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鼻尖與她的鼻尖不超過五厘米的距離。
望著她那雙恍若秋水般清澈明淨的眼眸,淺淺謔笑。
低聲說:“知不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博大精深’?”
切,這誰不知道!
葉菁不屑地撇撇嘴巴,表示很無聊。
可狐狸接下來的話,卻著實讓她鬱結了——
“丫頭,把第三個字換成你名字的菁,想想看——”
瞧瞧,人家首長多有耐心啊,一點一點,循循善誘……
也不知是狐狸太壞,還是小丫頭太不單純,總之,葉菁照著他說的,在心裡勾勒出了“博大菁深”這四個字後,頓時渾身震驚,只覺頭頂天雷滾滾,霎那間被炸得外焦裡嫩……
狐狸放開葉菁,站起來在地上踱了幾步,一本正經地分析:“博大菁深,多麼有內涵的成語,造出這個成語的人若非聖賢便是先知,一定是掐指一算早就明瞭咱兩的深淺長短,高明,高明啊!”
葉菁想笑來著,可是卻覺得臉頰一陣發燒,有一種叫做羞恥的東西,呼呼地往出湧。
首長啊,你也太不矜持了吧!
不是說了麼,上了床才是媳婦兒,這可還站在地上呢,當著兵蛋子的面兒,作為軍人,咱講究點禮義廉恥好不好!
葉菁哭笑不得,僵著,活活憋成了肌無力……
臉上還正一陣兒紅一陣兒黑地撬騰著呢,忽聽首長大人淡定從容地輕叩桌子發牢***——
“這麼大的人了,要長點兒眼色,不能什麼事兒都得等吩咐——”
他大概是渴了,要喝茶的,看見了桌上的殘茶冷盞。
葉菁心裡頓時各種不爽,嘟起嘴巴嘀咕:“又不是沒有勤務員,幹嘛什麼事兒都往我身上推,我到底是來當兵,還是來當使喚丫頭的?”
“怎麼,又想耍性子,不願服從指揮?”辛博唯嗖嗖地衝著葉菁瞟冷眼兒,“你還知道你是兵啊!”
這傢伙,剛才顛覆成語調戲她時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軍痞樣兒,一眨眼的功夫,臉一黑,大眼一瞪,立刻又恢復成惹不起的冷將軍!
真是無恥,各種無恥!
葉菁站起來,乒乒乓乓地將茶杯茶壺全堆進楠竹盤,一言不發,氣哼哼端起來準備拿去清洗。
“等等——”
辛博唯叫住她,指著桌面兒說:“還有一隻杯子,沒看到麼?”
葉菁瞅了一眼,冷冷說:“那是我專門留下的,一會兒喝藥用。”
“喝藥?”辛博唯頓時皺了眉頭,“你怎麼了?喝什麼藥?”
他的表情貌似還蠻關切的,葉菁的氣頓時消了幾分,這男人,人性還未完全泯滅嘛!
放水,一邊沖洗茶杯,一邊大聲回答:“我肚子痛,下午剛開的藥,活血化瘀的!”
“過來過來——”辛博唯在外面下令,“把水關了!”
這邊兒水聲嘩嘩的,葉菁沒聽清楚,自顧刷洗著。
辛博唯見半晌沒動靜,有些惱了,站起來,大步流星走過去。
伸手過去,一把關掉水龍頭。
語氣嚴肅地問:“到底怎麼回事,肚子為什麼痛?”
葉菁從架子上拽毛巾,擦著手上的水。
輕描淡寫地說:“也沒啥,痛經,稍微有點嚴重。”
“你來月經了?”辛博唯頓時黑了臉,氣呼呼地將她拽出來,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站在床邊,劈頭蓋臉一陣訓斥:“為什麼不說一聲!來月經了還用冷水洗茶杯,缺心眼兒啊你!”
葉菁一臉委屈地嘀咕:“那還不是你讓洗……”
“你提前說了,我會讓你洗嗎!”
辛博唯倒是有理,振振有詞地把責任全推到葉菁頭上。
葉菁肚子痛,下意識地想找補溫暖。
伸手拉開被子,往身上蓋。
想起醫生說的話,心裡悶悶的,卻又覺得不該給他說。
可他卻揪著不放,幫著拽被子,將她裹起來,硬是問:“以前也沒見你痛這麼厲害,到底怎麼回事?”
葉菁躲閃不過,只好如實相告——
“醫生說,我身體裡淤積了太多寒氣,導致經血不暢,在身體裡凝固了,下午蛙跳時受了刺激……”
辛博唯的婦科知識可謂一片空白,葉菁說的這些,他聽得一陣頭大。
只抓住了“淤積寒氣”這幾個關鍵字,皺著眉頭問:“丫頭,你什麼時候淤積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