下去叫他,她得要讓他好好的離開,好好的回到京都,而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跑下去動搖軍心。
因為,他是個男人,更是個軍人,還是個總是執行危險任務的特種軍人。
想到戰場上那種腥風血雨,她的心,不住的顫抖。
遠遠的,他渾厚的聲音穿透晨曦的薄霧傳了過來,似乎是在做著官兵們的戰前動員——
“同志們,紅刺特種部隊是啥,就是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打戰,特別不怕死的部隊,咱們比敵人強的就是不怕死鋼鐵的意志,我們就是敵人的惡夢……”
說到這兒,他似乎意識倒什麼似的停頓了一下,似乎回了一下頭,望向了宿舍樓,頓了兩秒才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轉過頭繼續說。
“紅刺的榮譽,是先輩的烈士們用鮮血鑄就的,做為共和國的特種軍人,在我們的眼裡沒有和平時期,戰爭才是我們的使命,祖國需要我們時,我們就是捅向敵人心窩的尖刀,光榮的紅刺特種兵,我們的名字,叫紅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