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驚駭！他想起了現在還關在酒泉基地的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偵探世界深不可測，像黑暗深邃的宇宙星空其間充滿了多少怪誕離奇、驚心動魄的神秘事件！我的目光、視野不及老一輩偵察員於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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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　阿克蘇古稱跋逯迦國。一般人不瞭解，佛教自漢哀帝元壽元年大月氏博士京口授浮徒經，及後來漢永明帝夢金人，派遣使臣迎取佛像、傳教士傳教，翻譯最早佛經《四十二章經》、修建洛陽白馬寺，至今已有兩千多年曆史但世人同樣不十分了解，佛教傳入中國並非直接從佛陀的故鄉尼泊爾和印度進來，而是從今天的中亞、西域傳播而來。其傳播路線有二：一條北傳路線透過阿富汗、巴基斯坦、新疆喀什、和田、吐魯番、河西走廊和絲綢之路進來；一條南傳路線透過印度、斯里蘭卡、緬甸、泰國的海路。唐僧取經路線從長安出發，向西跋涉河西走廊，過星星峽、流沙河（莫賀延磧），進入哈密，再穿涉吐魯番盆地、塔里木盆地，於阿克蘇西折翻越天山托木爾峰，登上帕米爾高原到了中亞，玄奘才知道佛教發源於印度，於是又拐向南方，翻越興都庫什山達坂，進入印度。玄奘途中經歷四天五夜滴水未進“幾將殞絕”的沙漠孤旅，也曾遭遇天山雪崩“七日之後方始出山，徒侶之中穡Ф乘勒呤�腥�摹鋇奈＞場�

2。　誰是夜鶯

2。　誰是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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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邏輯對不對呢？在新疆大地上游走的黑衣人俄語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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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浮現出在中蘇邊境哈薩克古堡沙丘上的那一幕——月亮一霎那間脫離地表，雍容升起了！那黑衣人躍馬土臺上，馬兒前蹄騰空，一手揚刀，斗篷揚起，融進了月亮裡，勾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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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語教師說他兩年前陪同自治區攝影的同志去北疆，回來的路上看到自己和部隊長做為聯絡員他經常在南北疆走動在中蘇邊境沙漠裡除了溼瘩和彼得，只有黑衣人了俄語教師和黑衣人會不會是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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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已經能夠勾勒出這個神秘人物的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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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他還在新疆大地，為什麼不會去看雪雪呢？

不！俄語教師身材也不是那麼高大

他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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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提到了他在1968年下放的列車上扒過車廂他會不會就是那個藍盾那個在隴海線上借過我日記的那個新疆籍軍人他也像我一樣爬在火車頂部後來出現在酒泉基地部隊長的居所房頂他是去救部隊長的他是部隊長的戰友對！就是他！

李滬生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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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藍盾我見過。如果是他，作為在役特種兵，怎麼可能又是我軍追捕的在逃犯人呢？”

“而且，他現在一定還在酒泉基地，他是去救部隊長的！怎麼會又在新疆呢？”

“那麼，我現在西域的行動豈不又是南轅北轍，毫無意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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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藍盾已經死了啊！

他的耳邊“砰”的一聲槍響眼前浮現出自己在酒泉那個夜晚被藍盾從基地中救出來的一幕

自己當時被“啪”地像死狗一樣從屋頂扔到路過載草馬車上親眼看到基地防衛開槍藍盾倒下如果他真是一直像自己在哈薩克中蘇邊境“感覺”到的那個“夜鶯”，鬼斧神工，出神入化這樣的結局不是也太匪夷所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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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還有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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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毫無頭緒

李滬生頹喪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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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滬生在荒原上漫無目標地向前走著，向前走著好像有走不完的路，荒灘的羌笛在怨訴，沙漠的胡楊在哀泣像古代中亞的劍客，像西伯利亞的愚僧在這廣大的世界地表上，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么，為什么以及腳下在走向何方響起了沉重滯緩的樂曲“在中亞細亞的草原上”想象中的那個孤獨俠客孑孓身影漂泊在萬里黃沙戈壁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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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是這樣一個乞丐

我泥布拖地　高舉金盃

我渴望“福滿杯溢”

裝滿我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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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雪雪提到的　“紅夜鶯”應該還是在新疆

他聯想到了雪雪講過的牛虻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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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於他的坎坷，他的鉅變，他的勇敢