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菁覺得要是直接說了,恐怕會引起心胸狹窄、公報私仇之嫌。
偏偏他一副非得要知道真相的求知樣兒,她只好含糊其辭——
“醫生說可能跟以前經期泡過冷水澡有關……”
辛博唯聽得一頭霧水,難道小媳婦兒那麼不懂事,經期還泡過冷水澡?
瞅著她那副拼力掩飾的苦巴樣兒,辛博唯腦子裡一忽閃,頓時恍然大悟——
那次武裝泅渡,也就是他第一次摟著光溜溜的她睡覺的那次……
當時小媳婦就是正在來大姨媽啊,溼漉漉站在會議室,血順著褲腿往下淌。
還硬犟著不肯往出說,對自己身體那麼不負責任,想起來真生氣!
對了,還有一次——
嶽紅的哥哥馬伊頓帶人綁架了葉菁,中途她跳江逃跑。
那次也是經期,泡在冰涼徹骨的江水裡,凍得小臉煞白,牙齒咯咯地碰著架。
拉上岸時,嗓子完全沙啞,拉上岸後,好長時間都哆嗦得說不出話。
……
小小的人兒,進了訓練專案最為嚴苛的猛禽大隊。
要接受各種高強度軍事訓練,還被人屢次下黑手,恐嚇,綁架,追殺。
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他辛博唯所賜。
要不是因為他當時一念之想,硬是把她虜到被窩裡睡了,又強行帶到民政局領了證,她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充其量也就在野戰醫院鍛鍊三個月就可以回陸軍總院,該幹嘛幹嘛,何至於淪為眾矢之的,遭受那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
他當初那麼做,到底對不對?
辛博唯站在床邊緘默無言,半晌,替她攏了攏被角,然後轉身走開。
聽著他的軍靴聲沓沓地消失在門外,葉菁納悶了。
這個悶***的傢伙,要去幹什麼?
肚子痛的厲害,身上也乏乏的,沾著床就犯困。
葉菁在被窩裡蜷縮成一團,拱著背,打算好好睡一覺。
可是才剛進入迷瞪狀態,卻聽見門聲一響。
緊跟著,便是辛博唯在她身邊喊:“葉菁,起來——”
“幹嘛呀……我困……”
葉菁一臉不滿,含含糊糊嘀咕著,一翻身,腦袋往被窩裡縮。
倒是再沒人喊她了,不過蒙在頭上的軍被卻被扒拉下去,腦袋瓜被迫露出來。
正準備反抗的,便覺得嘴巴一熱,旋即被兩片火熱的唇瓣緊緊包圍。
汗滴滴,難道她這個樣子了,他還要折騰她!
“唔唔!”葉菁急了,連忙呼喊反抗。
牙齒一張開,立刻感到嘴裡一甜……
有熱乎乎的液體緩緩湧入她口腔內,順著喉嚨滑下去。
甜絲絲的,味道很不錯。
葉菁這才意識到,原來,辛博唯是在嘴對嘴地給她喂東西。
一口渡完,葉菁連忙掙扎出來。
睜眼一看,只見辛博唯坐在床沿。
雙眸幽深得就像瑰麗的黑寶石,柔和憐惜地瞅著葉菁。
見她睜眼,立刻唇角一彎,勾出一抹淺笑。
溫和地說:“把紅糖水喝了再睡,別起來了,當心受涼……我餵給你!”
床頭櫃上,放著一隻軍用水壺。
蓋子是擰開的,幽幽地騰著熱氣。
葉菁心裡一熱,瞅著水壺問,“紅糖水,你衝的?”
“不是衝的,”辛博唯若無其事地笑:“我剛去炊事班煮的,放了生薑,讓醫生給開了阿膠,也煮進去了,得趁熱喝。”
其實,裹著被子坐起來,也不至於就真能受了涼,葉菁也不是那麼嬌氣的人。
可不知怎麼的,心裡有一股甜蜜的渴求,一點點升騰起來,然後劇烈放大,導致她愣是軟了筋骨,縮在被窩裡不肯往起爬。
眨巴著清澈的雙眼,笑得眉眼彎彎,糯糯撒嬌——
“那你餵我……”
枕上玉人嬌美瑩潤,櫻唇粉嘟嘟仿若果凍,粉頰白嫩得能掐出水。
羞怯怯,嬌滴滴,千般媚態,萬種芳華。
得美眷如廝,惟願一生相守,任憑凡事清濁,為她一笑,輪迴甘墮!
辛博唯那身銅骨鐵筋硬生生融化在葉菁的柔柔一笑間,瞅著她那副巧笑倩兮的小模樣兒,恨不得立刻攬進懷裡疼她個天荒地老!
小丫頭身體出這個岔子,完全是他的責任,都怪他太過自私,凡事都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